這妖豔女子的舉動使得姚澤和那名小警察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不是和他一起的麼?”小警察指着蹲在瞧見的金鍊子男人,詫異的問道。
“我是他女朋友,不過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他女朋友了。”妖豔女子冷聲道:“我還要告他虐待我,警察同志我身上有很多傷害,都是這個變態打的。”
“你敢出賣老子,你他媽的給老子等着,出去了看我不整死你我跟你姓。”金鍊子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敢出賣自己,平日裡,金鍊子男人確實在昨晚事情後對這女人的表現不滿意就會動手打她,但是她一直都是乖乖的承受,沒想到今天在警察局突然爆發了,把自己給賣了出去。
小警察臉色陰沉了下去,他最討厭的就是暴力對待女人,見金鍊子男人叫囂,他惱怒的走過去朝着金鍊子男人屁股猛踢一腳:“給我閉嘴,再囂張試試看。”
“既然有對方的人證,你們留下身份證號和電話號碼就可以先走了。”他對姚澤說了一聲,然後又扭頭對妖豔的女子說:“你如果想告他可以留下來做一份口供,我會幫你的。”
“好的,謝謝您了。”妖豔女子趕緊點頭答謝。
姚澤和唐敏被放出警局後,那名妖豔的女子趕緊攆了出來,對姚澤喊道:“先生等一下。”
姚澤疑惑的扭頭。
妖豔女子含笑的道:“剛纔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啦。”
姚澤笑着擺手道:“沒事兒,這不怪你,還要謝謝你爲我作證,否則又得耽擱不少時間。”
妖豔女子多看了姚澤幾眼,然後有些忸怩的道:“要不要等一下,我做完口供了請你們吃飯?”
姚澤感謝的說:“算了吧,太晚了,感謝你的好意。”
“哦,那好吧。”妖豔女子悻悻的點了點頭,然後扭身又進了警局。
望着妖豔女子的離開,一旁的唐敏似笑非笑的望着姚澤,嬌聲道:“她好像看上你了喂。”
姚澤苦笑道:“你也太敏感了吧?”
“no。”唐敏晃了晃食指,嬌俏的道:“這是女人的直覺。”
姚澤哈哈笑道:“你直覺有那麼靈嗎?那你有沒有覺察到你今晚有災難降臨?”
“胡說八道,我好着呢,哪裡會有什麼災難。”唐敏睨了姚澤一眼。
姚澤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望着唐敏,只把唐敏笑的全身起雞皮疙瘩,才一副痞像的說:“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災難,我要把你給收拾掉。”說完還朝着唐敏抽了一眼。
唐敏會意姚澤的意思,俏臉緋紅一片,頓時佯怒的伸出美腿高跟鞋的鞋尖朝着姚澤踢了過去。
“我躲!”姚澤一個閃身,躲過唐敏的一擊,然後樂呵呵的朝着前面跑去。
“臭流氓!”唐敏一跺腳,然後追了上去。
兩人在街頭追逐一陣子,唐敏氣喘吁吁的道:“不鬧了,累死我啦。”
姚澤這才停下了腳步等着身後趕來的唐敏摟住了唐敏不足一握的柳腰。
唐敏和姚澤追逐了一陣子此時已經是汗淋淋,她無力的躺在姚澤肩膀上,輕聲問道:“剛纔你怎麼不出示自己的身份,何必和他們閒扯?”
姚澤苦笑道:“你覺得那個小警察會吃這一套麼?他說了,連省長、書記的名字都不給!”
唐敏就悻悻的道:“真夠耿直
的,現在這種人可不多了。”
姚澤卻笑道:“這小子不是背景強硬就是腦袋燒壞了,如果不是背景強硬,這小子遲早把人得罪乾淨。”
唐敏笑嘻嘻的望着姚澤,問道:“那你覺得他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這個……”姚澤一副思索的模樣,片刻後,見唐敏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希望得到答案,姚澤沒好氣的笑道:“我怎麼知道他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想知道你自己回去問他唄。”
“死姚澤,看我怎麼收拾你!”見姚澤又開始戲弄自己,唐敏俏臉佯怒的舉起小拳頭朝着姚澤身上砸去。
姚澤哈哈笑着躲開:“你倒是把金鍊子男人的口頭禪學會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哈哈!”
周國祥今天和秦大禹副省長一起出去公幹,見到一個長的漂亮的女招待,撩得周國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回來後,周國祥無奈只得找自己媳婦了。
周國祥從自己妻子身上爬了下去,剛蓋好被子,準備睡覺,牀頭櫃上的手機鈴鈴鈴的響了起來,周國祥眯着眼睛將手機拿在手裡,看了看號碼,是陌生的,於是語氣平淡的道:“誰啊?”
“小周啊,我遇到了點事情,趕緊到海雲派出所來救我。”
周國祥聽着電話裡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對方喊自己小周就讓他有些心生不滿了,自己周國祥跟了秦大禹之後,誰見了自己不尊稱一聲周大秘,這傢伙是說啊,竟然隨口叫自己小周?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吧。
“你是誰啊?”周國祥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啊,張應山。”
“張應山?”周國祥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從牀上坐了起來,笑眯眯的道:“哦,原來是應山兄弟啊,怎麼了,出啥事兒了啊?”
張應山見周國祥認出自己來,嘴巴里罵罵咧咧的罵着警察局的警察素質如何如何差,如何虐待自己之類的言語,張應山微微蹙眉,就安慰的說:“應山兄弟別急,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周國祥趕緊傳衣服,她媳婦就不滿的低聲道:“又幹啥去?”
周國祥邊穿衣服邊說:“你別管了,趕緊睡吧,我出去辦點事情。”
周國祥風風火火的趕到海雲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瞧見一臉惱怒的張應山,也就是姚澤剛纔俗稱的金鍊子男人,他趕緊迎了上去,對張應山問道:“應山兄弟沒吃虧吧?”
張應山瞧見周國祥頓時覺得又了靠山,怒氣衝衝的道:“怎麼沒吃虧,這個混蛋動手打我了,我要告他。”張應山用手指着老成的小警察。
周國祥畢竟是副省長的秘書,想事比較周全,自然不喜歡張應山將事情鬧大,對秦大禹造成影響,就低聲道:“應山兄弟,你先別惱怒,我去和這警察談,稍等片刻!”
他走到老成的小警察身邊,笑眯眯的道:“警察同志,我這位朋友範什麼事情了,爲什麼要拘留他啊?”
不等小警察開口,周國祥又小聲道:“這位是秦副省長的表弟,事情不易鬧大,該怎麼做你應該懂吧,我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周國祥根本沒有要詳細詢問張應山犯事的原因,也不打算聽小警察如何說,直接開門見山的自報家門。
如果是一般的警察,聽了周國祥的話肯定會犯怵,至少要客氣許多,但是這名老成的小警察是一般人麼?
剛纔在警車上還警告張應山,即便是省長、書記的面子也不會給,這種口出狂言的人能一般嗎!
“你有病?”小警察突然開口。
周國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那裡半響纔回過神來,臉色有些陰沉:“小同志,你怎麼罵人,人民警察就是你這樣的素質嗎?”
小警察鄙視的望着周國祥,冷聲道:“對待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素質,剛纔的那種話我權利少說,否則連你一起抓了。”
“你……”周國祥氣急,自從給秦副省長做秘書後,那裡受過這種窩囊氣,一個小警察竟敢罵自己有病,而且還敢威脅自己,心裡落差太大的周國祥氣的渾身直哆嗦起來:“好,你很好……”周國祥呼吸明顯變的粗重起來,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掏出了手機。
電話打到了省局副局長那裡。
過了一會兒,海雲派出所所長嚴鄭明抹着額頭的細碎汗珠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走進辦公室後,他環繞辦公室一週,瞧見西裝革履的周國祥頓時就笑了起來:“這位是周秘書吧?”他趕緊走了過去和周國祥握手。
周國祥挎着臉點頭,和嚴正明握手後,他不陰不陽的睨了小警察一眼,然後沉聲道:“嚴所長,你們所警察隊伍裡,某些警察的素質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是是,周秘說的是,抽時間一定重新整風。”嚴正明悻悻的笑了笑,心裡暗罵周國祥狐假虎威擺什麼領導的架子!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嚴正明來之前接到了副局長打來的電話,事情大概的交代清楚了,周國祥自然也知道嚴正明瞭解情況,就直接出聲詢問。
嚴正明就悻悻笑着有些爲難的看向那名小警察:“小盧啊,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要不咱們就把人給放咯?”嚴正明擺出一副詢問的姿態,這舉動不由得讓周國祥皺起了眉頭,心裡又有些疑惑,一個派出所所長幹嘛要詢問一個小警察的意見。
正疑惑間,小警察盧博然開口道:“這個張應山不止是涉及到辱罵人的行徑,還涉及到了凌辱婦女的嚴重事情,人絕對不能就這麼放了,否則我沒法和當事人交代。”
嚴正明臉上頓時露出了糾結的神色,一邊是副省長的表弟,一邊是省委統戰部部長的小兒子,兩邊都開罪不起啊。
“麻痹的,幹嘛把這個二世祖放在我這裡,這不是折騰我嗎。”嚴正明心裡叫苦不迭,額頭上冷汗淋淋起來。
“還需要我親自給秦省長打電話嗎?”周國祥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這事兒已經牽扯到了面子問題,都已經把副省長的名號搬了出來,對方竟然還不放人,周國祥又怎麼能不惱怒,這種事情他還從來沒遇到過,以前有什麼事情,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麼。
“別別……”嚴正明趕緊擺手,然後賠笑的對周國祥低聲道:“周秘,請等等,馬上放人,馬上放人。”他把盧博然拉到一旁,帶着祈求的神色低聲下氣的對小警察盧博然道:“小盧啊,你就當幫幫我,先把人給放了,對方是副省長的表弟,如果不放人,我以後還怎麼當這個局長,咱先把人給放了,出現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總行了吧?”
盧博然根本不爲所動,搖頭語氣平靜的道:“張應山絕對不能走。”他不理嚴正明,直接從嚴正明身邊走開,走到張應山身邊,然後拉着他的胳膊,冷聲道:“跟我走。”意思是要帶張應山去拘留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