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也許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李長安扭頭看了姚澤一眼,才苦笑的道:“對,也許對他來說,這的確是一種解脫,總比在監獄裡渡過殘生來的強。”
“我……哎,不說也擺,既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李長安目光有些渙散,“現在,我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我進去了,她們該怎麼辦?”
姚澤沉默下來,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李長安,這個時候也許沉默是最後的選擇。
李長安見姚澤不說話了,苦澀的笑了笑,拿出煙遞給姚澤一支,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後望着姚澤,猶豫了一下,說道:“姚澤老弟,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姚澤知道了李長安接下來要說的話,點了點頭,道:“你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李長安感激的向着姚澤點了點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可不可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妻子和女兒?”李長安也知道這個要求對於姚澤來說有些過分了,但是他沒辦法,他原本就是沒什麼親戚,進去之後唯恐以前得罪的人落井下石,刁難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所以才帶着祈求的語氣跟姚澤商量。
怕姚澤想岔了,李長安再次說道:“你不要照顧她們的生活,只要在她們有困難的時候幫幫她們就可以了,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我怕……”
姚澤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好了,這個忙我幫了,你回去了可以跟嫂子交代一聲,有什麼困難直接找我。”
“謝謝,謝謝。”李長安充滿感激的望着姚澤,如今唯一的憂慮已經解決了,李長安感覺沒什麼可擔憂的了,即便妻子以後不做事情,他這些年私藏的一筆錢也夠她們兩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葬禮過後的第二天,李長安被雙規了,他也很主動坦然的承認了自己貪污的事實,這起案子還牽扯出了與郭守義同流合污的副書記陸仁賈和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陳祥瑞。
郭守義去世後,市紀檢委的同志在郭守義家中找出了他身前與範碧霞錢色交易的記錄以及陳祥瑞和陸仁賈和郭守義之間的來往。
此案件轟動了整個華南省,湯山縣的一二三把手同時落馬而且還牽扯到一批縣政府下面的一些部門的頭頭腦腦,這次的徹查有四名處級幹部十八名科級幹部被被擱置,案件不可謂不大。
這次的案件姚澤也沒能全身而退,有人舉報姚澤和一名女性有密切來往,只不過缺乏有力的證據,所以上面把投訴的事情給壓了下去,姚澤雖然沒受到什麼責罰,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點影響。
市組織部副部長與姚澤進行了一次談話,談話地點在縣政府辦公大樓姚澤的辦公室。
“讓趙部長親自跑一趟真是有些過意不去,您公務繁忙,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打個電話就成了。”姚澤笑着給趙又廷泡了杯上好的龍井,然後又遞上香菸。
趙又廷和藹的笑了笑,示意姚澤坐他旁邊,將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趙又廷看向姚澤,笑眯眯的說道:“估計你也應該聽到市裡的風聲了吧,我這次來的目的你也應該清楚。”
姚澤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笑着道:“趙部長是爲了我調動的事情來的吧?”
趙又廷笑着點頭,說道:“農業廳副廳長向市裡要人了,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姚澤心裡不爽的
誹謗,“聽我的意見?我說不我想去,你們會答應嗎?何必來這套假惺惺的東西。”心裡這麼想的,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姚澤放低了姿態,輕聲說道:“我聽組織的安排,領導調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不過,省農業廳副廳長爲什麼突然要人了?”
趙又廷略含深意的看了姚澤一眼,問道:“你想知道?”
姚澤不可置否的點頭。
趙又廷就哈哈笑道:“想知道你直接去問咱副廳長去。”
姚澤瞬間額頭冒出三道黑杆,趙又廷拍了拍姚澤的肩膀止住了笑,語重心長的說道:“去了好好幹,這次的調動是你的一個好機會,好好把握住了,以後前途無量,到時候趙叔叔還得靠你關照呢。”
姚澤聽了這聲趙叔叔感覺有些奇怪,趙又廷理解姚澤疑惑的眼神,就笑着說道:“沈市長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你說你該不該喊我一聲叔叔?”
姚澤恍然大悟,這才笑着連忙點頭說應該的。
“把手裡的事情儘快交接完,休息幾天後我陪你到省裡報道。”趙又廷起身對姚澤說道。
姚澤點了點頭,問道:“湯山縣的書記和縣長都是從外縣調過來的嗎?”
趙又廷點了點頭,說道:“對,這次調來的幾個都是發展經濟的好手,湯山縣經濟止步了這麼多年,該好好發展一番了。”這話說的姚澤一個臉紅,作爲常務副縣長,這番話說出來,似乎映射了湯山縣裡領導層的無能,當然也包括了自己。
“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吧,我還得趕着回市裡處理事情,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打電話來問我。”趙又廷和姚澤握手之後告辭。
姚澤將趙又廷送到大門口,望着車子離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望着熟悉的縣政府,姚澤倒是有些捨不得了,這裡有太多他無法割捨的紅顏。
這一走,以後想和她們見面恐怕是不容易了。
門衛老大爺見姚澤站在門口,就走過去打招呼道:“姚縣長也要調走了?”
姚澤笑着點頭,“以後恐怕不能再派煙給你抽了。”
門衛老大爺咧嘴笑了笑,然後嘆息的說道:“真是物是人非啊,突然縣裡的領導層都給換了,新上任的領導還不知道好不好相處,真是頭疼。”
“沒事,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成了,領導們不會爲難你的。”
向成東把車子開到了姚澤身邊,姚澤和門衛老大爺說了聲再見,然後鑽了進去,說道:“去香滿樓酒店。”
香滿樓的老闆自從一年前意圖非禮李美蓮被姚澤弄進局子去後,花滿樓就被一位外省老闆給接手了。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香滿樓門口,姚澤笑着讓向成東先回去,然後自己獨自進了香滿樓預定好了的包廂。
在服務員的帶來下,姚澤來到了‘黃鶴樓’包廂,將門推開,見白燕妮俏麗的臉蛋上帶着嫵媚笑意的望着自己,臉上顯得極其輕鬆愜意。
見姚澤走了進來,白燕妮笑眯眯的起身,她今天將一頭烏黑的秀髮高高的盤了去來,別出一個漂亮精緻的髮型,一身漂亮的旗袍將她妙曼的身姿突顯的玲離盡致,裙襬起膝露出纖細渾圓的美白小腿,一雙足有八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將她襯托的更加高挑起來,原本就比較高的個頭穿上高跟鞋後身高足以和姚澤一米八的身高持平。
此時的白燕妮既性感又嫵媚,有着濃濃的貴婦氣質。
尤其是她抿嘴含笑的溫柔神情,讓姚
澤霎那間感覺陷入了溫柔鄉中。
“來了。”白燕妮帶着笑意的望着姚澤。
姚澤回過神,嘖嘖稱奇道:“燕妮姐,又長高了不少啊,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你打算幹嘛呢?想把我給比下去嗎?”
“討厭。”白燕妮白了姚澤一眼,嫵媚優柔的說道:“把誰比下去也不敢把你姚大官人比下去呀。”
姚澤得意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燕妮的下顎,說道:“來,給大爺笑一個。”
白燕妮笑着躲開,“先吃飯,我菜都點好了,服務員馬上就要上菜了,你想被人家逮個正着?”
“別在離開前被人家抓住把柄,倒是出事了,別人會罵我紅顏禍水的。”白燕妮一副幽怨眼神的望着姚澤。
姚澤悻悻笑了笑,說道:“你都知道了?”
白燕妮輕輕點頭,有些黯然起來,“你這一走,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別那麼傷春悲秋。”姚澤走到白燕妮身邊,摟住她纖細的腰身,柔聲說道:“你想見我,隨時可以來找我,或者我有時間了來找你也行。”姚澤這麼說道。
白燕妮望着姚澤,眼神溫柔,輕聲問道:“可以麼?我怕去找你對你影響不好。”
“沒事,畢竟我還沒結婚,誰能管我的感情生活,對了,陳祥瑞被抓起來了吧,你們的婚事?”
白燕妮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每個人做錯了事情都得付出他應該的責任,我現在都有點不敢招惹你,怕以後害了你,我和他已經協商好了,他同意離婚。”
姚澤放心下來,笑眯眯的撫摸着白燕妮的俏臉,輕聲說道:“說什麼呢,是我招惹的你,和你沒關係,就算出事我也不後悔,我這人愛江山,可是更愛美人。”
“老實告訴我,你現在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
姚澤心裡癢癢的,悻悻笑着說道:“天地良心,就你一個。”
“當我傻啊。”白燕妮兩隻纖手拽住了姚澤的耳朵,一臉不高興的說道:“柳嫣呢?在我們認識前你們的關係就不一般了,這麼久了,她前夫又在獄中,嬌滴滴的美人還沒被你這個小壞蛋給吃了?說了誰信!”
姚澤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這是哪裡話,難道每個漂亮的女人都得和我有點什麼關係?”
“不是嗎?”白燕妮似笑非笑的盯着姚澤,“那個酒吧的老闆李美蓮,還有招待所的女老闆蘇小梅,別以爲我不知道,上次你被刺傷住院的時候,她們可是一臉的傷心,心疼的不得了,傻子都看的出來你們之間的關係。”
姚澤聽了白燕妮的話,頓時感覺身上虛汗嘩嘩往下流,“那個,白……白警官,你這是污衊,小心我告你誹謗國家幹部,那啥,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有沒有哭鼻子?”姚澤故意轉開火力的問道。
果然,聽了姚澤的問話,白燕妮俏臉一紅,狠狠的在姚澤腰間掐了一把,說道:“我纔不傷心了,爲你傷心的女人多了去,少我一個不少,你這傢伙,小小年紀招惹這麼多女人,看你以後怎麼辦。”
姚澤心虛的辯解道:“那有很多女人,燕妮姐,以後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白燕妮問道。
姚澤說道:“和陳祥瑞離婚後有什麼打算。”
白燕妮站在姚澤身後,露出狡黠的笑意,幽幽的說道:“能有什麼打算,我一個女人,總不能一直沒有男人吧,到時候找個體貼的男人再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