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苦笑的說:“姐,這事兒我沒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解釋。”
王漢中在一旁一臉嚴肅的責問道:“姚澤,到底怎麼回事兒,瞧你鬧的。”
“爸,小澤他……”
“姐,你別說,這事兒我來和咱爸說……”
四合院內,納蘭德和納蘭錦一句在院子裡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兩人都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說納蘭錦根本不相信江湖郎中的那一套,但是他還是寧願相信奇蹟能夠出現。
“老二啊,我有一種感覺,冰旋馬上就能夠好起來。”納蘭德點上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濃濃的煙霧後,吁了口氣,對一旁的納蘭錦說道。
納蘭錦嘆了口氣,說:“希望如此吧。”
吱吱……
主臥的房門終於被開口,一臉虛弱的老醫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輕輕將門給帶上。
納蘭德和納蘭錦同時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納蘭德緊張的開口對老醫生詢問道:“怎……怎麼樣了?”
老醫生用手指擦了一下鼻尖的汗珠,笑了笑,說:“頂多兩個小時,你姑娘必定醒過來。”
“真的?”納蘭德激動的一把抓住老醫生的胳膊,道:“您沒有和我開玩笑?”
老醫生笑道:“你覺得我會拿生命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納蘭德突然咧嘴哈哈笑了起來,接着又是淚流滿面,“好,真好。老神醫,你是我們納蘭家的大恩人啊。”
老醫生笑着搖搖頭,說:“這些套話就不要說了,有一點要記住,最近這段時間這姑娘不能吃葷食,她在醫院躺的時間太久了,身體極其虛弱,不能吃葷的東西,你這段時間就吩咐人給他和米湯水,然後慢慢喂些粥,一直等她身子能夠接受了再慢慢用些雞湯之類的調理。”
“好好,我一定按您的吩咐辦。”納蘭德抹了一把眼淚,趕緊點頭。
一旁的納蘭錦倒是顯得比納蘭德鎮定許多,他提醒的說道:“大哥,冰旋還沒醒呢,他的話還不能全信。”
老醫生笑着看了納蘭錦一眼,“不相信我?成,我先不走了,你們給我準備一些吃的來,等這位姑娘醒來了我再離開。”
漫長的一個多小時過去後,幾人走進房間,納蘭德走到一臉蒼白的納蘭冰旋身邊,輕聲喊了一聲納蘭冰旋的名字。
沒啥反應……
納蘭德又喊了一聲。
以及沒有任何反應……
納蘭德開始有些懷疑,擡起頭用尖銳的目光望着老醫生。
老醫生苦笑的搖了搖頭,指着納蘭冰旋說:“你看,這不是醒了嗎!”
納蘭德扭頭一看,只見納蘭冰旋毫無血色的嘴脣輕輕蠕動一下,眼睫毛也開始輕輕跳動起來,似乎開始慢慢有了意識……
“真……真醒過來了,太神奇了。”站在納蘭德身邊的納蘭錦驚喜的望着納蘭冰旋,臉上呈現出激動的神色。
“呵呵,既然醒過來了我也該走了。”老醫生提起自己的藥箱,準備離開。
納蘭德激動的攔住老醫生,道:“老先生,我還沒報到您,您怎麼能走呢!”
“不用了。”老醫生笑着擺了擺手,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一拍腦門,笑着從藥箱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納蘭德,囑咐道:“以後瞧見那小子,把這封信給他。”
“老先生,您說的誰?具體點。
”納蘭德疑惑的接過信封,問道。
老醫生笑道:“湯山縣當縣長的那小子啊,哦,忘了說,他有可能會成爲你女婿哦。”說完,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納蘭冰旋,道:“不用算了,再見吧!”老人沒給納蘭德以及納蘭錦開口的機會,腳步輕盈的出了臥房,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了四合院。
從今以後他將永遠的消失,至少在姚澤有生之年裡沒有在見過這名神秘的老先生。
姚澤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在王漢中面前坦白,王漢中聽完後重重嘆了口氣,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接着對姚澤問道:“那個叫納蘭冰旋的姑娘現在還躺在醫院嗎?”
“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甦醒。”姚澤心情極爲糟糕,和王漢中談話的時候半瓶白酒已經被他喝進肚子裡。
“小澤,你少喝點,喝多了傷身子呢。”王素雅奪過姚澤手中的酒杯,柳眉微微蹙起,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她將酒瓶放在她跟前,不許姚澤再倒酒,然後扭頭對王漢中說:“爸,現在這個事情該怎麼辦?”
王漢中苦笑的道:“世界上最難解決的就是感情糾紛和三角戀關係,我作爲局外人也幫不了什麼忙,一切都得看小澤自己去抉擇了。”如果王漢中知道姚澤不僅是三角戀、四角戀、甚至五六七角戀都有,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燕京某四合院院子裡,此時顯得極爲熱鬧,聽說自己孫女清醒過來,原本準備去醫院檢查身體的納蘭初陽聽馬上趕了過來,只不過等納蘭初陽趕過來時,卻見納蘭德和納蘭錦臉上沒有多少喜色,站在院子裡,納蘭初陽撐着柺杖問兄弟兩個,說:“冰旋是不是醒過來了嗎?怎麼還這副表情?難道沒治好?”
“爸,不是,醒確實是醒過來了,只是……”納蘭德重重嘆了口氣。
納蘭初陽一臉緊張的問道:“你倒是說啊,只是什麼?”
一旁的納蘭錦就說:“現在冰旋誰都不認識了,我還有大哥她都不認識,而且情緒很差,一見到人就容易情緒激動。”
“怎麼會這樣……”納蘭初陽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愁色,他輕輕嘆了口氣,問道:“那名救醒他的醫生有沒有治療辦法?”
納蘭德嘆息說:“一名神醫已經走了。”
“你怎麼不留下他呢?”納蘭初陽有些怒氣的瞪着自己兒子納蘭德。
納蘭德道:“留不住啊,你問二弟,那位老先生神秘的很,救了咱們冰旋診金都沒收,哦,對了,臨走前他交給我一個信封,說是給姚澤的。”
“姚澤?”納蘭初陽愣了一下,問道:“他認識姚澤?”
納蘭德一臉迷惑的搖頭說:“我也不瞭解情況啊。”
納蘭初陽當即就吩咐說:“你打電話讓姚澤來燕京一趟。”
王漢中對姚澤一頓好勸,然後讓姚澤去唐敏那裡好好哄一下她,三人走到酒店門口,王漢中對有些醉意的姚澤囑咐道:“去了唐敏那邊好好的解釋一下,不要意氣用事,畢竟人家父親是一省之長,你這麼拒絕他女兒,他能讓你過好日子?”
姚澤苦笑的點頭說:“爸,我知道怎麼做。”
姚澤又扭頭看着王素雅,輕聲道:“姐,我過去了。”
王素雅抿嘴笑了笑,溫聲說:“女孩子哄哄就好了,我們這邊你就不用管了。”
姚澤在酒店門口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正在這時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見是納蘭德
打來的,姚澤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大晚上的納蘭德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難道是因爲冰旋的事情,於是他慌忙接通。
電話那頭,納蘭德等姚澤接電話後,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姚澤說:“姚澤,來燕京一趟吧,冰旋清醒過來了。”
“清……清醒?!”姚澤開始還有些迷糊,一聽納蘭冰旋清醒過來,臉上立馬露出了燦爛的笑意,“納蘭叔叔,冰……冰旋醒過來了?”
“對,清醒過來了,你最後能馬上到燕京來一趟,還有事情需要當面問你。”納蘭得在電話那頭說道。
姚澤趕忙點頭,答應說:“好好,納蘭叔叔,我馬上坐飛機過來。”
掛斷電話,王素雅和王漢中也在旁邊聽出一些名堂,王漢中就問道:“你個姑娘醒了?”
姚澤樂呵呵的點頭,“醒了,爸我得馬上去燕京一趟,太晚了,你們今天晚上就住在淮源吧,明天在回江平。”
王素雅蹙了蹙柳眉,輕聲說:“都這麼晚了,你怎麼趕去燕京啊?”
姚澤笑道:“放心好了,晚班飛機可以直達燕京,現在還來得及。”得虧是在省城,否則姚澤今天還真跟不過去。”
王素雅就輕嘆一聲,問道:“唐敏那邊怎麼辦?”
姚澤吁了口氣,說:“等這件事情以後我回來再向他解釋吧,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爸,我走了,姐你們今天就別回江平了。”姚澤吩咐完急急忙忙的上了出租,朝着機場趕去。
王漢中望着車子離開,輕輕嘆了口氣,輕聲呢喃道:“這小子……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姑娘。”然後扭頭望着王素雅,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一直這麼過下去?”
王漢中萬萬沒想到,王素雅竟然嗯了一聲,挺認真的說:“我就是這麼想的,就這麼過下去……”
此時,掛着政府牌照的奧迪車中,唐順義國字臉上露出一臉的怒意,車廂中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重,他扭頭看着窗外,過了好一會兒纔對後排的唐敏吩咐道:“小敏,以後和姚澤斷了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唐敏一直默默的流着眼淚,聽了唐順義的話,她輕輕哽咽一聲,無言以對,唐敏的母親則是抱住唐敏,輕聲說:“別哭,咱們再找個好的,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女兒你幹嘛非吊死在他一顆樹上呢。”
“媽,這麼多年了,我不甘心!”唐敏死死咬住脣,一臉悲傷的說道。
唐敏母親輕輕嘆息一聲,愁苦的說道:“不甘心怎麼辦,姚澤明顯對你們的婚事不傷心,你們發現他對婚事一拖再拖嗎,而且咱們剛纔走的時候他也沒說追出來解釋一下,現在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了。”
唐敏的母親李桂芳越說唐敏哭的越大聲,唐順義就扭頭瞪了李桂芳一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以後別在他那個小子了,也不許他在邁進咱們家半步,以後咱們唐家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將車窗開了一道縫隙,然後點上一支菸抽了幾口,眯着眼睛說:“桂芳,我跟你說,以後即便是姚澤去了咱們家也不許他進去,知道嗎?”
李桂芳輕輕吁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
唐順義冷哼一聲,說:“這小子太不識擡舉了。”
姚澤到達燕京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他沒有驚動納蘭家的人,自己單獨去市區開了個房間住下,打算休息一晚上,明天精精神神的去看望納蘭冰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