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貴嫁正文卷三百一十五·設套他嗚哇的亂叫了起來,捂着已經被打的都黑青了的眼睛看着掌櫃的要說法:“你們這個客人是不是瘋了!?他要買我的東西,現在又要打我!他是不是不想做這筆買賣了?!”
他帶來的那些護衛也都圍了上來,隨時都準備找麻煩的樣子。
掌櫃的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實在沒碰上過這等事。他都有些懷疑今天楊玉冰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否則的話,怎麼就跟瘋子沒什麼兩樣。
安撫了胡商幾句,他冷冷的看着楊玉冰,惱怒的道:“夠了!楊公子,我不管你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弄錯了,總之這件東西是你親自開口要的,價錢也是你親自開的,這件事已經成了,文書等物也都已經準備妥當,您是親自牽過契書的,可別鬧出別的事來,請罷!交割清楚了,您就可以走了。”
隨從也完全摸不準楊玉冰到底是怎麼了,拽着他不讓他繼續動手,壓低了聲音道:“公子,您不能再鬧下去了,咱們的印鑑還在人家手裡,再說,您也知道,金玉坊背後可是......您別鬧了。”
楊玉冰卻沒辦法冷靜下來。
他怎麼能不鬧。
他孃的,東西到底是被弄到哪兒去了?
還是這些人合夥算計他?!
他咬牙切齒,隔壁的門卻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原本應該氣急敗壞的陳慶跟承嵐微笑着走出來,看見了他,似乎有點驚訝,隨即就笑起來了:“原來是楊公子啊,我們說呢,誰這麼財大氣粗,竟然這麼有銀子,花二十多萬兩搶一隻翡翠盒子,原來是楊公子,那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真是恭喜恭喜了!”
楊玉冰目瞪口呆,一時之間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這些人算計他!根本沒什麼玉璽,根本就不是什麼玉璽。
從進門開始,承嵐跟陳慶就設了個套等着他鑽,他們分明就是在演戲給他看,讓他上鉤,好讓他吃癟的。
他一時氣憤,跳起來準備撲過去找他們拼命。
陳慶卻嘖了一聲,很是不屑的看着他們:“幹什麼?楊公子難道是瘋了嗎?我們又沒怎麼樣你,也沒搶贏您,怎麼,就這樣,你還不依不饒,是看我們好欺負嗎?!”
他說着,摸了摸下巴,有些誇張的道:“還是楊公子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這樣失了理智?您別生氣啊,我們沒見過什麼世面,也就是出來玩玩,還是楊公子您有魄力,這麼貴重的東西,說要就要了,嘖嘖嘖,這翡翠盒子看起來真不錯,真不錯,恭喜恭喜了啊!”
真是這些人故意設套算計他!
楊玉冰氣瘋了,他雙目血紅的跳起來:“我要殺了你!”
陳慶和承嵐卻都是身手敏捷的人,哪裡可能會被他給撲到,一下子就躲開了。
陳慶站在樓梯上嘖了一聲,看着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就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原來制住了瘋狗是這樣快意。
掌櫃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但是他只知道欠債還錢的道理,今天他們做成這筆生意不容易,再說胡商的銀子他們都已經提前給付了一半了,若是拿不到楊玉冰的銀子,就會雞飛蛋打,損失慘重。
他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問楊玉冰:“楊公子,到底怎麼樣,您還是給個準話吧。”
他跟別人怎麼鬧他不關心,但是錢卻是一定要給的。
楊玉冰卻氣急攻心,
他哪裡顧得上給銀子?!他一定要弄死陳慶和承嵐。
承嵐跟陳慶已經下了半截樓梯,他着急的要追上去,但是掌櫃的和二掌櫃卻全都攔在了他跟前,小二也伸手去幫掌櫃的拽住他的胳膊。
他頓時氣急攻心,猛地伸手拂開了二掌櫃,二掌櫃一下子被甩飛在了樓梯上,腦袋磕出一個大包。
他氣的要命,忍不住喊起來:“來人啊!這裡有人賴賬!”
掌櫃的更加怒極,伸手要去拉人,楊玉冰頓時被他們鬧的心浮氣躁,猛地大吼道:“閉嘴!”
掌櫃的哪裡聽他的,一時跟他糾纏不清。
兩人頓時纏打在了一起,胡商看的目瞪口呆,同時又茫然不已。
他也不是沒在金玉坊做過生意,但是鬧的這麼不體面的,這還是頭一次,實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大家勸架的的勸架,上來幫忙的幫忙,一時之間鬧的不可開交。
場面一時之間混亂至極,楊玉冰滿心都是被算計了的憤恨, 恨不得要殺人,見陳慶跟承嵐卻越走越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一直拉着他的掌櫃的也恨之入骨。
在他看來,金玉坊一定是跟陳慶他們串通了的,因此盛怒之下,他竟然不知道怎麼的,就抽出了一直防止在袖袋裡的匕首,一把扎進了掌櫃的小腹。
直到血已經流出來染紅了他的手,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手。
掌櫃的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嘴角流血的順着他的手倒在了地上。
二掌櫃殺豬一樣的大吼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楊公子殺了我們掌櫃的!快去報官,快去報官!”
隨從千辛萬苦的從人堆外頭擠進來,護住了楊玉冰,也很驚慌:“公子,怎麼辦?!這是怎麼回事?”
楊玉冰腦子已經亂成了漿糊,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忽然就到了這個地步的,只是剛纔鬼使神差,他只想着快點擺脫掌櫃的這個麻煩去追到陳慶和承嵐要個說法,又覺得掌櫃的跟人做局害了他,所以他一時忍不住......
金玉坊的夥計和打手全都上來了,二樓擠得水泄不通,二掌櫃的蹦起來讓人抓住楊玉冰,但是隨從哪裡能讓他們扣押楊玉冰,頓時怒吼着也喊人上來,雙方都是在氣頭上,就發生了不小的衝突,一時間打成了一團,連許多客人也都被波及了。
承嵐出了金玉坊就讓人去知府衙門報官。
陳慶扶着他的肩膀,只覺得心中舒坦的很:“好,這回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