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喘了下,伸手把她從牀上抱起來。
“誰?”
睜開眼對上容宵那張俊美無瑕的臉,他臉上沒有了以往的輕佻,皺着眉的模樣比所有時候都要認真。
“容宵……”
“把自己弄病了就開心了?”
他說話很不客氣,可手上的動作卻越發輕柔,
白葉看着他低垂的眸,像牛皮糖一樣直接摟着男人的腰不肯走。
容宵整個人再次僵住了,有些粗魯地想把這個女人從身上扒開:“少在這裡裝瘋賣傻地,趁機佔便宜。”
“我沒有。”
可能因爲感冒整個人腦子都有些暈,白葉的聲音聽上去很委屈:“你還是關心我的。”
“誰關心你了?”容宵的語氣幾乎是惡狠狠的,瞪着她,“少得寸進尺,別像個牛皮糖一樣地黏着老子。”
白葉絲毫不聽他的,依舊像剛剛那樣黏着他不撒手。
容宵伸手把藥從包裡拿過來,好在裡面還有水。
“吃完藥再睡,這些都是我管陸放要的。”
“好。”
白葉變得比什麼時候都乖巧,伸手握着水杯將他手上的藥都吃完,再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陪我睡好不好?”
“你一個單身女孩,怎麼總提出這種要求?”
容宵沒好氣地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看她耷拉地像個果凍似的,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睡,少來煩我,我最討厭你煩我了。”
“誰說的,你一點都不討厭我也不煩我,口是心非。”白葉被他輕輕地扒開,又耍賴似地把手挽着他的脖子,絲毫不管他看似不耐煩的表情,“我就是牛皮糖,從今往後你都別想逃脫了!”
容宵:“……”
低頭看了眼死死黏在他懷裡的姑娘,真是沒有半分辦法。
“怕了你了。”
容宵再怎麼裝出嫌棄的樣子,都被這個牛皮糖黏得動不了,也沒再跟她繼續槓下去。
拉過被子強勢地蓋着身上的人,手握着她的腰,在牀上躺好。
“容……”
“睡覺。”
凶神惡煞的一句話從他嘴裡出來,白葉很乖巧地伏在他胸膛上,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今天幾乎都在拍別人的戲,顧若初在通過幾場男主和配角的戲份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導演,白葉的燒已經退下了。”
“好。”
顧若初收工完打算去看看,其他人已經在小飯館裡集中打算吃飯。
一上樓,她就感覺不太對勁,這也太安靜了點。
她上了樓往下一看,恰好看到的是容宵的車。
原來如此。
她就知道容宵這個人也愛口是心非,電話上說着什麼這時候感冒影響拍攝進程,二話不說又心急如焚地趕過來照顧白葉。
這又是一個口嫌體直正麼?
不知怎麼的聯想到霍南琛,顧若初心頭劇烈地跳了下。
如果這個男人……
不會,他應該多少都會顧忌自己的面子,怎麼可能來這抓人。
這麼一想,顧若初還有點失望。
晚上沒有什麼鏡頭,所有人都在房間裡休息。
顧若初從樓上下來,打算就在這附近逛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