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剛剛無懈可擊的表情和神態,竟然真的成功騙到了他。
火似乎卷席他全身,他此刻已然沒了任何理智。藥的效果再加上這個女人躺在被子上,似乎要繃斷腦子裡最後一根神經。
她知道他抵擋不住,他可以不用忍直接把她吃掉。
可短暫的歡愉後,只會有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顧若初看着他的掙扎和瘋狂,眼淚終於從眼睛裡落下來,掉在牀上顯得格外深刻。
那些昔日無法入眠的夜晚,那些曾經的噩夢糾纏着讓她無法擺脫。
他以爲她的心已經硬成了石頭,沒想到還會哭成這樣。她覺得他當初帶給她的傷害無法癒合,她覺得他既然選擇了揹負的那些,就永遠收不了她的心。
“我走了。”
顧若初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可能是因爲要離開心越來越痛,痛得心都在抽。終於到了要結束的時刻。
“爲什麼一定要走?顧若初,我現在對你不好嗎?”
顧若初幾乎不想再留在這,聽到這句話頓住腳步,手指在收攏:“霍南琛,我真的不想你出現在我面前了。你身上的責任太重了,要照顧承希,要照顧越城,要照顧寧棠溪,我討厭被你一次次丟下,我討厭你一次次選擇別人,好像所有的現實都在告訴我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麼低下!我討厭這種折磨和生活,我討厭你爲了別人用槍指着我看如生命的親人。”
反反覆覆,她真的已經厭煩了。
愛是有多荒唐,恨也能醉人腸。
每一次想到屹辰中槍的時刻,她都覺得被人封鎖在窒息的棺材裡。
“我不想聽這些!”顧若初再次被男人扯到牀邊,“我說過以後只保護你,我會撫平你心裡的傷疤可你偏偏要挑釁我。”
“你幹什麼?”
顧若初眼睛微瞪着,卻看他很粗魯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開,連帶自己的衣服也不見了。
“不幹什麼,既然你都把所有步驟都做足了,我也不用那麼客氣。”
那一瞬,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
在顧若初完全懵的狀態下,她感覺被人扣着腰狠狠摔在柔軟的被子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
顧若初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聽到模糊的一句話:“你以爲你能跑到什麼地方?你以爲我找不到你?”
“你爲什麼要這樣?還要繼續糾纏到什麼時候?”
“爲什麼?因爲我愛你,這個理由充足了麼?”
顧若初這次是真的怔住了,半真半假,連顧若初都不敢確定他是一時興起還是在說真話。
“你是不是吃藥吃糊塗了?”
“嗯,糊塗了,只有糊塗了才能在你身上胡作非爲不是嗎?”在顧若初還在回味那句話時,他突然低低道,“若初,我很想你。”
夜越來越深,顧若初衣服完整地坐在牀邊。
手機裡突然發來短信,是寧堂的。她回了他短信,才從包裡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拿出來,她還有閒情逸致把協議書裡的一字一句默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