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反駁她,只是看她像只貓一樣趴在她肩頭,心口好像有一塊被徹底填滿了。
“可是,你好像真的對我還不錯。”她的手突然纏得緊了點,睫毛軟軟地刷過他的脖子,低低道,“如果你今晚不在外面,我怎麼都不太敢跟那個色老頭子對上,他真的好惡心。沒人會理我幫我,你會。沒人會揹我,你會,雖然你真的很討厭很壞,可你又總是對我好……”
這番話聽上去就像一個喝醉酒的人在說醉話,雖然只是醉話但還是聽着很舒心。
“那你要不要一直跟着我這個壞人?”
想騙她說出內心的答案,結果她只是小腿輕輕蹬了她一腳:“快走,我要到牀上睡去!”
頭疼過後就是昏昏欲睡,可她卻不想這麼快睡着,因爲被揹着在月色下的走的感覺很好。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
最後顧若初不知道自己怎麼睡着的,等第二天一睜眼發現自己趴在裸着的胸膛上,身下人的浴袍被她扯了一大半,睡着的時候他纔像個無害的嬰兒。
腦子空白了幾秒,昨晚的記憶纔回來。
顧若初率先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雖然有點亂但穿得好好的,身上也不疼。她輕輕鬆口氣,雖說離婚夫妻再在牀上見面很正常可她不想搞得這麼不清不楚的。
她才動了幾下,身下的人就醒了。
“醒了?”
“嗯。”
顧若初心跳漏了幾拍,剛要起來他就把她重新按在胸膛上,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睡。”
語氣輕柔,生怕驚擾到了她。
頭被他揉得差點要閉上眼重新睡,馬上從他身上起來:“你怎麼能和我睡一張牀?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本來也不想,是你昨晚喝醉了一個勁兒纏着我。”霍南琛嗓音裡融着笑,“你看看你在我身上都做了什麼好事,我這身傷要出去肯定會被人誤會和哪個女人瘋狂曖味。”
隨着他手指點着胸肌和脖頸上的指甲印,顧若初腦子嗡了下,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暴力。
“真的?”
看着她耳朵都紅了,霍南琛笑意更深:“當然。”
看她絲毫記不得昨晚發生的事,霍南琛忍不住又逗弄了她一陣直到看她臉全紅了才罷休。
看着他起身進了洗手間,顧若初才匆忙從牀上翻身起來。
一打開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顧澤希一個,就是容宵還有徐華的。
這個徐華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從那個李色老頭手上擺脫而氣急敗壞,大概那個李色老頭子打電話在徐華這邊說了什麼。
員工逼着老闆出賣色相顧若初也是第一次見,這些人大概真以爲皇途走到現在一直靠的是霍南琛,現在想看她好戲呢。
這些阿貓阿狗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一個個想把她當小丑耍,估計公司和徐華一樣的想法不少。
顧若初還在想問題,旁邊的位置突然擠了個男人過來,嚇她一跳。
“霍南琛你有病啊?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