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阻止,根本無法阻止!
他們不屬天命,他們甚至不屬這世界生靈!
他們只是曾經那些擺脫了天命的粉絲們的意融合誕生而來!
吳易不想他們死,可艾瑪卻要以他們的死來折磨他!
他不想皇依死,艾瑪便要讓他們來殺皇依讓他來痛!
觀衆們不甘的看着直播中快要崩潰的吳易,深深的無力之感由心而生!
廣場上越來越多的人伸出了骨翼,竟然有如此多的人被艾瑪洗禮成爲了血羽,融合了曾經那些人的意志!
一個接一個的血羽殺向吳易懷裡的皇衣,吳易自己甘願承受他們的恨意,爲了曾經那些人,爲了虧欠的瑪雅之神!
可他不能以皇依的命去做爲補償,只能躲閃,他下不了殺手滅去血羽們的衝鋒!
吳易身受他們攻擊之力,血淋淋的噴灑着鮮血,卻又無力的看他們身死自爆!
所有攻擊而來的血羽均以自爆而結尾,化爲了蓬蓬血霧,吳易痛徹心扉,兩行清淚不覺劃過臉頰,無聲的痛着,他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
神,那是集衆生之意誕生的存在,連天外意都不敢小覷,除非能滅盡衆生!
可是如果那樣,他們的存在還又有何意,對付天外意,吳易可威脅,面對虧欠的神,吳易無力可爲。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卻也是渾身瑟瑟發抖,所有的血羽都自爆了,化爲了血霧瀰漫在廣場,透着深深的血腥味道。
殘餘的人無不是倒抽一口冷氣,恐怖的望向身連每個人,警惕着彼此,他們沒想到,此間竟然有如此多的血羽黨集中,幸好他們只殺那人!
血霧的瀰漫中,終於靜了,再無一個血羽存活,全在艾瑪的一念之中死於其念!
吳易看向皇衣,其身內還有一道艾瑪的神念,他卻依然沒有辦法驅逐。
廣場上寂靜一片,甚至能聽見喘息聲,吳易有些透着悲哀的目光掃射衆人,人們都紛紛低下了腦袋。
攙扶着皇依,吳易緩緩的離開了,走向聖淵門內,落寞的腳步中透着的是深深的無力之感!
吳易的神秘毋庸置疑,當他出現在聖淵門那時起已有諸多目光隨之而來。
其實很多關注他的人連其本人亦不知爲何要去關注,因上面的上面有人要他們這樣做。
事實證明,這個人有大背影,大手腕,每每引起的風波捲入的勢力皆是驚濤駭浪。
當今天的事情發生後,很多人深深無語,血羽黨那可是能在地盟遮天蔽日的存在,竟只是因這人的存在而組建。
如此一個青年,他到底是誰?
此次雖說是聖淵門第一個社團聖修堂的慶典,但來客誰都明白,只是藉機對那人的手段罷了!
社團而已有必要慶祝嗎?今天晚間所謂的慶典,爲的就是引來許多人,讓他們也做一個抉擇,幾乎來的都是身在軒平的一些社會名流。
他們的目的暫切不論,顯然裴玉楠的計劃失敗了,或者說從開始就註定會失敗!
甚至艾格拉美都不期待其會成功,只是爲了噁心吳易罷了,艾瑪的意圖很明顯,向那個恨着的人的身邊之人下手!
當那些不屬於聖淵門的來賓親眼看到那人那般駭人的實力,縱然他們有心卻也沒有膽,只能躲在一旁默默看着,記錄下一切再告訴上面詳細定奪。
亞太百市聯合會的主席當場被打臉,其子亞太軍統處的頭頭亦是向皇衣求婚被辱,而且現場更是有諸多曾經名噪一時的人物顯出血羽原形,紛紛自殺而亡。
如此之事,可謂是在軒平引發了驚濤駭浪,使得軒平某些不知此間有臥龍的人們也關注到了這時聖淵門的不同,裴家威望盡失是最終的結果。
很多人眼睜睜看着吳易攙扶着皇衣步步離開,沒有人膽敢去阻攔,無論是裴天還是裴玉楠,他們的心裡憤怒無人可知。
裴天這時方纔真切感受到其父話中的意思,但其根本不自省,而是認識到吳易的重要性,他在今夜失去了太多,留下的只有瘋狂!
“查!給我查!我一定要把那小子碎屍萬段!一定!”裴天強忍着腦袋的暈眩,嘶聲厲喝,“給我通知所有人,集結待命,我要那小子不得好死!”
“是!”裴玉楠死死的握緊了拳頭,他的野望要比他的父親大的多,擁有渴望了許久的野心,卻在最後關頭失敗,他這刻對吳易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致!
你強大,你厲害,但我要看看,你一個人,擋着住一支大軍嗎?
現在,我便要召集人馬,帶着大軍,幹掉你,我要讓你知道,在絕對勢力面前,個人實力又是多麼弱小!
今夜的事,還沒有完,你等着,我會讓你知道,我裴玉楠,絕不是個炮灰!
聖淵門內,吳易抱着皇衣,安然間走向宿舍。
吳易的心裡之複雜已經不可言說,曾經果斷的他面臨神之殘意的時候,彷彿受那印記的影響已經糾結了太久,依然不知該如何了結與瑪雅之神的感情!
皇衣在他的懷裡閉着眼睛,睫毛有點顫抖,她的嬌容有些神色無比複雜,似彷徨,似擔憂,似好奇,似甜蜜……等等?怎麼會有甜蜜!
皇依的意識一直都很清楚,只不過腦域被神念控制,身體已經徹底不受她控制罷了!
吳易助其壓制住那道神念,現在她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腦袋有些隱隱作痛。
吳易剛纔的所作所爲,她看在眼裡,感受之深唯她自己所知!
這人,不想讓剛纔那些怪異的血胎死去,可是爲了她,他不得不看着他們在其面前自爆!
“皇大美人兒,頭還痛麼?不痛的話就起來吧,你這麼躺着是不是很享受我懷抱的安全感啊!”
吳易強裝無事的樣子,又恢復當初調笑皇依的心態,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掛着很是人畜無害的表情,但深掩其中的淡淡悠傷卻無論如何都掩不住。
皇衣的眉頭動了動,那雙眸子依舊沒有睜開,只是原本有些泛白的嬌臉瞬間變得羞紅起來,哎,往常的她,又豈會因吳易調笑而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