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匡興文被醫務人員擡走了,看樣子估計是送往醫院了,連帶着躺在地面上的伍泉一起。
方刑看着有些心驚,這得多厲害的深仇大恨啊,才落得這個結果。
也多虧是願者纔敢這麼打,願者的力量強大,恢復力也強,不怕什麼後遺症,要是換成怕普通人,還不知道打完會出什麼好歹呢。
五分鐘後,戰鬥繼續,匡興文和伍泉的事就像一個小插曲,沒有給戰局帶來任何的影響,畢竟匡興文雖然獲得了勝利,但再也沒有一戰之力。
第一場雖有勝負,但和平局沒什麼兩樣。
戰鬥力高的戰鬥完,戰鬥力低的又開始了。長進市和長源市都是一名B階願者加四名C階願者,B階戰鬥完事,C階頂上。
C階間的戰鬥區別不大,依然是拳拳到肉,戰鬥的頗爲激烈,有差別的只是層次變低了,戰鬥波動變小了而已。
臺子上,兩名C階願者戰鬥着,他一拳打到他的臉上,他一拳打到他的腹部。
有人倒下,有人繼續頂上,來來回回,不戰到最後一絲不鬆懈。
“有必要這麼嗎?”方刑看着臺上喃喃得道。
“在他們看來有必要。”身旁蔣天薇在剝着橘子,順便回答方刑的問題。
“在之前,長進市和長源市也對戰過,戰鬥中還發生了人命,本來一方還有些愧疚,直到下一年自己的人被對方打成重傷,差點丟掉性命。”
“由此,這倆市的恩怨就開始了,本來前兩年特戰大比的舉辦方特意將兩者安排到第一個抽數字,和最後抽數字的兩個位置。”
“有效果嗎?”方刑丟一瓣蔣天薇剝的橘子進嘴。橘子是砂糖橘,糖分很高,輕輕一咬,甜蜜的汁水迸發開來。
“剛開始是有的,前兩年一直相安無事,他們兩個市也遵守規矩,從未私鬥過。”
“可今年正巧不巧,偏偏就遇上了,希望出不了人命吧。”
蔣天薇進特戰科比方刑早幾年,雖說一開始是長海市的人,但資歷這方面還是有的。懂的,知道的,也要比方刑多多了。
“不會。”方刑的聲音短暫而又急促。
“什麼?”蔣天薇沒有聽清。
“我說不會發生人命的。”方刑只好重複一遍。
“爲什麼?”這一次蔣天薇聽清了,發出疑問。
“你看臺子旁的那個中年男子,一臉緊張的看到臺上。但凡臺上出現什麼巨大的動作,他就一腳稍稍後退,做出發力狀。”
“他如果不是臺子上雙方的父親,那麼就是事前設置好的搶救人員,搶救臺上的人命。”
在方刑強化過的眼中,現場的全局一覽無餘。
“......”
蔣天薇無語了,他們所坐的位置距離擂臺頗遠,就連對戰雙方也是勉強看清。至於擂臺後側方的那道身影,那真的和一個黑點沒有區別了。
就在方刑和蔣天薇兩人聊天的同時,臺上又分出一場的勝負,長進市的第四位參賽者,打敗了長源市的第四位參賽者。
體育館內又陷入休息時間,長進市的戰鬥人員下場,他的腳步虛浮,戰力幾乎也所剩無幾了。
來到後臺,長進市的一干人圍了上來,有給他擦汗的,有喂水的,還有交給他食物的。
他沒有拿他人遞過來的麪包,而是隨手拿起桌子上擺放的一隻棒棒糖,撕去包裝,含在口中,糖也能恢復體力。
一干人事無鉅細的照應着他,力求五分鐘的時間,將他的戰鬥能力恢復到最大程度。
他們對今天的戰鬥勝負非常重視,很少有特戰科分部可以做到他們這種程度。
五分鐘很快過去了,長進市的戰鬥人員再次上場,相對於剛纔他下場的樣子,現在可謂是精神抖擻,可眼角的疲態怎麼也隱藏不住。
長源市的第五位對戰人員,也走上擂臺,出人意料的是一名女願者。
她身着一襲勁裝,長長的頭髮紮成馬尾綁在腦後,整體風格非常簡單幹練,可以用英姿颯爽四字來形容她。
女願者少,有對戰能力的女願者更少,就連長溪市特戰科十幾名願者,也只有三位女性成員,僅一位是作戰型的。
如此稀少的女願者,哪個分部不把她們當寶一樣。此刻讓她上場,那麼必然實力不容小覷,長源市都找不到代替她的人。
果真在男願者的眼中,女願者在打響發令槍後,直接衝了過來,速度不似尋常C階。
女願者的戰鬥風格就像她的穿衣風格,非常簡單直接,一拳一腳沒有過多的花哨,力求將威力做到最大。
男願者本來就已經戰過一場了,現在的狀態也只是勉強維持住,可根本就是強弩之末,在女願者的一段時間進攻之後,他直接投降。
反正他這次的目的,只是消耗對方的一些體力,根本不在意勝負。
臺下有不少人“噓”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向女性投降是一場很丟臉的事。可男願者彷彿沒有聽到這些喝彩聲,在女願者滿是侵略感的眼中,小跑下臺。
拜託,自己已經沒了戰鬥能力。現在不投降,到時候就丟的不是人了,估計還得丟點別的東西。
又是五分鐘,長進市的下一位上場,他手戴着一隻拳套,頭上頂着光頭。
武器一般來說是不讓願者帶上擂臺的,除了和願者能力相契合的那種,就如李泓才的劍,劍在他的手中削鐵如你,可在別人手中銳度大減。
那麼這隻拳套一定有它的奧秘所在了。
戰鬥開始了,光頭願者先發制人,攻向女願者,女願者連忙抵擋,一來一回之間,方刑發現不對。
光頭願者的手臂竟然可以伸縮,他的小臂及可以見到的手腕處就如同膠質物品一樣,想必拳套內也是如此。
因爲他的可伸縮手臂,他的攻擊距離足足要比女願者多了十釐米,別小瞧這十釐米,在平常看不出來什麼,可在戰鬥中足以決定勝負。
藉着攻擊距離長的優勢,光頭願者瘋狂攻擊,女願者只能被動受敵,完全沒有可以反擊的機會。
女願者擦去嘴角流下的血液,緊緊盯着對方。
光頭願者絲毫不懼,與之對視,同時還擰了擰拳頭,一臉囂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