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走了,留下關富一人。關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默默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這對於半大不小的關富來說,打擊最大的就是面子了。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這次方刑打擊他,讓他丟了面子。
本來想招呼場子,卻不曾想虎哥比自己還要膽怯,下了車,沒到一分鐘,見了方刑就走,甚至不敢放下一句狠話。
虎哥也是迫於無奈,這一段時間他勢弱,他的靠山倒了,有很多小弟,都不跟他了,直接去投靠了其他的幫會。
這讓虎哥恨得牙癢癢,自從他勢弱之後,有很多商商販販都不給他供奉了,而且去找了別家,夜總會酒吧ktv之流也是如此,金錢來源少了很多。
但是縱然這樣,他也沒有剋扣一點兄弟們的待遇,和之前勢強時一般無二,他就是怕兄弟們變心投奔他人。
可他縱然如此對待,還是沒有攔住投靠他家的兄弟們,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跟着虎哥混沒有前途。
這讓虎哥有些麻了。
小弟們跑的跑,逃的逃,背叛的背叛,還好還有一批人矢志不渝的跟着虎哥,纔沒有讓他淪爲孤家寡人的地步。
其實不僅是小弟,還有很多有錢有勢的朋友或者二代們,都不再和他繼續往來,斷了聯繫。
唯獨只有關富這個傢伙始終如一,關富這個傢伙一開始虎哥也覺得他有些問題。
旁人跟他稱兄道弟的,都是有着各自的目的,稱兄道弟只是僞裝,而關富不一樣,他好像認真了真把自己當成兄弟了。
本來朋友如雲的虎哥是不會在乎他的,可現在虎哥的朋友幾乎寥寥無幾,這讓虎哥越來越珍惜關富這個朋友。
他這次來是真的想要爲關富出一次力,真的可以稱兄道弟一次,但是遇到了居然是方刑。
方刑就是把自己靠山搬到的罪魁禍首啊,我靠山都奈何不了方刑,我又何德何能去修理方刑呢。
此刻的虎哥還在認爲他刁伯伯下臺的事情是方刑一手造成的。
虎哥在回去的路上,把關富的錢給他退了回去,這次本想真出一次力,但是敵人太強,沒有成功。
出來混的,還是得有點操守,你出動了事情辦完了,錢歸你理所應當。但是你出動了,事情沒辦成,那麼還要錢就是破壞規矩了。
聽着褲兜裡手機傳來的提升音,關富知道自己的那筆錢被虎哥退了回來。
可他在乎的是錢嗎?他在乎的是面子,他寧願虎哥把錢收了,把事情辦好了,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虎哥跑了,把錢退回來了。
不僅自己的面子沒了,虎哥的面子也沒了。
如果虎哥知道了關富的所思所想,一定給他後腦手一巴掌,什麼面子,要什麼面子,面子能吃嗎?和麪子相比還是命重要!
他是真的有些懼怕方刑,一次兩次的,只要遇到方刑自己就或多或少的吃點虧,所以當他看見方刑的時候就知道,該走了。
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林佳這時來到了關富的面前勸解道:“你去給方哥認個錯,虎哥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爸爸也奈何不了方刑。”
“再說了這事,你有錯在先,肯定要給方哥賠禮道歉,沒事的,方哥是大度的人,不會生你的氣的,我之前不認識方哥的時候,也冒犯了方哥,這不也和方哥成朋友了嗎?”
人都有共情心理,當關富聽到林佳說給方刑道歉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極度抗拒的。可等到林佳說了自己的事,心一下子就緩和很多。
似乎道歉也不是不可以。
林佳其實感到有些無奈,本來他想再一次目睹一下方刑的身手,結果虎哥一下車看到方刑就逃走了,話也不敢多說。
虎哥,,林佳是知道的,早年間虎哥的勢力可是最大的,直到這一段時間才虎落平陽,可再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現在的虎哥也是絕大部分人惹不起的存在。
可沒想到只要的虎哥,彷佛一見到方刑就變成了貓一樣,在沒有虎的威風。
剛纔的事情讓林佳覺得興趣缺缺,他等了十分鐘,結果等到現在這個局面,他有些想離開這裡了,回家舒舒服服的躺着,不比在這舒服啊。
所以林佳趕緊勸解起來關富,讓關富給方哥去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自己也能儘快回家了。
此刻路的那頭,自己的車輛不是閃着燈光,林佳知道這是司機在催促自己了,讓自己快點解決這些事情,然後趕快回家。
雖然林佳在公司裡已經謀得一席之地了,但是他的真實身份還是一名男高中生,所以他的父親還是管理着他,不讓他四處亂混。
不讓他接觸那些孩子們不該接觸到的。
林佳眼見關富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咄咄逼人,他的臉上似乎也鬆懈了下來,他趁熱打鐵道:“這人犯錯了,就得認錯,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關少,你肯定很清楚吧。”
“男人嘛,能屈能伸,敢作敢當,道歉一句話,沒什麼的,方哥不會笑話你的。”林佳說着,就把關富拉到了方刑的面前。
“方哥,對不起啊,今天是我做錯了,不該騷擾妹妹的。”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按方刑的耳力還是聽的清晰透徹。
方刑沒有難爲他,讓他大聲再說一次,只是簡簡單單“嗯”了一聲,就轉身離去,最後跟林佳擺了擺手,當作告別。
方刑來到自己車的旁邊,自己在這麼久的目的,其實就是看關富有什麼能耐,可他看到關富招來的是虎哥一夥,他瞬間就明白了。
今天這事算是結束了,果不其然虎哥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夾着尾巴就逃走了。
在方刑眼中,關富是一個高中生,就是一個孩子,和小白幾乎一個年歲,這個時候男生逞強好面子,喜歡在青睞的女生面前表現。
這都是這時段男生的顯著特點,方刑曾經也經歷過這段經歷,所以他看關富好似再看曾經不成熟的自己。
雖然那時的自己不會像關富這般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