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賢是方刑的高中同學,爲人軟弱但是歹毒。平時學習在學校中很差,因爲一些事件,方刑把卓文賢打進了醫院,同時因爲那件事的暴露,讓卓文賢的名聲在學校中臭了。
沒有畢業,卓文賢就輟學混社會了,最近幾年方刑都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也不屑於知道他的消息。
是他啊,方刑還記得他,可他又關他什麼事呢。
“吃飯吃飯,遇見他又這麼了,看你們。”方刑夾着菜,他現在已經不是高中時期好勇鬥狠的性子了,遇見了估計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對對對,吃飯吃飯。”張開朗應和着,同時心中有些不安,他和方刑不一樣。
方刑大學在外市上的,除了假期休息回家,平時都在外面,自然聽不到卓文賢的消息。可他不一樣,張開朗的大學是在本市上的,他可聽說卓文賢最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遇到他,不免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張開朗想着心生退意。
“咱們快吃,快吃,吃完去別的地方玩,方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咱們啊,玩個痛快。”張開朗說着。
由於本來飯間就到了尾聲,所以四個人隨口吃了一些東西,就打算走了。
可四個人剛站起來的時候,包廂門被敲響了,來人也不管裡面的人同沒同意,就自顧自的打開了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卓文賢。卓文賢身高不高,就只有一米七出頭的樣子,臉上長着一些麻子。本來瘦弱的身體,在這些年也有了啤酒肚。
卓文賢一進來見四個人起身要走的樣子,笑道:“哥幾個別走啊,再吃點啊。”
於效華是個拎不清的,半點沒有察覺到卓文賢嘴裡的愚弄,“不吃了,不吃了,有時間就下次吧。“
“那不吃飯就算了,咱們喝點酒如何。”
“喝不下了,喝不下了,下次吧。”於效華再次拒絕。 wωw▪ T Tκan▪ c ○
真是沒腦子啊,卓文賢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時他的身後冒出來幾個人影,看樣子不是一個人來的。
“你個廢物,真以爲我是來和你們吃飯聊天的嗎?”卓文賢心中好像有了一些底氣。
聽到這麼不善的話,即便神經反應再慢,於效華也察覺到了來着的惡意,他的臉也拉了下來。
“其實吧,我也就直說了。我這次來,是和我虎哥一起來的,方刑,你只要敬我和虎哥兩杯酒,說聲當年小弟不懂事,卓哥我錯了,咱們之前恩怨就一筆勾銷。”
說罷,卓文賢的身後走出一個大胖子,滿臉橫肉,一臉不善的看着方刑四人。
想必他就是卓文賢所說的虎哥了。
方刑不說話,因爲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自己。對於他來說,卓文賢現在就是個跳樑小醜,他都沒放在眼中。
旁邊的張開朗三人做不到方刑如此,一臉氣憤,真是小人得志。
“小卓啊,這是怎麼回事?”虎哥這時出聲問道。
卓文賢貓着腰向虎哥解釋了起來,活脫脫像一個狗腿子。
“虎哥啊,你有所不知,這些傢伙是我的高中同學。”
“哦,同學啊,不應該好好招待嗎?”虎哥打斷卓文賢的話。
“可是他們太賤了,向學校那邊誣告我,導致我被退學了。”
聽到卓文賢的話,虎哥嗤之以鼻,他也知道卓文賢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只是他沒有出聲譏笑卓文賢。畢竟這小子大過年的剛請了自己和兄弟們吃了一頓,就讓他威風一次算了。
“卓文賢你別血口噴人了,你乾的那些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於效華張口罵向卓文賢。
張開朗在一邊爲於效華捏了一把汗,這卓文賢身後的虎哥全名柴虎,是本地的一個地頭蛇,能力不小,手底下有着幾十上百號的人手,於效華要是和他們起了衝突,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對於對方罵向卓文賢的話,虎哥絲毫沒有在意,反正罵的不是自己,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一旁的卓文賢根本沒有理會於效華的意思,“你滾一邊去,現在沒有你的事。”
說完,轉頭對向裡側的方刑,他清楚方刑纔是當初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其他人他也懶得收拾了。
“方刑,你敬是不敬,你如果不敬你們這幾個老小子可就不能全須全尾就走出這間房間了。”
方刑站在一邊不說話。他倒要看看這卓文賢這些年長了什麼本事。
“怎麼了,沒有當初的牛氣了,當時在學校你多牛啊,力氣大敢揍人,可現在還是你一個人逞威風的時候嗎,對了,你還在雕刻你那些臭木頭嗎?當時你就天天對着那些破木頭寫寫畫畫,說實話,我早看不上你了!”
卓文賢搖頭晃腦的說着,就好似一直狐假虎威的狐狸,在老虎的遮掩下,對着別人耀武揚威。
旁邊張開朗對方刑使着眼色,好漢不吃眼前虧嗎,現在的吃下的虧,等以後找回來就是了。
可張開朗仔細一想,人前低頭也不是方刑的風格,方刑在上學的時候就是出奇的犟牛,什麼越頂,他就越不怕什麼,沒有半點委曲求全的性格。
“卓文賢,你別太過分,差不多得了,好歹同學一場,沒必要鬧成這樣。”張開朗見方刑不說話,替方刑說着。
“鬧成哪樣?鬧成哪樣?當初你們逼我退學的時候有想過現在嗎?還同學一場,就是放屁,誰和你們是同學,誰愛是是,我不是。”卓文賢活脫脫像一隻炸了毛的貓,聲音尖銳而又高昂。
“方刑,你知道我的苦嗎?輟學回家,你知道我家裡人怎麼說嗎,你知道親戚朋友怎麼說我嗎?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哦哦哦,對了你沒有家裡人,你就是一個孤兒,你就是一個孤兒,哈哈哈。”卓文賢越說越瘋癲,到最後簡直就像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樣。
“砰。”的一聲。彷彿還沒夠勁,接下來又是“砰”“砰”兩聲。
全部人都愣住了。
就在剛纔開始就和方刑一樣,一言不發的汪任飛赫然抄起一個酒瓶,因爲距離卓文賢最近,直接就給他開了瓢。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啊,能不能消停點。”汪任飛此刻的酒勁還沒下去,紅着臉,站在卓文賢旁邊說道。
“啊啊啊。”卓文賢此時只感覺到頭痛欲裂,慘叫着倒在了地上。半點沒有了剛纔的威風。
虎哥一看,瞪起眼,好傢伙敢打我的人。即便他也不喜歡卓文賢,可終究卓文賢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被別人開了瓢,自己不做點什麼,難以服衆。
一揮手,他身後的小弟早已經迫不及待了,直接就衝了上去,畢竟是對方先打了自己這邊的人,平常都是自己打別人,哪有別人打自己的道理。
小弟們都耀武揚威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種氣。
這種結果是方刑沒有料到的,沒想到汪任飛這小子接着酒勁竟然這麼猛,就到現在,汪任飛還是拿着沒有打爛的酒瓶,搖搖晃晃的在地上尋找卓文賢的腦袋。
張開朗就站在汪任飛的旁邊,見對面來勢洶洶,他趕快把汪任飛護住,和來人廝打起來。
汪任飛明顯喝暈了,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方刑一看,趕緊上前助陣,畢竟是自己導致的衝突,讓他們受傷,確實不太合適。
方刑將冥氣注入到腿上,幾乎一瞬間就來到了交戰的最前端,小弟們在就早戰團中了,也沒有發現方刑的速度,只知道他是對面的其中一員。
方刑他也不發力,畢竟對面雖然人多,但都是普通人,根本經受不住他的進攻。只見他腳下來回騰轉挪移,來人的進攻也不硬接,只是化解開來。
於效華反應慢,在方刑衝上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正要上前助陣,可發現竟然插不上手,只好躲在後面。
小弟們一看攻擊全都對方刑無效,有一手啊,心中驚歎,下一刻又發起狠來。有些小弟,從背後掏出匕首,對着方刑的手臂就是劃去。
方刑對此自有對策,他把冥氣依附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膚,頓時皮膚的堅韌更勝以往,小弟們的力氣根本頗不開他的防禦。
小包間,畢竟地方小,幾個來回之間,桌子,椅子全都破碎開來,翻到在地,一片狼藉。
“嗶嗶嗶。”這時響起來幾聲警哨。
小弟們彷彿對此極爲熟悉,條件反射般的全都停止了下來。
對面停下了,方刑也不一個人獨舞了。
見局面有了緩和,才從房間外面進來兩個警察。
虎哥一看警察來了,心中咒罵道,是哪個欠收拾的傢伙,報的警,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
笑着上前。
“兩位,來這邊來,你看,我是柴虎,這件事給我一個面子。”
兩個警察聞言面面相覷,他們認識柴虎,知道他在本地有些關係,可是現在外面一衆人看着,他們又是聚衆鬥毆,哪裡敢網開一面。
警察們也只當沒聽見,“一個不落,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