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刑他明白卓文賢剛纔打電話的聲音爲什麼這麼啥呀了，都是叫賣叫出來的。
長城街的小吃攤不少，如果想要更多的客人，更多的生意，唯有聲音比他們大，從聲音上壓制住對方，從而獲得客人的注意力。
方刑一路走來，發現小吃攤的主人中，還就數卓文賢年輕。
卓文賢現在的狀態和之前有很大的區別，之前多少有些病怏怏的，不太精神的樣子。而現在的卓文賢，皮膚黑了一些，也比之前健壯了。
不僅外表上，精神狀態上，也比之前好上不少。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讓人有這麼大的改變。
不禁讓方刑有些驚歎。
本來方刑出門的時間是十一點半，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到長城街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正值中午，有不少人都來到這裡，找點東西填飽肚子。
方刑來的時候卓文賢的攤位上就有不少人，這下子又有不少人到來，慢慢的，桌子有了滿的千兆了。
這時，卓文賢端着一碗米粉上來，還附帶着好一些小吃，方刑記得，這些小吃都不是米粉裡的，估計是卓文賢主動附帶的吧。
卓文賢忙碌了起來，把吃食端到方刑桌上，只招呼一聲，就立刻回到竈臺旁，繼續忙碌。
隨着客人的不斷增多，他手腳不停忙碌，但還是有些來不及，他狠不得多長出幾隻手來工作。
方刑吃了一口米粉，還不錯，看來卓文賢真的用心了。他看着前面不停忙碌的身影，啞然失笑，誰能想到本是仇怨的雙方，現在可以這般和諧。
方刑，發覺有些不對，怎麼周圍人的目光都在看自己，自己衣服也沒錯啊，就是普通的休閒裝扮。
臉上也沒有什麼東西，怎麼個意思這是？
就在他有些疑惑的時候，他看了看面前的米粉，原來事面前的米粉不僅堆成一個小山，而且就連所用的盤子也比其他人大上一圈。
看來卓文賢可真夠偏心的。
方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卓文賢的攤位上，很快，其他的桌子就被坐滿了，這時又有一位青年到來。
卓文賢環視一圈，這生意真是好到了一個地步，四周的桌椅都是滿滿當當的，唯獨只有方刑這一桌，只有他一個人。
卓文賢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方刑身邊，提出了拼桌的意思。
方刑又不是什麼富家子弟，自然沒有那些子臭毛病，對於拼桌，自無不可。
這青年看起來是個上班族，是個白領，一身的工作裝，坐到方刑對面還友善的笑了笑。
方刑還之以理。
他的米粉也上桌了，兩個人吃着吃着就聊了起來。
“怎麼？你是攤主的朋友啊，看你這盤子都不一樣。”青年說着看着方刑比自己大上一圈的盤子，說道。
“是啊，攤主和我是高中同學，關係還不錯。”方刑笑了笑。
“那你人還不錯，還願意和攤主來往，我還以爲他的朋友都不和他來往了呢。”青年說着，忘嘴裡塞了一口米粉。
“什麼意思，怎麼會這樣以爲？”方刑有些疑惑。
“我們這些常在攤主這裡吃飯的人都知道，攤主有一個低智商的老爸，有時候會來攤子這裡，這一來二去的也都認識了。”
“之前有人是攤主的朋友也來過，只是嫌棄攤主的老爸是個弱智，嫌棄丟人，都不再來往了。”
“那是攤主自己家的事情，我這個作爲朋友的，只是攤主的朋友，對於他家庭的事情，不會這麼在乎的。”方刑搖了搖頭。
他心中吐槽，這都是什麼朋友啊，估計都是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罷了。
“如果都是你這樣想就好了，攤主這人不錯，環境衛生，用料也講究，不會以次充好，給的分量也足，別看我這比你的少了一圈，但是和其他攤位比起來，已經是良心到不行了。”
“我這些天都是吃攤主這裡的，先吃膩了再說。”說着，青年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就是個良心攤子。
方刑也笑了笑，從旁人的口中可以換一個角度，來透析事情的全貌，看來卓文賢這些日子過的不容易啊。
不過所幸，已經有了口碑，相信未來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方刑吃的很慢，慢條斯理的，加上增量版米粉和若干小吃，等不少人走後，他這才解決了這些。
下午是所有餐飲業，客人都少的時候，卓文賢這裡也不例外，隨着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滿頭大汗的卓文賢這纔有時間，坐下來休息休息。
“辛苦辛苦。”方刑說着看着卓文賢。
卓文賢笑了笑：“有什麼辛苦的，生活而已。”
對，生活呢就是這樣。
兩個人聊着，四周已經有些空曠了，有不少攤販都收拾起來傢伙什，然後離開了，空閒的下午，沒有什麼好逗留的。
還不如回家休息幾個小時，補充補充能量精神，然後晚上接着擺攤。
卓文賢也是這樣，休息了一會之後，他就開始着手收起攤位起來，方刑剛要幫忙，直接被卓文賢按了下來。
他說：“你是客人，這些事情讓我來，反正也不多。”
方刑苦笑着看着卓文賢忙完了全部。
攤位的主體是一輛三輪車，只需要把桌椅都收拾起來放到上面就可。
卓文賢的三輪車和別的小商販不一樣，他的三輪車很是趕盡，和旁人那些滿是油污的三輪車不同。
用卓文賢的話來講就是：“沒有店，車子就是門市，是臉面，是顧客的第一印象，車子乾淨的話可以吸引顧客。”
方刑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卓文賢又說，清洗車子是他父親幫忙弄的，而且是主動的，自己攔 住都不行，非要把車子清洗乾淨。
桌子椅子本就不多，全部摺疊起來放到三輪車的後膽裡，兩人就長城街結尾，向外面駛去。
三輪車開得很慢，方刑走的也不快。
卓文賢所住的小區，離長城街不遠，沒過幾分鐘，兩人就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