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呵呵冷笑。
小狐狸就是太懶了，天天躺沙發上跟條鹹魚似得，戳一下都懶得蹦躂。
這熊孩子就是欠打擊。
如果打擊能夠讓劉蕊激起鬥志的話劉飛願意承擔起這個重任。
反倒是劉明山心裡總覺得不得勁。
兩個孩子都這麼努力本該是開心事，但一想到兩人以前的尿性他又開始擔心是不是合起夥來搞事情。
當爹真的辛苦。
正糾結，外面傳來敲門聲。
劉明山急忙解開圍裙從廚房出來。
老婆跟大哥一家出去串門，劉明山承擔了給一羣孩子做飯的重任。
一開門，是個氣度不凡、身材高大的老人。
“您好，您是？”劉明覺得這人面生。
老人笑容和藹，但還是能看出身處高位自帶的氣場：“你好，這是林國棟家吧？我是他單位的同事。”
劉明山聞言趕緊把人讓進來，自己這大舅哥性格有點悶，很少見有同事來串門。
“國棟去十二區拜訪親戚了，您看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劉明山覺得老人的身份應該不一般，最好早點讓國棟回來。
“呵呵，不用不用。”老人擺擺手笑着問：“你就是國棟的妹夫劉明山吧。”
劉明山整天廠裡上班也沒見過什麼世面，有些坐立不安地點點頭，然後又趕緊道：“您歇着，我給您倒杯水。”
老人擺擺手：“不用不用，我今天來就是送點東西，順便拜訪一下你。”
拜訪我？劉明山有點蒙了，國棟單位的人拜訪自己幹什麼。
老人正是於老爺子。
見劉明山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就知道劉飛跟林國棟的嘴巴都很緊，連家裡人都不知道情況。
這樣也好，在劉飛沒進階超凡之前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劉飛呢？也去串門了？”於老爺子跟劉飛約好今天送東西的。
劉明山的氣還沒消：“這熊孩子惹禍了，讓我關屋裡學習呢。”
於老爺子默默點頭，他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是什麼樣的家長才能培養出劉飛這樣的天才。
看來他們確實有一套，劉飛這樣的寶貝要是在自己家還不得被全家人寵上天。
你看看人家，這麼棒的兒子說關禁閉就關禁閉，這就是劉飛能成才的原因吧。
老爺子在心裡盤算着是不是該給閨女提個醒，對羅音那小丫頭的管理似乎應該更嚴些。
於老爺子一臉感慨，他拍拍劉明山肩膀：“你教育出一個好孩子。”
劉明山：“？？？”
這是夸人還是罵人呢，罵人的吧。
話音未落，劉飛出來了。
“呦，您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劉飛一臉驚喜。
於老爺子哈哈一笑：“你小子手機都不開我怎麼聯繫？乾脆直接登門拜訪，順便見見劉老兄，倒是有些唐突了。”
“哎呦，不敢當不敢當，您叫我小劉就行。”劉明山不明白老人對自己爲什麼這麼客氣，看氣度怕不是國棟單位的領導，能不得罪儘量別得罪。
“最近惹出點事來，所以關機了。”劉飛打開冰箱，順道拿出兩瓶果汁，一瓶自己打開另一瓶遞給於老爺子：“爸，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姥爺。”
於老爺子接過果汁，滿面笑容。
劉明山又：“？？？”
難道老婆揹着自己在外面還有個爸爸？感覺信息量有點大。
於成文從懷裡掏出一個深綠色盒子，上面有細密的金絲條紋，條紋的曲線極具藝術感地構成了一個漢字“洛”。
他眼神複雜地撫摸着盒子，好一會遞給劉飛：“這盒子我隨身帶了三十年，現在它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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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眼睛一亮，看來這就是數學寶具了！
他本以爲這種寶貝一出世就得是金光閃閃，亮瞎狗眼的那種，倒沒想如此普通。
劉飛一接手立刻明白這東西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首先盒子的重量極大，以劉飛現在的身體素質在接過來的那一刻居然差點手軟。
其次，入手處靈氣波動明顯增強，似乎有耳語在低聲呢喃。
那耳語如果仔細聽大概能分辨出是一些數學公式。
“打開看看。”於老爺子笑着說。
劉飛打開，裡面是一支綠光閃爍、翡翠神玉般晶瑩剔透的鋼筆。
鋼筆光華流轉，有肉眼微不可見的霞光盪漾而出，綠霞環繞鋼筆，彷彿變成了知識的化身。
劉飛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一散發着知性美的長髮女子端坐桌前，面容清冷，但又並非拒人於千里之外，她周身環繞着茫茫晶瑩綠意，一舉一動彷彿飽含數學之美，讓人如沐春風，頭腦清明。
劉飛震驚道：“剛纔我看到的是？”
他確定那幻象確確實實在腦海裡出現了。
“洛依。”老爺子眼神中帶着回憶：“我最親密的戰友，數學-數理邏輯學派最年輕的博士，也是少有的理論學者，她的戰場不該在那……”
老爺子面色傷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指着鋼筆道：“這是她當年在研究演繹邏輯法時激發了靈氣共鳴讓這支筆成爲寶具。想必羅音也給你說了它的部分功能，除了可以提高數學思維能力外，還自帶了一個‘公理集合’悖論防護體系，它以數理邏輯悖論的形式定義了一個防護界限。”
“即以A和A互爲戰場敵對，那麼此時，如果A∈A，則推導出A?A；反之如果說A?A，則推導出A∈A。任何一個單方面的判斷都會導致一個與之相悖的結論出現。”
老爺子頓了頓，見劉飛能聽懂自己的意思便接着道：“直接結果就是任何生物一旦判定爲與你互爲戰場敵對，將會產生集合內邏輯混亂，‘導致我必須殺死我，才能殺死你’的邏輯悖論。
當然，這並不代表你什麼都不要做。想要讓對方產生邏輯悖論，你首先要對其進行數學打擊，讓其在數學定義中成爲你集合體系內的一個點。”
劉飛好歹也是高中數學90%掌握的大手子，很快理解了這個防護的精妙之處。
“也就是說，我先通過數學打擊將敵人定義成我數學體系的一部分，然後邏輯悖論就會生效。超凡者的戰爭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設定這個體系的人很厲害，原本被認爲是合理的東西，比如‘全體集合構成的東西’卻因爲集合悖論導致無法在集合論體系內進行討論。一旦陷入邏輯陷阱就很難以硬破解的方式脫離出來，真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