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新聞報道出來了。
大部分媒體都是被網上的那場大戰吸引了。
《酒吧情歌王子戰鬥力驚人,一人幹翻二十幾人顯威風》
《軍體拳原來可以這樣威風》
《暴力還是自衛,戰火在燃燒》
《靳長歌的一把火,終於還是將自己燒起來了!》
《原來功夫不是傳說》
《藝人當衆行兇,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
《軍體拳火了!不少書店實體書當日脫險》
《不少學生聯名上書學校領導,請求再來一次軍訓》
.......
派出所。
當紅姐與一干警員來到監房來接靳長歌時,入眼的一幕讓他們一個個相當的無語。
只見得靳長歌懶散的躺在小牀上,兩個飛車小弟蹲在那裡極爲小心的輕輕捶着前者的雙腿,那個身穿一身皮衣皮褲的小太妹,也是乖乖的站在靳長歌身後揉捏着肩膀。
其餘飛車黨的人都是蹲在另一邊,對這一幕都是偏過頭去,視而不見。
我去!
你他媽當派出所是什麼地方了?
一羣小混混猶如祖宗般伺候一個小青年?
這他媽怎麼有一種違和感呢?
麻痹,你丫倒是會享受!
其中一個警員乾咳了一聲,靳長歌雙眼纔看了過來,然後推開了那兩個小弟,一猛子翻身下來,樂呵呵跑了過來。
“紅姐,您來接我出去的?”
“嗯,不過看來你日子過得挺好嘛!又有人捏腿,又有人捏肩的!”
“哪兒的話,我這是鍛鍊他們呢,將來如果出去好歹有門手藝兒!”
“你小子就貧吧!”
然後靳長歌偏過頭樂呵呵的開口道:“警察同志,事情已經調查了清楚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曹隊長雙手揹負在後面,“你若是想一直呆在這裡,我們也不會介意!”
“那成嘞!誰會整天想呆在這裡!”
“這次你幸運,佔到了點兒理,我承認你有點兒功夫,但以後若是讓我逮到你打架鬥毆欺負弱小,那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哎呦,哪能呢,警察同志,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整天去跟人家打架幹嘛?我又不是吃撐了!”
“走吧!”紅姐輕輕拍了靳長歌一巴掌。
“等會兒!”
在衆人愕然的目光中,靳長歌突然跑到那羣飛車黨混混跟前,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感傷,然後重重的拍了拍光頭虎的肩膀,“光頭,現在要離開了,我捨不得你啊!”
說罷,還伸出手在眼睛上狠狠的抹了一把!
光頭虎:“.........”
紅姐:“..........”
曹隊長:“.........”
其餘的警察:“..........”
然後靳長歌一臉悲痛的又伸手重重的拍了綠毛青年一巴掌,語重心長的的道:“綠毛啊,其實我最看好的是你啊!你知道麼,你就跟我以前一樣,很叛逆,但是人還是好的,當初就有人跟我說,你外貌雖然質樸,但是我能看到你的善良,誠實,勇敢,孝順,有才華,對人熱情.......”
“咳咳咳......”紅姐輕聲咳嗽起來。
靳長歌感覺也可能說的有點兒膩乎,然後偏過頭看着那躲在遠處的皮褲少年,“小太妹,我給你了新生的機會,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衆人齊齊翻了個白眼,你他媽以爲自己是上帝啊!還給了新生,你怎麼不去當人家爸呢?
然後靳長歌擺了擺手,“兄弟們,我先走了,我會想你們的!”
衆多混混默然!
一道道目光投視在他的身上。
誰都沒有開口!
但靳長歌能感受到這悲痛的離別之情!
沒辦法,人還是要向前走的嘛!
然後靳長歌拍了拍還有些發愣的紅姐,“走啊,紅姐,我已經和他們告完別了!”
“嗯?哦....哦哦!”
等到靳長歌與紅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飛車黨的混混相互對視一眼,緊接着,一陣激動的喧譁聲便是響徹起來。
這個混蛋終於走了!
他們已經受夠了!
最關鍵是幹不過人家!
所以....只能承受着!
靳長歌站到派出所的臺階上,張開胳膊雙眼微眯,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還是在外面好啊!”
紅姐白了一眼,“我還以爲你一直要呆在裡面呢!”
“哪能呢!外面世界這麼精彩,我怎麼能錯過呢?”
“行吧,別臭貧了,咱先在附近找個地方吃個飯?”
“那頂好!一晚上沒吃肚子都餓癟了!”
“活該你小子!走吧,那兒有家餐廳,味道挺不錯的!”
路不遠,有了大概一百多米,然後兩人便進入了一個比較高檔的餐廳,裡面裝飾的富麗堂皇,上面吊着名貴的燈飾,然後兩人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
“吃點什麼?”
紅姐拿着菜單,看着靳長歌詢問道。
“我隨便都行,不挑食!我媽都說我好養活,給口食就行!”
“噗嗤!”
紅姐笑了一下,旁邊的那個女服務員也是忍不住樂了。
“那你下輩子應該投個豬胎!”紅姐白了一眼,然後指着菜單,“那就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你都給來一份兒!”
“好的!請稍等!”
那女服務踩着高跟鞋走了。
“對了,小四兒,網上的事兒你知道嗎?”紅姐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事兒?我手機昨天到派出所後就被警員兒收走了,哪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紅姐略有些惱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開始本來好好的,後來卻不知道哪兒冒出來幾個二三線明星,都跑來罵你!然後他們的那些粉絲也都不明辨是非,跟着罵你,有些話兒可難聽了!
“有這事兒?”
靳長歌眉頭一皺,旋即將手機掏出來,打開了瀏覽器,唰唰唰翻動起來,越看臉色越黑,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旺。
那個帶頭的二線藝人他也知道一些,姓趙,也是一個歌手,不過******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跑來罵我算怎麼回事兒?
靳長歌一琢磨,哦,對了,他記得他那首《冬天裡的一把火》在華語音樂排行榜曾經擠下去一首情歌,貌似就是這個姓趙的唱的!
難不成就是爲了這?
靳長歌怒了!
麻痹,哥們那首歌在那麼多排行榜都排行第一,就因爲把你那首不知道排行多少名的歌擠下去了一個位置,就在這兒暗中是使刀子?
你他媽也忒小人了吧!
靳長歌很氣憤,但也不能跟潑婦一樣亂罵,那隻會是讓人覺得你沒有素質,反而更加的禮虧!
想了一會兒,靳長歌雙眼一亮,旋即趕緊打開自己的微薄,手指也啪啪在鍵盤上打了起來。
《爲了正義》
“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出於我的意外。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跟隨大衆與水同流竟能如是之從容。”
“今天我從監牢出來,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幅情景。”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閒人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閒人作“流言”的種子。”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浸漬了親族;師友,愛人的心,縱使時光流駛,洗成緋紅,也會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藹的舊影。正所謂“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倘能如此,這也就夠了。”
“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
“曾經有人問我,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很嚴肅,也很驕傲的告訴了他,一切,爲了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