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心理戰術
“改變?”有人喃喃的說道,“我們要改變……改變……”
“沒錯,你們要改變!”顧雲羅大步往前一跨,已經到了山頂的邊緣,她微微向前傾着身子,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她身形卻極爲穩當,淡淡一笑,“我們,都要改變!”
“就算我們要改變,也不用你來帶着我們!”一人的聲音忽然拔高,壓住了衆人。-叔哈哈-
顧雲羅挑眉,這人也是個練家子,用的也是一樣的內力傳聲,她美目輕掃,很快鎖定了出聲的那個人,藏在人羣中間,還在不停的移動,所以有些有恃無恐。
察覺到有一道冷冷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自己,那人有些愕然的擡頭,追溯着那道目光的源頭,直到眼睛裡出現了那個始終神‘色’淡淡的‘女’子的身影,他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就是一身冷汗。
那麼遠的距離,那麼多的人,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而且不管他跑得再遠,始終都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中的冷意和鄙夷,讓他竟然生出瞭如坐針氈,手足無措的感覺。
顧雲羅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個人的臉上竟然有一個鮮明的烙印,在額頭上深深的烙着一個“罪”字。這樣的刑罰,她只聽說過北漠存在,而且都是針對十惡不赦之人。
不是說戰俘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顧雲羅忽然想到了什麼,眸光一閃——罪民前鋒營!
這大概算得上是北漠軍隊的一個特‘色’,把監牢裡犯了重罪的人集合起來,在打仗的時候組成前鋒營爲後面的軍隊送死。
犯重罪在前,送死在後,這樣的人,大都是心理%變&態得無可救‘藥’的。
能留嗎?
顧雲羅不敢輕舉妄動,她還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罪民前鋒營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惹了衆怒,她就前功盡棄了。
她輕笑一聲,笑聲諷刺,冷漠,盡數灌入那人的耳朵裡,那人‘腿’一顫,眼疾手快的靠在了旁邊一人的身上,才避免了‘腿’軟摔倒的命運。
顧雲羅再次提高聲音,對着衆人說道:“當然不是我來帶着你們,優秀的你們也應該配備最優秀的將領來因材施教。”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她便喝道,“慕容遠,帶着所有的人上來!”
這一聲又是振聾發聵,氣勢極足,唯一倒黴的便是剛剛那人,顧雲羅有意而爲之,所有的話都是直愣愣的朝着他的耳朵說的,他毫無抵擋,顧雲羅話一說完,他便眼前發黑,耳朵裡面嗡嗡的響,周圍的聲音一個也聽不見,都是嗡嗡嗡嗡的聲音。
“是!”
散落在人羣中維持秩序的十五人迅速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慕容遠站在最前面,十五人齊齊向山頂上跑來,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站在了顧雲羅的身邊。
衆人一看顧雲羅所謂的將領是這些人,鬨笑一聲,剛剛略有些沉寂的場地又喧鬧起來。
“那個叫什麼慕容遠的,不就是御凉的一個小嘍囉嗎,居然還是領導,哈哈哈哈哈,笑掉我的大牙了!”
“薛蠻子也是將領?他會什麼,除了一身苦力還有什麼?”
“那個柳月離,一個迂腐書生,上次我光明正大的拿了他的吃食都不敢說什麼,滿口什麼之乎者也,不與我們同流合污,哈哈哈哈哈,窩囊廢一個,居然還是將領!”
“還有那個什麼李尚志,上次衣服被我撕了,居然還找我要錢,哈哈哈哈哈,結果我把他‘褲’子也撕了……”
“不就是今天傻不拉幾的走了三里路嗎,居然就成了什麼將領,那老子們是不是也可以成將軍了啊!”
…………
柳月離等人聽到這話,都有點自慚形穢的不敢看顧雲羅,唯獨慕容遠還是面‘色’淡定。顧雲羅也不管底下的人如何鬧騰,只淡淡的說道:“出來。”
“誰?”柳月離驚愕的看了看顧雲羅,她在跟誰說話?
話音剛落,顧雲羅身後便齊齊出現了二十三個冷着一張臉,穿着統一勁裝的男子。
“這……這是……”
“你們的武術教頭。”顧雲羅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又笑着對山下的黑暗處說了句,“安槿,多謝了。”
知道她今天晚上,不,以後要借他們一用,這麼幹脆的就讓他們來了。
底下沒有人迴應,顧雲羅卻知道,他一定在的。
笑了笑,視線重新回到了山下人頭攢動的人羣之中,那裡的罵人之語越來越讓人聽不下去,那十五人都已經扛不住這樣的壓力,臉上都已經‘露’出了無顏面對的神‘色’。
“膽怯什麼?”顧雲羅瞟了一眼,神‘色’一冷,說道,“如果別人的幾句話就能讓你們膽怯,那真正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呢,你們是不是就直接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了?”
衆人如夢初醒,臉‘色’一正,重新拾起了強大的信心面對着下面依舊喧譁的人羣。
“慕容遠,設爲參將;李尚志,負責軍需供給;柳月離,設文書之職;三萬人劃分成2500個人一個團,總計十二個團,由薛蠻子,風重樓,老獸等其餘十二人設爲團長予以管理,同我聯合三萬之衆,成天明大事!”她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也不管下面的人聽進去了多少。
就這樣說一句就行了?
不僅是她任命的那十五人,就算是站在顧雲羅身後的天問樓的殺手們,他們都對顧雲羅這個未來的‘女’主人很是尊敬,但都對這個方法的有效‘性’予以懷疑。
同樣的,底下的人雖然大部分都沒聽清楚顧雲羅剛剛說了什麼,但是也知道她剛剛似乎是在宣佈這些人的官位,又是一陣鬨笑聲。
顧雲羅面‘色’不變,眼睛依舊緊緊的盯着剛剛那個來自罪民前鋒營的人,他似乎是恢復了點力氣,又在煽動着周圍的人鬧騰……她眸光一動,問了問離她最近的慕容遠:“這三萬人裡,有多少是來自北漠的罪民前鋒營的?”
“只有塔姆扎一個人,只有他一個人臉上有刻字,而且此人平日裡行事乖張,喜歡背後裡說人壞話,人前又極其虛僞,所以人緣並不好。”慕容遠低聲答道。
塔姆扎?顧雲羅思忖了片刻,應該是隸屬於北漠的某個少數民族。這樣的一個人,拿來殺‘雞’儆猴,正好!
“很好,很好。”顧雲羅一連說了兩個很好,‘脣’角還帶着絲絲的笑意,可慕容遠看着她臉上的笑意,身子卻有點發冷。
“既然你不服,那麼,你來挑戰,如何?”顧雲羅巧笑倩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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