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山上白家大宅後院內,不時傳出憤怒暴躁的嘶吼聲,還有器皿傢俱被砸爛的聲音。
白展堂正在房內發脾氣,屋內的陳設被他砸的稀巴爛,好像被暴風雨刮過似的,屋外一個奴僕,戰戰兢兢,不敢進屋去觸白展堂的黴頭。
這時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揹負雙手,走進了內院,對這奴僕問道:“怎麼回事?公子又怎麼了?”
這儒生名叫戴玉,是白家商會的一個管事,並不是無相宗的人,這次外出談完了一件生意,正要回來向老爺彙報,卻聽到少爺在屋內咆哮,便過來詢問。
戴玉除了給白家做生意,還擔任謀士的角色,所以在白家內部地位十分崇高,那奴僕也是不敢怠慢,正要回話,這時候白展堂聽到了屋外的人聲,開口道:“是戴先生來了嗎?請進來吧?”
見戴先生來了,白展堂也是略微消了些怒氣,招呼戴玉坐下,便給他看茶,這戴玉的武功,比白展堂要高,白展堂有些功夫便是他傳授的,白展堂對戴玉也是十分的尊敬。
戴玉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公子,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展堂簡略說了在逍遙宮發生的經過,戴玉靜靜聽完,沉吟道:“公子,與人爭鬥,勝負也是平常,現在就如此氣惱,日後做了宗主,管理整個宗門,衝突只會更復雜,那時怎麼辦?”
白展堂道:“戴先生說的是,我平常遇事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這個李彬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他就來氣。”
戴玉笑道:“能讓你這麼激動,只怕和宋巧有關吧?”白展堂對宋巧用情頗深,能讓他怒成這樣的,也只能和女色有關了,所以戴玉一點就猜到了。
白展堂道:“正是如此,這李彬用心十分險惡,藉着結拜的便利,接近宋巧,意圖不軌,我追求了宋巧這麼久,如果讓他得手,我豈不是白追了,戴先生您可是說過的,宋巧的背景不小,與修真界有關,搭上了她就能搭上修真界,我可絕對不能失手啊。”
戴玉想了會,沉吟道:“我回來之後,聽說韓風退出了大執事的競選,此事可是真的?”
白展堂喜道:“確實是真的,我早就聽說了風聲,昨天在老宗主的壽宴上,韓風正式當衆宣佈退出,以後大執事的競爭,便只有我和武山兩個人選了。”
戴玉道:“那我就提前恭喜公子成爲大執事了,武山此人,有勇無謀,根本不足爲慮。”
白展堂自然喜悅道謝,戴玉又說道:“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對付李彬了。”
白展堂訝然道:“爲何不可?”
戴玉道:“大執事的競選,不能出任何的岔子,如果逼的韓風倒向武山那一邊,公子就沒有勝算了。”
戴玉說的有理,如果支持韓風的長老,都轉而支持武山,那麼對白展堂是很不利的,白展堂想了想,猶豫道:“戴先生,難道我要暗中對付李彬也不行嗎?”
戴玉道:“公子,我勸你不要對李彬做任何的行動,你和他有仇,韓風怎麼會想不到是你做的。”
白展堂不忿道:“戴先生,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
戴玉沉吟道:“這樣吧,這個叫李彬的,就由我盯着,一旦有了機會,我保證爲公子除掉他,並且不露任何的破綻。”
白展堂展顏爲笑,道:“有戴先生出手,這李彬已經是死人了,我先謝過戴先生幫忙了。”
戴先生走後,白展堂在屋內大喊道:“來福,陪老子逛怡紅院去。”門外的叫來福的奴僕,聽了一喜,少爺每次最開心的時候,都會去怡紅院放鬆放鬆,看來少爺是徹底消氣了。
逍遙山,山腰,李彬宅內。
韓風興奮的說:“二弟,這次壽宴你和宗主坐在一起,還拜會了不少長老,可是大大的露臉了!”
李彬淡淡一笑,這次能夠在壽宴上露個臉,得到老宗主的賞識,對大哥爭奪大執事的競爭,起了有利的作用,他也是心中喜悅。
宋巧道:“要不是老宗主來的及時,武山已經和白展堂單挑了,大哥剛退一步,他們兩個打起來了,我們的觀虎鬥策略已經成功了一半。”
李彬道:“沒有錯,不過大哥的生意一定要做的比他們好,用成績說話,這纔是最重要的。”
韓風假裝退出大執事競選,也是一步險棋,未必有成功的機會,不過這樣冒險,也總比完全沒有機會要好。只有兩個條件存在,韓風纔有成功的希望,條件一就是大哥的生意產生的利潤,要大大高於其他兩個執事,能夠給長老們帶來更大的利益,能給長老們更多的分紅,長老會自然會有更多的長老偏向韓風。條件二則是武山和白展堂要狠狠的鬥,最好鬥的你死我活,斗的整個門派受到負面影響,讓長老會反感。
這兩個條件越好,即利潤越大,敵人內鬥越狠,大哥的勝利希望越大,這樣的道理,宋巧早就剖析明白了,所以李彬還是先問大哥生意的事情。
韓風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我和手下幾個掌櫃商量過了,他們的辦法還是擴大銷售量,賣的越多,自然利潤越高,不過這樣就要多投入成本……我準備去找幾個相熟的長老想想辦法。”
聽韓風的說法,是要找門派的幾個長老借錢來擴大投入的規模。
李彬道:“大哥,我這裡還有五千兩,你拿去。”說着拿出了自己的那張五千兩的大周錢莊的銀票。
韓風連忙拒絕道:“二弟,這怎麼行?大哥再困難,也不會用你的錢的。”
李彬道:“大哥,你不是要擴大投入嗎?我這點錢,雖然不多,也多少能湊上一點。”
韓風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要李彬的錢,這時宋巧站起來,一把推回李彬拿銀票的手,說道:“你拿回去吧,你現在生活費都沒有,充什麼大頭啊。”宋巧又對韓風道:“大哥,你是個什麼擴大投入法啊?我怎麼覺得這主意不太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