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夫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撕心裂肺。
她右耳朵被切下,血淋淋的一坨肉掉在了地上,李彬還嫌不夠,又是一劍,蔡夫人的左耳也頓時被割下,蔡夫人原本就腦袋細扁,失去了耳朵之後更顯是明顯,好像一顆大豌豆。
這女人最是可惡,所以李彬先割的她,這時蔡掌櫃已經跑出了五六步距離,李彬月影劍連揮兩下,兩道劍氣分出,精確的將他的兩隻耳朵,也盡數割掉,蔡掌櫃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四處翻滾。
割完了兩人的耳朵,李彬大吼道:“滾吧!”蔡夫人連滾帶爬,跑到丈夫面前,扶起夫君,夫婦兩互相攙扶,也不敢在這裡逗留,哭哭啼啼的去了。
李彬對雷傑道:“雷兄,我這樣割他們的耳朵,合不合無相宗的規矩?”李彬完全是率性而爲,也不知道是否闖下禍事了,若是惹下了大麻煩,這裡畢竟是無相宗的地盤,李彬也是怕給兄長添麻煩。
雷傑道:“李公子,完全沒有問題,按照我們宗門內的規矩,你是客卿,別說處置這些外人了,就算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只要符合門規,也是可以執行刑罰。”
李彬笑道:“那就好!”這一番衝突下來,銀票自然是兌換不成了,既然已經解決了麻煩製造者,李彬正欲離去。
突然之間,一聲大喝從街面上傳來。
“二弟!你果然在這裡!”
聲音十分熟悉,正是大哥韓風的聲音,李彬轉過頭,只見韓風大踏步奔來,李彬也是激動的迎了上去,韓風給了李彬一個大大的擁抱,邵徵和雷傑兩名弟子在旁也是一愣,心想,原來這少年是韓風執事的結拜兄弟,難怪會有客卿令牌。
李彬喜道:“大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韓風大笑道:“我先是回門派交接完了任務,見你還沒來,便有些心急,想到這牛頭鎮是你的必經之路,便先過來等你了!”
李彬聽了,心中一暖,想不到這大哥,如此惦記自己。
韓風看了看地下鮮血淋漓的幾隻人耳,說道:“不過,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李彬便將自己兌換銀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大哥了。
韓風大笑道:“賢弟啊,大周錢莊在我們宗門就開有分部的,何必去別處兌換,多費一百兩的銀錢,這蔡掌櫃夫婦我也是認識的,喜歡訛外地人,這次他們是咎由自取。”又看向了一邊的邵徵和雷傑,邵征戰戰兢兢,不敢說話,韓風指着雷傑道:“邵徵撤職,以後你就是隊長。”雷傑喜道:“謝韓執事!”
韓風拍了拍李彬肩膀,道:“賢弟,不提這些煩心事,我們兄弟幾日不見,就思念的緊,先去喝酒。”又看了地上的人耳一眼,開玩笑道:“這耳朵要不是人肉,拿去給我下酒也不錯。”李彬聽得兄長說得有趣,大笑了起來。
李彬和韓風走後,雷傑也回駐所去了,邵徵怔怔立在原地,面色頹然,雖然只是隊長職務被免,已經是足夠輕免了,但是邵徵仍然是極度鬱悶,這時候蔡掌櫃夫婦,又一瘸一拐的回來了,腦袋上已經纏好了繃帶,原來他們終究是放心不下錢莊,簡單找醫師處理完,還是回來了。
邵徵大罵道:“看你們惹出來的好事,老子的隊長也被免了!”
蔡掌櫃雖然平時怕老婆,但是此時也是怒從心生,一巴掌就扇在蔡夫人臉上,也罵道:“本來能賺一百兩的,你偏貪心不足,要訛那煞星的五千兩,就算沒訛成,他拆了門就要走的,你偏又要惹他,結果耳朵惹沒了!”
蔡夫人哪裡會依,尖叫道:“你就沒惹那煞星?做主的還不是你,現在卻來怪我?”當下用指甲回擊,在蔡掌櫃老臉上抓出幾道血痕,夫妻兩便當街廝打起來。
邵徵連忙過來,將兩人拉開,說道:“你們這錢莊,白家不是有股份嗎?他割你們耳朵,不是扇白公子的臉嗎?你們何不去找白公子告狀,要是白公子出手,收拾這小子易如反掌啊。”
蔡夫人卻是臉色訕訕,她只不過是有一個遠房親戚在白家做下人,入股也是那下人入的,這狀能不能告上還難說呢,這時邵徵又道:“你們猜,你們走之後誰來了,竟然是韓風執事來了,那個叫李彬的少年,是韓執事的義弟,難怪能有客卿令牌,韓執事不是一直與白執事不和嗎?你們說出了這事,白執事豈會無動於衷。”
蔡夫人心中一動,如果從這個角度告狀,說不定能夠將此事引導至白執事和韓執事兩人的矛盾上去,便說道:“我這就和夫君去告狀,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公道。”邵徵面露喜色,拍着胸脯道:“如此正好,你們需要什麼支持,儘管找我!”
路上,韓風又對李彬道:“二弟,我還有個人,介紹給你認識。”
李彬奇道:“大哥,是什麼人?”
韓風道:“在與你結拜之前,我還有一個結拜義妹,論其年齡來,比你小三個月,所以你是二弟,她是三妹。”
李彬道:“既然能與大哥結拜,必然是非常人物,小弟很期待一見。”
韓風笑道:“你這一誇,把你自己也誇進去了。”李彬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無相宗在牛頭鎮也有管理設施,韓風帶着李彬,來到了一座白色圓頂的建築,也是鎮上最高的標誌性建築。韓風指着圓頂介紹道:“三妹在那等着我們呢,我們就去那上面喝酒,可以居高臨下一覽全鎮風景,是個好去處。”
李彬和大哥來到頂樓的房間,推開房門,正要進去,突然聽得韓風喝道:“不得胡……”
韓風才說到一個“胡”字,就聽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隨着這笑聲,腦袋上方,也是風聲一緊,水聲嘩啦,一大桶水潑了下來。
李彬只聞大哥的反應,便知道這可能是三妹在和自己開玩笑,月影劍揮動,向上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