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是方守天自,行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後,這名光頭大漢立刻陰沉沉的對着面前的龔佑真說道:“老闆,方先生已經找到了,他自殺了”
“自殺”
龔佑真有些不可思議。當即就不耐煩的追問道:“怎麼可能,方大師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自殺這不可能”
“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是中了什麼詛咒還是什麼鬼上身了,他從復旦大學的教學樓上跳下來摔死了,據說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女生也跳樓自殺了,總之這件事請很懸”
所有人都在仔細的聽着這個光頭大漢的述說,誰也沒有發現頭頂的天花板上正撒落下來了一股細如粉未般的灰塵。如煙霧擴散,接着傳出簌簌輕響,那輕響聲,就象是蛇行動物的遊走。移動的方向卻正衆人頭頂上方的通風口。
或許是聽得太過專注,以至沒有一個人發覺到天花板處的異樣。
天花板被無聲無息的掀開,黑暗中,一雙閃亮的眼神就如生物鏈頂端的食肉動物。接着,一個矯健身影彷彿是鷹隼撲食,從天花板疾落而下。身在半空中便凌空來了一個巨蟒翻身,揮腿橫掃,直奔一人的脖頸而去。
衆人還沒等從這突兀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那個倒黴的大漢就被被剝奪了生命,他的脖子,象麻花一樣,被扭得變形了,整個人就像是翻轉的風車一樣遠遠的飛了出去,直接引起一陣驚呼。
一個見機得快的男子轉頭就像門邊跑去,可還沒等他摸到門把手就被姜旭晨從後趕上,一把就揪住了他所剩不多的頭髮,其力之大幾乎要將他的頭皮都一起接下來,然而他的痛呼纔剛剛出口,姜旭晨那帶着迅風的手肘就重重的擊在他的後脖頸之上,霎時間每個人的耳中都清楚的聽到“咯咔”一聲,那失去頸部骨骼支撐的腦袋在姜旭晨的拉扯下幾乎與背平齊,但是看那貼在後背上的後腦勺衆人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死定了
隨着姜旭晨攥着頭髮的手掌鬆開,掌中之人也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上,眼見是不活了
“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想走”姜旭晨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裡吹出來的風,陰冷無情,而又帶着不可更改的篤定。
相比於其他的人驚恐,龔佑真不愧是見過風浪的社會大哥,反身就向一旁的老闆桌跑去,那裡有他暗藏的一把手槍,可惜姜旭晨卻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他,擡腿一抽,那從韓雲那裡奪過來的寶劍就被姜旭晨抄到了手中。
“嗖”
一抹雪亮的寒芒瞬間從姜旭晨的手中脫手而出,如同劃過夜空的閃電,狠狠的釘射在龔佑真的肩背之上,巨大的慣性甚至將他的整個身子都帶得飛起,最後重重的釘在眼前的牆壁之上,就像是解刨臺上被定住的青蛙。
在那些驚恐的叫聲中,姜旭晨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彪悍的身影如鬼魅現形,兔起鶻落,利落無比,切喉踢襠,扭頸錘心,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就讓這些踏着無數哭嚎與咒罵起家的社會大哥們死傷一地,冷烈的雙眸掃視了一圈,只要見到沒有斷氣的就直接在脆弱的脖頸處補上一腳,待到確認無一遺漏後,姜旭晨才大步走向龔佑真。
儘管角度的關係而看不到姜旭晨的身影,但是龔佑真卻能聽到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此刻的他無比的痛恨自己爲什麼要把辦公室的隔音弄得這麼好,不然眼前這個過江龍的身後就算再好也不是那百十個小弟的對手,然而這時候再想後悔已經晚了。
下一秒。龔佑真的耳邊就傳來一聲低沉的命令
“把你的保險箱給我打開,我警告你不要和我耍花樣,不然我包你死的很難看。”
龔佑真也確實是有大哥風範,此時非但沒有就範,反到嘶啞着笑道:“哈哈你嘶你當我龔佑真第一天出來混嗎打開保險箱是死,不打開也是死,我爲什麼要成全你”
令龔佑真沒有想到的是,身後的神秘殺手並沒有表現出惱羞成怒的樣子,反到很是贊同的回道:“你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死定了。可你要知道,死也是分很多種的。”
耳邊的話音剛落,龔佑真就覺得自己的兩根手指被另外一隻忽如其來的大手攥住了,那隻大手一拗,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烈疼痛就傳入到龔佑真的腦海中,而龔佑真也真是有種,哪怕是如此劇痛也不能讓他輕易屈服,儘管此時他的嘴巴咧得都能碰到耳後根了,吸氣聲更如瀕危的病人。可他猶自咬牙死撐,硬是一聲不吭,任憑那豆大的汗水一顆顆的滾落。
“好樣的,有種”
對方的誇讚並沒有讓龔佑真的心中升出任何欣喜。反到讓他產生了一種心悸的預感,而這種預感很快就變成現實
那一直攥住兩隻斷指的大手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抻、拉、拽、扭、上下左右不停的搖動,將斷指的劇痛千百倍的傳遞到龔佑真的腦海之中”
“啊”
壓抑已久的吶喊只要一出口就再也無法抑制。更加可怕的是對方的另一隻手也握住的劍柄,不斷的扭動起來,雙重的打擊足以擊潰任何一個人的意志。哪怕是強豪如龔佑真也不行
“保險箱在那裡不要讓我問第二遍”
“在在門口第二幅油畫的後邊,放手啊”
“噌”
隨着一聲劍刃與牆壁的摩擦聲,整把短劍都被姜旭晨抽了出來,繼而將劍刃橫在他的脖頸上冷冷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招”
“刀架在我脖子上你就算讓我抓頭牛擠奶給你喝,我也得照辦呀,不過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當姜旭晨聽到最後這句話的時侯已經意識道不妙了,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只見龔佑真猛的一甩頭,然後劍刃上就傳來一種劃破皮肉的觸感,自頸部劃開的傷口就像是破裂的水龍頭,噴濺而出的鮮血甚至發出一陣“嘶嘶嘶”的聲響。
姜旭晨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龔佑真趴倒在地,即便雙方是敵對的關係,但姜旭晨還是不得不在心底讚一聲:“這不愧是在香江上討飯吃的,確實有令人值得敬佩的地方”
姜旭晨把手中沾血的短劍在龔佑真的西服上蹭了蹭,插回小腿上的劍鞘中,做完這些後他又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然後回到通風口的下方輕輕一躍,一個引體向上,捷如靈猿般,悄然無聲的又回到了天花板上,接着,天花板按照原來的樣子恢復蓋好,天衣無縫。
“姜少,怎麼樣”
十分鐘之後,看到姜旭晨安然無恙的從黃海大廈的後門珊珊然走了出來,申屠趕緊拉開了車門,讓姜旭晨坐了進來,看着姜旭晨身上沒有一絲血跡,不由的有些疑惑。
“放心吧,那老小子去見閻王了”姜旭晨自然知道申屠在擔心什麼,伸手從身上的口袋裡面把一疊寫滿了黑字的白紙扔了過去,漫不經心的說道。
“看看吧,這上面記載了龔佑真的違法犯罪的所有證據,還有他向各地官員行賄的證據,你瞅準時候,把這交給警方至於賬戶裡面的錢,你就都捐給慈善機構吧”
“絲這老小子還真的挺黑的啊”
開着車的申屠隨手翻了翻那份厚達三十多頁的證據,不禁有些咋舌,跟他比起來,自己在春城收保護費,罩廠子,那簡直弱爆了,這龔佑真不單單販毒,走私,甚至還販賣軍火,手下還控制着一小股海盜,真可謂是國際化的黑幫了,怪不得能夠在短短的十餘年裡面從香江崛起,成爲一個大富豪呢
“哼,就這麼殺了他,算是便宜着老小子了”姜旭晨冷哼一聲,當時他從保險櫃裡面拿出這些證據之後,也是被驚了一驚的,要不是有這些資料,他還真看不出來,龔佑真這傢伙在暗地裡的身份這麼顯赫啊絕對是隱藏着的水下大鱷。
“盜亦有道,這龔佑真的確是做的有些過頭了”申屠點頭,算是認同了姜旭晨的說法。
而就在姜旭晨回到學校宿舍的時候,黃海大廈中卻是另一番景色,黃色的警示帶層層設阻,無以數記的警察不斷的在其中進進出出,偵查,詢問,取證,採集樣品,忙得不可開交,在這些警察當中有一個窈窕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冷靜,市局刑警大隊副隊長,擁有着另外一重隱藏身份,和特殊使命的陳雨欣警官。
此時她陪伴在一個老人的身邊,正勘察着現場,如果姜旭晨此時在這裡的話,一眼就會認出來,這個老人,正式半個多月之前,給自己算過命的那個老頭。
此時陳雨欣正陪伴在老頭的身邊,一起勘察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