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樑三仔細回味,這個名字剛纔從小秘的口中傳遞過來,而且蕭建國強調今天的主角是凌天,那麼就可以認定:這位看上去稍顯單薄的身影,得到了津海市房地產業龍頭的支持。
沉默少許,樑三找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相關印象。
前兩天,樑三被千鈞纏得實在沒有辦法,答應讓一個學生從津海大學滾蛋。千鈞說他是一個土包子,從山上來的,沒見過世面。
樑三經過確認,才知道原來千鈞一直迷戀的葉傾城去了津海大學,通過白旭,樑千鈞得知葉傾城是衝着凌天去的。
這讓樑千鈞很惱火,嫉妒產生惱怒,尤其是在他知道凌天稱謂葉傾城爲小師妹以後,這種嫉妒瞬間變質成怒火。
樑三吩咐手下將這件事情辦了,於是牛哥一夥得到指令,聯繫了白旭等待時機才上演了這麼一齣戲。
沒想到這個小子,有些能耐,現在不但找上門,還帶來了蕭建國。
難道……難道遺漏什麼……
“原來是你啊。”樑三笑道,“在你出現之前,我沒有想到我們會見面。在這棟樓內,你是我見到的第一位大學生。”
“相反,我覺得我們一定會見面,不但見面,我相信樑爺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就因爲蕭建國?找不相干的人出面,這可不是男子漢的作風?”樑三挑釁的說道。
“樑爺,不是我請他們,而是他們請我。不是我要找你,而是我認爲這是我們見面的千百種方式之中,最爲溫柔的方式……”
凌天沒有吹牛,他不僅僅只會念書泡妞裝逼,在沒來津海大學之前,還會綁架打悶棍打手槍玩飛鏢,甚至暗殺奪命。
俗話說的好,藝多不壓身。
樑三笑了,一個十七八的大學生在自己面前談溫柔的處理方式,或許應該給他演示一下不溫柔的方式。
“凌天,你說吧。需要一個怎麼樣的答覆?”
“第一,告訴我幕後主謀,我自然會去找他。第二,向我道歉,向蕭先生的女兒磕頭賠罪。”
樑三眉頭一展,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這是他將要暴走的標誌,這是他內心極度生氣並且壓抑到極致的表現。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爲什麼你不答應?”
“不能答應,也不可以答應。”
“你想毀掉我,將我趕出津海市,讓你向我道歉已經是寬容大度,至於蕭先生的女兒事關名譽,必須磕頭道歉。你認爲你一個流氓可以毀掉一個人的人生,和一個女孩子的名譽重要嗎?”
凌天瞪大眼睛說道,絲毫沒給樑三留餘地。別人將樑三當人物稱呼一句樑爺,可是在凌天眼中不是,樑三就是樑三,不管在哪裡混混的本質改不了,那他永遠是混混。
“凌天,”樑三生氣的將高爾夫球拍扔出,‘咚’的一聲,高爾夫球拍砸在玻璃牆上,留下一條偌大的蜘蛛網。
“別以爲我不敢動你,你認爲蕭建國會爲了你這樣一個小子和我動手?你覺得你們三個可以在惹惱了我以後,可以活着離開這裡?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從這裡扔下
去?”
樑三退後一步,對着門口喊道:“來人。”
隨着樑三的一句話,明亮的房間內所有燈光全部無聲無息的熄滅了,接着就連四周的呼吸聲也消失了,彷彿在下一刻,整棟大樓陷入寧靜。
明明房間內有四個人,可是凌天就是看不到對面的樑三,明明在上一刻可以看到他的猙獰面孔,可是這一刻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黑暗。
在一個四周透明的玻璃房子內,凌天嘗試到了漆黑一片。
門開了,一陣陰風傳來。
凌天回頭看了一下福伯和蕭建國的位置,原本處在身後的兩位,身影也詭異的消失了。
“不要動。不要慌張!”凌天告誡自己,同時也是在細心留意四周。
這是一次暗殺行動!
而且這次是個高手。能夠無聲無息的製造這樣一個有利於暗殺的環境,那麼這個人的實力高到什麼程度還真的難以猜測。
“不,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凌天在門開的一刻,一絲明悟從心中劃過,他知道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在門開的瞬間,凌天通過走動時,帶動的風的流向敏銳的感到有兩個人快速的閃了進來,接着融於房間的背景內。
凌天不說話,站在原地也不動。
同時儘可能的讓自己全身心的放鬆,將煞氣收斂,就連逆天龍訣的真氣也收了回來。
無念無想,這纔是最好的防止殺手的方法。
自然而然,才能融於自然,才能感受到四周的一切……
良久,凌天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呼吸自然冗長,比之一般人要沉穩鎮定,這時凌天也感受到了在身後的福伯和蕭建國。
福伯的呼吸急促,通過呼吸凌天可以感受到他正在試圖將蕭建國守護在身後。
而在對面的牆角處,凌天感覺到了樑三的存在。
一切都在掌握,原本緊張的心,放鬆下來。
敵不動,我自然不動。
這就是兩者在比拼耐心,同時在比拼時機,更是在比拼心機。
凌天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他們也在尋找。
毫無疑問,這兩位是殺手,而且凌天已經感受到其中一位是女人,而且是一個處女。處女身上特有的體香出賣了她的真實身份。
凌天始終認爲女人天生不適合做殺手,因爲女人都是有體香的,不管多麼下賤的女人也會有,只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體香被淡化稀釋了很多罷了。
另外一人相對女殺手來說,就顯得高明多了,凌天只能依稀感覺到他的存在。
凌天的對手很有耐性,似乎對特意製造的有利於暗殺的環境,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感到詫異,不過出於殺手的本能還是靜觀其變。
想必殺手,凌天顯得更有耐性。拖得越久,只會對自己越有利,這種暗殺環境沒有起到效果或多或少都會對殺手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這種影響隨着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明顯。
等待良久,殺手的呼吸突然停止了,幾乎是在同時女殺人的呼吸也停止了,這一刻陷入了徹底的寧靜。
凌天嘴角上揚,一絲笑意掛在臉上,因爲他知道,殺手要動手了。
嗖!
一道風聲向着凌天的側面而來,通過這一瞬間的風向,凌天覺察到這殺手不是向着自己來的,而是向着身後的福伯。
聲東擊西嗎?還是根本沒有感受到我的存在?
凌天心中一陣冷笑。
同時他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當風聲流動的時候,女殺手第一時間藏在這道風聲之後,也就是說此時的兩位殺手同在一條線上,向着福伯而去。
銀光乍顯,一道刀光劃破寧靜,站在福伯前面的凌天可以明顯的感到那絲絲勁風,帶來的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刀未至,刀氣就可傷人。這是一個用刀高手。同時這種從刀上散發出的刀氣分明是殺氣。
“砰。”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應聲而倒。同時在這道身影后面的女殺手呻吟了一聲,身體急速後退。
突兀的一聲槍響,在寂靜的大背景下顯得非常明顯。凌天甚至能夠感到在門外現在正有人向着這邊趕來。
同時女殺手,選擇默默的退到房間之外。
“打開燈吧,該留下的已經留下了。該走的已經走了。”凌天站在原地未動,仔細體味原本那種壓迫感和緊張的氣氛現在都已經消失不見,四周壓抑的氣氛也在‘砰’的一聲以後,消失無蹤。
福伯打開了燈,這時候纔看到在凌天一步遠的地方,躺着一具屍體,這人的臉部包裹在一層層黑布當中,而手上拿着一把西洋武士刀。
一生素黑,胸口被鮮血浸蝕了一片。而此時的凌天鎮定的站在對面,手中拿着一把手槍,微笑着看着福伯,輕輕轉身對着樑三說道:“牛哥送的槍就是牛。一槍一死一傷!”
這是一位忍者,可以輕而易舉的製造這種適合暗殺環境的忍者,肯定是一位上忍。上忍即使在島國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存在。
別的不說,在島國流傳着一句話:下忍千千萬,中忍萬中一,上忍千萬一。
如今一名不知姓名的上忍,不明不白的死在凌天的槍口之下。
槍?他怎麼會有槍?
福伯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天,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答案,還聽到凌天一句更加讓他震撼的話:“跑掉一位女殺手,看來這槍法還要練練!”
玻璃地面上距離屍體不遠處有着一灘血跡,同時這血跡星星點點的向着門外延伸而去。
“一槍……一死……一傷。”樑三突然說道。
蕭建國經此一提醒,立馬意識到,房間內只響起一聲槍響,而死掉一位上忍,還有一位女殺手逃掉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凌天在漆黑的環境下,只開了一槍,而同時命中兩個人。
“老頭子說過: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都是傻逼,而在手槍面前玩小刀的都是二逼。”凌天調轉槍頭,對準樑三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了吧?第一,告訴我幕後主謀,然後我去找他;第二,向我道歉,同時向蕭先生的女兒磕頭賠罪。”
“門外的小嘍嘍們,別進來了。你們的老大現在在我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