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大師兄,對方真的很厲害,要不然,我也不需要請您出山。雅文言情”
大師兄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現場盯梢的兩名小混混眼看着一幫學生進了食爲天招牌的飯店。那個鼻孔穿鐵環的少年鬆了口氣,只要盯梢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拿手機的那個少年忍不住道:“鐵哥,那小孩也就是學生罷了,幹嘛那麼小心翼翼,信不信咱們兩人拿把刀上去,一幫小孩沒一個敢動的?”
鼻環少年直接來了一巴掌,罵道:“你知道個毛,上天我就在現場,天哥的手指,就是他一根根掰斷的。”
手機少年嚇的一個激靈,可以想象當時的慘烈,有些崇拜地看着鼻環少年,苦着聲音道:“真的?”
“還騙你?那小孩有武術在身的。”鼻環少年當然不會說出他當天嚇的差點尿褲子的事。
另外一邊,也是兩個混混少年,正在彙報自己的行蹤:“對,四指哥,現在正跟着他。”
左手只有四指的少年放下手中的啤酒,起身道:“兄弟們,去請二哥,走!”
學校門口的三間餐廳全包下,老闆們原來是不樂意的,當鼠標鮮紅的票子砸過去,老闆們才相信確實來了有錢的學生,一個個笑開了顏,門口就豎着被包場的牌子,啤酒、飲料燒烤,可勁地造!
炒菜不必要什麼深海鱈魚,但是要量足,要多肉,要好吃,燒烤要新鮮,不問價格,只管上。
學生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開心的一頓,店內,店外,都是清一色的學生,看到其他一些外出吃飯的學生羨慕不已。
不要緊,關係好的,也可以喊過來,鄭逸全包,就是這麼豪情!
逸哥的叫聲此起彼伏,鄭逸也不拿架子,大家開心的一起吹牛,一起擼串,鄭逸人生閱歷豐富的跟千年老古董似的。不管講什麼都很能吸引人,興致所來,直接來了一篇鬼吹燈!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開創潮流的東西,講到高—潮處,孩子們都不吃飯了,眼巴巴的看着鄭逸。
尤其是那些美麗可愛的女學生們,扎着馬尾辮,白襯衫,黑色的裙子,雪白嬌俏的小腿,就那樣崇拜的看着鄭逸,很滿足鄭逸的心理。
讓鄭逸不由心裡感慨,這種生活,真的不錯!
馬路對面的一個車裡,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手裡拿着一個裝滿不明溶液的瓶子。看着川流不息的車流,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
副駕駛的一個年輕點的道:“你確定這個就是那個蘭陵笑笑生?”
中年人冷笑道:“我表哥是金陵公安總部的,查這點檔案,還不是手到擒來,麻痹的,竟然敢侮辱銀龍,這次沒搞死他,那是我仁慈了,你等下直接倒在他臉上,放心,不是濃硫酸,先給個教訓吧。你倒的時候告訴他,得罪銀龍的後果很嚴重。”
若是鄭逸知道,肯定得瞠目結舌,世界上竟然真有爲了偶像做這種事情的人,也是怪胎。
“走,下車!”
兩人開門下車,面色陰沉,這個蘭陵,要倒黴了。
正準備過馬路的瞬間,馬達的轟鳴聲從街口傳過來,一輛輛拉風的太子摩托車霸氣而來,像是根本不在乎路上的尖叫,當頭一人,頭上蹭亮,一手砍刀一手玩摩托,嘴裡冷聲道:“光頭黨辦事,閒雜人等避讓!”
這一帶的保護費,全是光頭黨收取,平日裡,只是一兩個人,雖然囂張,但還比較客氣,收了錢,騎摩托就走,絕對不騷擾店家。
但是今天這陣勢,卻是有些嚇人。
一些膽小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在露天吃的,立馬讓老闆搬到裡面去。
馬達的轟鳴聲持續響起。響徹整條街道,每個人臉色都在變化。不知道今天這光頭黨所爲何來!
萬馬齊喑!
不知道誰的一枚硬幣掉在地上,發出清晰可辨的聲響,每響一聲,都像壓在人的心上,使人的心跳加速,血液循環加快!
光頭黨,威名之響,可止小兒夜啼!
鄭逸臉色一黑,自己怎麼忘記了這一茬,他低聲和吳道耳語道:“讓大家不要慌張,每桌都告知,集中到我身後。”
上一次即使見過鄭逸恐怖的戰鬥力,吳道幾人依然心驚膽戰,那可是陰魂不散的光頭黨,光頭黨啊,更何況其他人了。
鄭逸知道,如果眼前的情況一個解決不好,事情就大條了。
兩個拿着不明液體瓶子的人,立刻頓住了腳步。中年人道:“先看看再說。”
眼前的情景讓他們莫名的有些恐慌。
一幫學生顫抖地看着這一切,不過被吳道和徐婧幾人穩住了,至少現場沒有發現大吼大叫的尖銳聲音。
一個鐵塔一般地壯漢站出來,指着鄭逸道:“小孩,是你打傷我小師弟?”
這壯漢眼若銅鈴,聲若洪鐘,再加上後面的摩托上是肅殺的一衆黨羽。有膽小的嚇哭起來。
吳道和徐婧等人只好給他們講那天鄭逸一人一棍打爆光頭黨的事蹟,這才漸漸穩住了衆人心神。
一衆學生的心跳莫名加速,這種電影裡的情節,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那心跳聲彷彿都能聽得見。
鄭逸心裡惱怒,這光頭黨確實可惡,像是甩之不去的陰魂一般。
他走到壯漢面前,一米八多的身高在那壯漢面前顯得很是渺小,靜靜地看着這壯漢,道:“這是孩子打架找家長嗎?你輸了,你師傅再來?”
這話聽得天哥一陣臉紅。壯漢也是啊的一聲怒吼,手上快若閃電的去抓鄭逸的衣服,鄭逸手肘一檔,退了兩步。
人羣發出一聲驚呼,鄭逸的心境也是越加浮躁,身體裡一股暴戾的氣息升起。彷彿體內的另一種人格將要涌現出來。
今天大師兄在此,不把這小子當面廢了,已經在道上傳開的光頭黨栽了的“謠言”就不能消散。
大師兄就是個武癡,打殘鄭逸應該手到擒來,不過,天哥依然在摩托車後面掛着一把獵槍。
正劍拔弩張之際,突然,又是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響起,那拿在手裡彎鐮在夕陽下閃爍着莫名的光輝……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