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苦笑着揉了揉額頭,他就連駕校都沒有去過,從哪兒變來一本駕照啊。要是年長一些的交警,看到劉星這輛車的車牌,再看這輛車的價位,絕對不會主動湊上來,這種人他們得罪不起。
然而看這年輕交警的樣子,年齡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估計纔剛從學校裡面畢業。正是無所畏懼,正義感爆棚的年紀,要不是劉星剛纔臉色很平靜,他估計都要把劉星直接拿下了。
劉星好說歹說,年輕交警就是不放他走,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請配合我們工作。最後劉星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掏出手機給陳辰打過去,這小子以前是畢市訓犬中心的主管,和畢市和各警局的頭頭關係不錯。
“什麼?你被一個小交警攔住了。”
隔着電話,劉星都能感覺到陳辰的笑意。就連畢市的書記都被劉星拉下馬,現在他居然栽在一個年輕交警手裡,還是沒有帶駕駛證這種小事情。要是張書記知道的話,估計會氣得吐血。
劉星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這個忙你幫不幫?要是不幫的話我就去找張斌了。”
“幫,你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能不幫麼?你把他的警號告訴我,馬上給你處理。”
劉星剛掛了電話不到三分鐘,年輕交警的電話就叮叮噹噹的響起來。他一下站得筆直,正色道:“局長好,我是......”
等到劉星處理好駕駛證的事情,來到機場的時候劉父劉母正焦急的四處觀望。劉星和張書記有矛盾,這個事情倆老都知道,在他們看來劉星幾乎沒有獲勝的可能。然而昨天晚上,劉星突然給倆老打電話,讓他們今天回畢市過新年。
劉母滿臉擔憂的說道:“咱兒子不會出事了吧,那可是張書記。”
劉父眉頭緊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不會,劉星既然讓我們回來,事情肯定處理好了。”
“希望如此吧。”
劉星停下車,大步走到兩老面前。只是幾天不見面,兩老卻像是蒼老了好幾歲,陽光照耀下幾根白髮肉眼可見。劉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不讓倆老再爲他擔心。
劉母仔細打量了一下劉星,舒了一口氣道:“兒子,你沒事吧。”
“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們面前嗎,能有什麼事情啊。”劉星嘿嘿一笑,說道。
“那張書記?”
“我運氣好,張書記因爲涉嫌貪污,以及挪用公款現在被雙規了。”劉星不準備告訴兩老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反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說出來其中兇險反而徒惹他們擔心。
因爲要去鄉下外公外婆那兒過新年,劉星直接將車開到超市,開始採購起年貨。香菸買了十幾條,白酒拿了兩箱,再加上各種糖果餅乾,直到車後備箱再也裝不下東西才停下來。
沒在畢市過多停留,一行人又往鄉下趕去。出了城區,道路開始有些崎嶇起來,柏油馬路也變成了泥土路。不過在劉星的初級駕駛技能下,汽車行駛得相當平穩,倆老一點暈車反應都沒有。
直到天色有些暗下來的時候,大切諾基緩緩停在一棟古樸的小村落外面。村裡面的小孩子紛紛圍過來,好奇的打量着這輛豪華的越野車。
劉母從袋子裡抓了幾把糖果,發給附近的小孩子,轉過頭着對劉星說道:“這是你明清哥家的小崽子,那是你雨姐家的閨女,還有最那邊那個是你五叔家的......,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劉星摸了摸鼻子,不敢接這個話題。穿過有些泥濘的道路,幾人走到一個宅子外面,透過門縫,一陣笑聲從屋裡傳來。這是一個典型的貴省老宅,牆上的青磚上長滿了青苔,處處都體現着歷史的痕跡。
劉母一把推開門,大聲的說道:“爸媽,我們回來了。”
屋裡一共有十幾個人,老一輩的人都坐在椅子上聊天,而小一輩的則聚在一起打牌。一見劉星一家三到了,劉星的外婆笑眯眯的說道:“趕了一天路,肯定累壞了吧,馬上就開飯。劉星,過來讓外婆仔細瞧瞧。”
劉星從小是在老宅子長大的,直到初中以後家裡纔將他接到市裡,他和外公外婆的關係很深。
“大姐,回家來還帶什麼東西啊。”劉星的二舅說道。
劉母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指着堆積成小山的年貨說道:“這是我兒子的一點心意,值不了多少錢。”
劉星奶奶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板着臉說道:“我孫子沒有讀書了?簡直是在胡鬧。”
“媽,你孫子現在可是他們學校的第一名,怎麼可能退學。他平時在外面兼職做點生意,這是他的一點心意。”劉母連忙說道,在老太太眼裡,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此時衆人才注意起禮物,劉星的表哥王世興眼睛頓時瞪起來,圍着禮物轉了一圈,砸砸嘴說道:“劉星,你這是在哪了發大財了,這兩箱子白酒是茅臺吧。還有這幾條煙,三十年的國酒香。”
“什麼?”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這幾年茅臺雖然降價了,但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消費的。就是最便宜的飛天茅臺也得八九百塊錢,而劉星居然買了兩箱子茅臺,再加上十幾條好煙,至少也得花費八九千塊軟妹幣。
“花這錢幹什麼。”劉星的外公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中卻露出一絲滿意。他雖然已經近七十歲了,但是菸酒都沒有戒,年輕的時候一次能喝一斤多白酒,在附近幾個村莊沒有人的酒量比他好。
劉母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劉星現在是華夏訓犬協會的常任理事,世界警犬比賽的第一名。”
老太太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華夏警犬協會是幹什麼的?”
劉母揉了揉頭髮,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幹什麼的,反正劉星在畢市開了一個鬥犬店,好多人都爭着請他訓犬。”
“訓狗?把東西丟出去,我們不用。”老太太的臉色再次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