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去了津巴布韋,劉星呆在寢室也沒什麼事情,索性直接回小區裡住。反正小區離學校也不遠,開車最多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晚上畫了兩幅畫發到微博,劉星正和粉絲進行着抽獎互動,電話就叮叮噹噹的想起來,是周婷打的。
電話那邊很嘈雜,有女人的哭聲,有跑動時,有撕扯聲。
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報警了嗎?”
旁邊又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都別包跑,艹,我看誰敢報警。那老頭你站住,再跑我就砸了你這破車......”
聽着電話,劉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終於,電話那邊傳來周婷那熟悉的聲音:“劉星,是我......我在南苑接我爸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把人車給颳了,車主有點不講理......你能過來一趟嗎。”
劉星拿着手機,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我馬上過來!”
去機場的路上,劉星一次又一次的踩着油門,奧迪s8讓他飆到了足足兩百多碼,比起以前那什麼十三郎都不相承讓。s8駛到南苑那邊的時候,劉星掏出手機想了想,最後還是撥通了謝勝陽的電話。
“你現在在協會嗎?幫我帶上幾個協會的人開車去南苑夜市那邊,到了給我打電話......記得穿便裝,帶上點東西。”
掛斷電話,謝勝陽拿着手機愣了幾秒鐘。讓自己帶人去夜市,還讓穿便裝,這明顯是自家師傅有事情啊。
想到這兒,謝勝陽一個翻身從牀上蹦起來,快步跑到不遠處的訓犬師宿舍:“現在有一個緊急事情需要大家幫個忙,事情是我師傅的。”
剎那間,整個宿舍都沸騰起來。訓犬師大多都是由警察,進修學習而擔任的,自然少不了血性。這些傢伙以及半個月多月沒有出任務,早已憋壞了。
兩輛吉普車,一共九個人,飛快的向着夜市趕去。
擔心手底下這羣人下手太黑,謝勝陽還反覆叮囑道:“到了以後都別衝動,聽我師傅的指揮。”
......
南苑旁邊的夜市,人流量相當大,一向是魚龍混雜之地。將s8停在路邊,劉星撥開人羣走進去。
只見周婷正怯生生站在馬路邊,眼眶紅通通的,明顯剛剛哭過。而周父滿臉愁容,嘴角還隱隱有一絲血跡,看樣子他來之前對方已經動手了。
不遠處,七八個中年漢子將三人圍在中間,領頭那個人腳下踩着一個紅色的蘋果手機,嘴裡罵罵咧咧的,不怎麼幹淨。
劉星徑直走向周婷,上下打量了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婷、伯父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就是給你添麻煩了。”周父回答道。
劉星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這是他之前和周婷一起買的。
“伯父,你坐了一天的飛機,到現在肯定累了。你們先打個車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事情沒處理好之前不許走,我這車可是剛買的,價值好幾十萬呢!”領頭那個中年男人一把攔在劉星面前,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劉星看了看對方嘴裡的“新車”,沒有說話,這些事情,這沒必要浪費力氣去爭辯。他從懷裡掏出一疊軟妹幣,在中年男人眼前晃了晃,“我手裡有錢,咱們找個地方慢慢商量如何?”
“早這樣不就行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大漢臉色上露出一絲笑容,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那疊軟妹幣,不由的舔了舔嘴脣。
周婷卻是固執的搖搖頭,拉着劉星的胳膊說道:“這不行,他們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我已經報了警,等一會兒京城過來處理吧,明明是他們追尾的,反而賴在我頭上。”
聞言,劉星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放心吧,這兒這麼多人,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伯父這麼大年紀了,你先把他們送回家,聽話。”
“可是......”
見謝勝陽他們已經過來了,劉星連忙低聲解釋道:“實在不行就賠點錢了事,真沒什麼的。”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周婷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
看着周婷和周父坐上了出租車離開,劉星長長吸了一口氣,咧着嘴對謝勝陽說道:“把這輛寶馬砸了。”
謝勝陽一言不發,示意訓犬師們去車裡拿鋼管。等到訓犬師拿着鋼管回來,劉星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寶馬,“砸!”
“啪!”
“嘭!”
“嘭!”
看着訓犬師們野蠻的摧毀着寶馬車,中年男人和他旁邊那幾位徹底愣住了。鋼管每一次落下,都像是砸在他的心頭上。
他倒是想要上前阻攔,可是看着一個個二十多歲、身高近一米八的壯漢,心裡不禁有點發憷。鋼管可不長眼,要是不小心落到他身上,吃虧的可是自己。
兩分鐘過去,寶馬的玻璃已經被砸得粉碎......五分鐘過去,寶馬除了四個輪胎,其他地方早已體無完膚......十分鐘過去,寶馬就連輪胎都被戳破了。
見車砸得差不多了,劉星取出一張支票簿,在上面唰唰唰寫下五十萬,“這是我陪你的車錢,接下來,咱們該說說手機的事情了。”
“手機?什麼手機?”大漢現在是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善茬,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砸車,家裡關係肯定也不簡單。
聞言劉星呵呵一笑,將粉紅色的蘋果手機撿起來,“我也不爲難你,你是用哪個手砸的手機,那麼我就把你哪隻手打斷就行。”
中年男人嚥了咽口水,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別亂來。”
“現在想起是法制社會了?晚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就隨便猜了。”劉星從一個訓犬師手裡接過鋼管,拿起來在中年男人面前比劃了一下,之後重重的敲了下去。
咔嚓一聲過後,中年男人的手臂呈現出不規則的彎曲。雙膝跪倒在地上,因爲太過疼痛,他張着嘴卻沒有發出來一點聲音。
劉星活動了一下手腕,又說道:“剛纔是誰動了我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