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文成離開,郭冰連忙伸手摸了摸劉星的額頭,嘴裡喃喃自語道:“也沒有發燒啊,難道是今天沒吃藥?”
“你小子對我沒有一點信心?”
郭冰重重的點點頭,說道:“一點都沒有。”
聽到這話,劉星笑眯眯的轉過頭,說道:“那要不咱們也打個賭,要是我能考進全班前十,我這個月的網費和煙錢就由你包了。”
郭冰的頭搖得像個波浪,“不賭,我和你打賭就從來沒有贏過。”
劉星充滿誘惑的說道:“這可是你唯一可能打賭贏我的機會,以後可別後悔啊,一個月的煙錢網費……”
郭冰仔細打量了一下劉星,發現他和往常一樣沒個正經,這才咬咬牙說道:“堵了,不就一個月的煙錢和網費,你輸了可別賴賬啊。”
第二節課不是班主任的,劉星隨意翻了翻書就進入了夢鄉,東西都被他記在了腦海中,聽不聽課沒多大效果。
看到這一幕,郭冰本來提起來的心立刻就放下去。心裡暗自想到:看來劉星之前是在詐我,這下一個月的網費煙錢輕鬆到手。
周文成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不過發現劉星的樣子以後,就開始認真聽課。這種爛泥怎麼可能進入前十名,下個星期就是你顏面掃地的時候。
周婷往後面看了一眼,發現劉星正在睡覺,心裡有些疑惑的想到:以劉星現在的狀態,能考到全班前十嗎?
直到早上最後一節課下課,劉星纔打着哈欠對郭冰說道:“你的晉級賽打完沒有,我今天心情不錯,帶你裝b帶你飛。”
一聽這話郭冰立刻精神一震,連忙說道:“中午飯我包了,昨天那幫豬隊友真是氣死我了,都說不能打大龍非要打,這下好了,大龍毀一生。”
倆人在學校對面的小飯館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就直接往網吧殺過去。要知道劉星可是一區的大師,打這種黃金到白金的晉級賽簡直不要太輕鬆,不到二十分鐘就打得對面不敢出高地。
第二把第三把和之前差不多,每一把都是二十分鐘把對面打崩潰。看着黃金標註變成白金標誌,郭冰有些激動的握了握拳頭,“這下我也是白金大神了。”
從懷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劉星笑着說道:“你小子也花點時間看看書吧,要是你考不上大學,家裡人不會讓你復讀。”
郭冰毫不在乎的說道:“這還正合我的心意,在外面做點什麼不能養活自己。倒是你,要是你考不上大學,估計日子就不好過嘍。”作爲劉星的同桌兼死黨,郭冰自然知道劉星的情況,特別是劉父劉母的脾氣。
“咱倆能比麼?我這是文曲星下凡,只要隨便看點書,考個本科不成問題。你這豆腐渣腦袋,估計都是拿答案給你抄,到時候都會抄錯。”
郭冰無奈的搖搖頭,“你就使勁吹吧,這次模擬考試要是考不到前十名,到時候可就丟臉了,以周文成那小子的脾氣肯定會使勁嘲諷你。”
另一邊,周文成死皮賴臉的跟在周婷身邊,殷勤的遞過去一瓶飲料,“我看劉星那人就是在你面前吹牛,他那樣子怎麼可能考到全班前十。”
周婷沒有接話,也沒有接過周文成買的飲料,默默的走着路。對於周文成這人她一向沒有什麼好感,周文成的成績雖然不錯但是脾氣太臭,而且常常在背後詆譭別人。
來到教室以後,周婷看了看劉星的位置,心裡不再對他抱有一絲期望。早上解出黑板上那道難題的時候,周婷還認爲劉星轉性了,沒想到他下午連課都沒有來上。
而周文成拿起買個周婷的那瓶飲料喝了一口,對他的同桌說道:“這小子真以爲能做一道題目就上天了,等到下次模擬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我看他還有臉和周婷說話嗎。”
劉星和郭冰離開網吧以後,倆人就往學校對面的小巷子走去。這裡有有一個檯球廳,也是學校差生聚集地,平均下來每隔三五天就會在這兒發生一次流血事件。
檯球廳的老闆是劉星的初中同桌周奇,這小子成績不怎麼好,沒有考上高中就出來自立爲生,幾年下來倒是賺了不少錢。劉星能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和這位同桌也有不小關係。
走到檯球廳外面,劉星就看到周奇正和他女朋友張雅潔吃飯。見劉星進來,周奇就說道:“來了啊,等我吃完飯咱們打一杆。”
“那行,不過你得讓一下我,你小子開了幾年檯球廳,這技術都出神入化了。”劉星一邊取球一邊說道。
郭冰麻利的遞給劉星一根球杆,笑着都對周奇說道:“周哥,劉星這小子說他下次模擬考試能考進全班前十。”
周奇迅速將午飯解決了,擦了擦嘴說道:“劉星要是能考進全班前十,那麼我還能考清華北大了。”
倆人玩的是花式檯球,劉星先開球,進了四顆球以後有些失誤。於是就沒有然後了,七顆花球和一顆黑球都被周奇一杆全部收了。
郭冰不禁砸砸嘴說道:“周哥的技術就是好,每次都是一杆全收了。”
......
下午六點,劉星看了看時間,和周奇打了個招呼就往家裡走去。
劉母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說道:“今天早上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來了,說你這段時間表現不錯。但是你小子下午又去哪兒鬼混了,要不是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來我都不知道。”
劉星訕訕笑了笑,“也沒幹啥。”
劉母將電視一關,板着臉說道:“沒幹啥那是幹啥了,你小子別給我扯馬虎眼,還有你爸昨天沒有請你們班主任吃飯吧。”
“老爸,一會兒你千萬別怪我啊,誰知道老妖婆會突然給我媽打電話。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爲了你兒子的幸福生活,您老就勉爲其難犧牲一下吧。”
想到這兒劉星臉色一正,振振有詞的說道:“我爸不讓我告訴你,他昨天是和幾個朋友喝酒去了,你千萬別告訴他是我說的啊。”
“好啊,劉全有居然敢騙我。”此時劉母已經選擇性忘記了劉星下午沒有去上課的事情,自家兒子平常是什麼狀態她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