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少舵主,賀軍如今是一萬個小心,畢竟這事關逃生後未來前程。
假如這位少舵主變成嗜殺成性大魔頭,即便證明是總舵主親生兒子,也不可能執掌龍門之位。
“堵不如疏!”
凝視前方大戰,蘇齊面無表情:“南北一路太過壓抑,不讓他釋放這股殺念,他精神不得舒展,又怎麼成爲一代宗師。
龍門畢竟是個大組織,一個初期、中期高手根本不可能服衆,即便宗師做上門主之位也有些勉強。
所以,趕到龍門總部之前,必須讓南北成爲一代宗師,纔有可能接任門主之位。
若是他修行武道、丹道,絕對不可能做到,但他修行的是邪道功法,只要縱情縱性,倒還有些希望。
至於殺人如麻,變成被殺戮控制怪物,你少舵主的定力比你想象中強大,他殺得都是該殺之人。”
“一代宗師!”
賀軍一陣語噎,心頭盡是懷疑。
雖說邪道功夫縱情縱性,修行速度極快,但想要在短短几天內成爲邪道宗師。
這時間也未必太短了吧。
不過隨着場中戰鬥越來越劇烈,賀軍忍不住雙眼一瞪,整個人嘴巴再度長成O型。
“殺!”
一聲雷霆暴喝炸響,南北突然氣勢大增,體內發出轟隆隆聲音,好似悶雷滾過大地,又好似有頭野獸甦醒,整個人功力突然暴漲,突破了中期大高手屏障,血煞真氣再度凝練精純,身軀化作一道淡淡血影,眨眼間撲向對手。
血煞經,暗門至高寶典,修爲每達到一個層次,各種秘技立時威力暴漲,戰鬥力都有翻天覆地變化。
一成中期大高手,除非同樣修行絕世寶典,否則一切同層次高手,都被輕而易舉碾壓。
砰!
原本不相伯仲的猛虎堂主朱嘯月,立時中掌倒飛而出,胸膛凹陷一個大手印,五臟六腑被一掌震裂,但中期高手強大的生命力,讓他仍心有不甘:“你、你怎麼突然功力增加這麼多。”
南北彷彿沒聽到一樣,收掌轉身上了皮卡後座,身軀如蝦米蜷縮子棺木一側,身軀微微顫抖。
“他還是個孩子,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些!但人總要長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誰也不可能照顧誰一輩子!”
聽到皮卡後落淚聲,蘇齊心頭微微掙扎,旋即神情疲憊一揮手,好似下了一道命令。
嗡嗡嗡!
大金子電射而出,操縱萬千金神蠱,直接朝猛虎堂朱嘯月、諸多傷亡精英撲了過去。
“啊——”
尚未死去的朱嘯月淒厲大叫,只覺萬千蟲子鑽入身體,一股難以言喻痛苦傳入靈魂深處,但身軀動彈一下都難,只能側着身子,眸子死死盯着皮卡車,望着駕駛座裡那個神情冷漠、憂鬱青年,心頭怨恨、恐懼、悔恨之情潮水般涌出。
若是自己不這麼貪心,想着除掉這個青年可以得到絕世神功,就不會在今天死去、承受這種痛苦。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不過半個小時,十六個猛虎堂精英,全部被大金子帶領金神蠱啃的一乾二淨、連骨頭都不剩。
“走吧!”
大金子帶領金神蠱歸來,蘇齊發動車子駛入石油小鎮,不多久三人帶着棺木上了一架小型飛機,消失在藍天深處。
大戰過的戰場,只留下一輛爆炸直升機、四輛越野車,若干重型槍械。
噠噠噠——
兩個小時後,一輛黑鷹直升機從天而降,六個身着好似鋼鐵俠戰甲的人影距離地面十丈一躍而下。
這些人雖身着鋼鐵鎧甲,一步跨出都有數十丈距離,奔行之間步伐輕盈快捷,根本無絲毫遲滯。
其中一個鋼鐵戰士留在原地,其餘五人三人奔向越野車,三人向爆炸直升機方向奔去。
不多久五人全部歸來。
一人道:“米娜隊長,只有爆炸直升機、四輛側翻越野車、若干槍械,任何屍體都未見。但根據現場情況來看,一定發生了劇烈戰鬥,還動用了RPG、加特林。”
一人又道:“我們聯繫小鎮真正瞭解到,剛纔有一輛越野車進入小鎮,三個青年擡着一副棺材,租用了小鎮一架老式飛機,已經起飛兩個小時了。”
“是他們,一定有那個叫蘇齊的傢伙!”
米娜美眸一亮,乾脆利落下令道:“立刻聯繫名航局,查到那架飛機航線,最好搞清楚他們降落目的地,我們提前去攔截他們。”
黑影軍用直升機,米國排名第四的直升機。
比起石油小鎮那輛老式飛機,就好似奧迪與奧拓的區別,速度功能簡直天差地別。
即便對方先起飛兩個小時,米娜也有信心追上那架老式飛機,將那個似乎一直似有似乎無存在腦海中的華夏人抓過來。
六個好似鋼鐵俠一樣超能FBI離去,兩個小時後又有四架民用直升機先後落地,此時已經入夜。
各自將兩個戰場檢查一遍,四隊人馬聚到了一起。
布拉斯加州飛鷹堂,舊金山開山堂,俄亥俄州血手堂、田納西州小刀堂!
諸多精英圍成一個圓形,四大堂主聚集中心,彼此看向彼此眼神,全都隱隱帶着敵意。
原本衆人全都準備去紐約,截殺蘇齊、南北、賀軍獲得龍門追殺令的懸賞:長老之位、絕世神功。
但還未到達目的地,就接到消息蘇齊到了石油小鎮,一行人立刻調整航線,直飛到了這裡。
原本距離就遠,加上路線調整,是以等衆人到來,蘇齊早已離開半天了。
俄亥俄州血手堂堂主曾右錢一瞄旁邊人影冷笑道:“胡堂主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布拉斯加州在米國中部,你趕過來速度都超過我們了,看來對於這次除掉蘇齊、南北拿兩個小賊、賀軍那個貪生怕死叛徒,爭奪到絕世神功獎賞志在必得了。”
“老曾你這什麼意思!”
布拉斯加州飛鷹堂堂主胡天兩眼一眯,仰首大義凜然道:“我此次出來追殺那三個小賊,純粹是爲了報效老舵主提攜之恩,即便少舵主不懸賞絕世神功,我也要殺了那兩個卑鄙無恥的小賊,替老舵主報仇雪恨。”
知道內情飛鷹堂衆人忍不住一陣麻頭皮:
前不久還聽門主說,不管那南北小賊跟總舵主什麼關係,都要除掉那個小賊爭取懸賞。
但如今門主這個大義凜然勁,倒讓他們懷疑先前是否聽錯了。
“不錯!”
同樣看嘴臭的老曾不順眼,田納西州小刀堂堂主許一刀冷哼道:“我們來除掉那三個小賊,本身就是爲了總舵主報仇雪恨,以報答總舵主在這些年信任之恩。老曾你要是爲了絕世神功、不爲總舵主報仇而來,那你可以回去了。”
一堂之主,不管做什麼,全都需要一個臉皮。
如今雖都爲絕世神功,但爲總舵主報仇雪恨這大旗,只要不是傻子誰都會扯一扯。
畢竟打着忠肝義膽的旗號比個人逐利行爲高大上一百倍。
“說的倒是好聽!”
俄亥俄州血手堂堂主曾右錢冷哼不屑道:“但不管你們嘴上多大義凜然,實際上不還是爲了少舵主的懸賞,門中那三大、不,兩大絕世神功之一,咱們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些話忽悠忽悠小輩就行了,在咱們面前還這樣,那就不是把別人當傻子,而是自己傻叉。”
龍門三十六堂,雖說彼此分出不同區域,但門中每年都有財政預算,撥給各堂口發展。
是以各堂口都有競爭,彼此有些也造成矛盾。
“你!”
對方直接潑婦罵街了,布拉斯加州飛鷹堂堂主胡天、田納西州小刀堂堂主許一刀兩人臉色立變,全身氣勢蜂擁而出,一副立馬乾一場架勢。
俄亥俄州血手堂堂主曾右錢丟過去一個來啊眼神,同樣爆出中期大高手強大氣勢,爭鋒相對。
“夠了!”
一聲雷霆扎喝爆響,兒子生死未知的葉朗臉色鐵青,強大宗師氣息爆發而出,直接壓得三人臉色一變,厲喝道:“現在都什麼時候,留你們還放不下過去那點小恩怨。
猛虎堂朱嘯月第一個趕到,如今車輛、武器全部在場、地上有血跡,還發生過激烈打鬥,但人卻不見蹤跡,十有八/九他們已經凶多吉少,應該全部遭殃了。
那蘇齊小賊實力,超出我們想象,不管你們是想爲總舵主報仇,還是想要絕世神功,都要好好考慮一下了,你們每個堂單打獨鬥是那小賊對手麼,強不強大過朱孝月。”
布拉斯加州飛鷹堂堂主胡天、田納西州小刀堂堂主許一刀、俄亥俄州血手堂堂主曾右錢三人相視一眼,蹙眉恭敬齊聲道:“受教了,請葉堂主莫怪,不知也堂主有何打算?”
三人如此恭敬,主要葉朗父親葉猛龍門第四戰神,他本人又是貨真價實一代宗師,實力穩壓三人一頭。
而且對方說的沒錯,猛虎堂朱嘯月實力不次於他們,如今全部失聯,對手出乎意料強大。
三人率領各堂下精英單打獨鬥,誰也沒有把握取勝。
“如今之計只有聯手!”
葉猛開門見山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應該去拉斯維加斯州,尋找第七戰神歐陽釋了。我們四個堂口聯手,一起趕到拉斯維加斯,聯手幹掉他們三個。至於龍門追殺令的懸賞,也不必起什麼爭執,咱們提前約定好了,誰能給功夫最高的蘇齊小賊最後致命一擊,絕世神功歸誰;誰能殺了南北小賊,可以領長老之位;誰能殺了賀軍那個叛徒,門中——自會有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