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將軍已久,對於他每個動作、每個眼神,羅方都瞭如指掌、清楚他要表達什麼意思。
剛纔將軍意思,分明是要先拿下這小子、狠狠教訓一頓,至於生死隨後再說。
心神領會之下,羅方當即帶着四個手持AK47的士兵,當即跟在了後面前往洗手間。
蘇齊好似毫無察覺,頭也不回進了洗手間,隨即暢快淋漓的開閘放水,而後打來水龍頭,認真的開始洗手。
“別動!”
羅方厲喝一聲,四名緬甸兵立刻上前,黑洞洞的槍口,一字排瞄準了蘇齊。
一些前來洗手間的客人,一見這個架勢立刻掉頭就跑。
至於不遠處的保安,或是認識波羅方,雖然看到了這一切,卻視若無睹、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好似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裝作沒看見纔是上策!
蘇齊若無其事風乾手,劍眉微微蹙起:“波羅方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總你是聰明人,該不會不明白我們將軍的意思!”
波羅方以漢語迴應一聲,隨即用本地語言下令道:“把他們抓起來,待會總部軍營,壓入死囚室!”
“快走!”
四個緬甸兵一陣唧唧哇哇,個個面色兇狠,但槍口卻瞄準目標,手指摁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動。
蘇齊理也不理,只是眸子一沉:“照你這說,這是波羅方將軍的意思!”
“蘇先生,你是聰明人,何必裝蒜呢!”
波羅方冷笑一聲,隨即道:“我們將軍看上了白總,這個你應該很清楚;白總若是識相,乖乖伺候好我們將軍,或許將軍還會留你一命;若是白總還不給我們將軍面子,你的下場不用我說,你都應該明白吧!”
“明白,我自然明白!”
蘇齊微微一笑,突然一步跨出,兩手閃電般探出,瞬間拍在前方兩人肩頭上。
啪!啪!
咔嚓、咔嚓!
清脆的炸響聲,混合着骨節錯位聲,兩名緬甸兵肩膀脫臼,慘叫着手臂軟綿綿垂下,AK47再也把握不住。
這一個動作快如閃電,另兩名緬甸兵剛意識發生什麼,想要調轉槍口。
砰砰!
蘇齊卻藉助雙手一拍借力,瞬間彈跳而起,雙腳猛然分開、精準無比的踢中兩人手腕。
手腕一痛,AK47同樣把握不住,全都脫手而落,依靠綁帶垂在身上。
“你敢反抗!”
波羅方雙眼一瞪、勃然大怒,一步跨出雙手如鷹爪,使出了大力鷹爪功。
雙爪一上一下、一爪鎖喉、一爪破腹,雙爪快如閃電,卻又無聲無息,分明已到暗勁地步。
在軍權當政的帕敢,他們這些有兵權的將軍,就是當之無愧的土皇帝,誰敢反抗他們。
便是你功夫再高、身手再好,千百大軍一調來、數不清的槍口瞄準,除非你是神仙,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一見蘇齊反抗,頗有些酒勁上頭的波羅方,頓時悍然出手。
啪!
蘇齊看也不看他的招式,只是一個劈拳架子打出去,一招快如閃電印在波羅方胸口,清脆拳音炸響。
這位帕敢軍方第二號人物,頓時如遭重擊、好似被卡車撞到一樣,倒飛出兩米裝在牆上。
“啊!”
原本跌倒在地的四個緬甸士兵,剛想爬起來參戰,但一見軍中最能打的波羅方都被一招打飛,頓時驚的面無神色、隨即又悄悄重新趴回去、只敢用眼角動作偷瞄。
“噗嗤!”
吐出嘴裡血液,波羅方掙扎爬起,有些驚駭的看着蘇齊,一雙眸子充滿不可思議。
這青年明明年紀不大、還是一個明勁高手,但力量卻達到不可思議,便是他這個暗勁高手,也不是一招之敵。
剛纔捱了一下,好似被卡車撞中,胸前肋骨至少裂了三根,而且內臟也受到衝擊,再無動手之力。
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在帕敢上竟敢將他傷成這樣。
難道不怕等下立刻調來軍隊,將這裡包圍起來、到時亂槍一掃、化爲肉泥。
“別想着報復了,我既然敢傷你,就不怕你報復!”
看着那憤怒的眼神,蘇齊大踏步走了過去,微微一停頓又道:“帶上你的人,回去好好養傷吧,你要是有膽量的話,今夜我送你一場大富貴!”
“送我一場大富貴,這小子搞什麼鬼,難道打傷了我怕我報復,所以又想收買我!不可能他若要收買我,何必又打傷我?又說送我一場大富貴,莫不是誆我好拖延時間。但看他最後神情,有些殺氣騰騰……難道!”
見蘇齊頭也不回離去,波羅方心頭一時千思百念,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瞬間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慌失措的四處一看,旋即身軀都連連顫抖。
……
卻說蘇齊一離開包廂,白飛飛鳳眉微蹙,想着應該提醒這傢伙別喝,當即起身也要出去。
哪隻波剛卻伸手一攔擋在前面,端了一杯酒就貼了過去:“飛飛侄女,今天你太不給叔叔面子了,你把這杯酒喝了,叔叔就不怪罪你了,什麼事情咱都好商量。”
看着這老東西色眯眯的眼神、一嘴黃牙,白飛飛忍不住一陣噁心,兩隻星眸一凝,隨手從小坤包取出一張金卡,淡淡道:“不好意思波剛叔叔,我不勝酒力不能喝酒,這是瑞士銀行的金卡,裡面有兩千萬米刀,也是我這次來帶給波剛叔叔的小禮物,希望波剛叔叔收下、也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咱們還像以前一樣、一起合作、一起發財!”
“兩千萬米刀!”
徐大有眸光一凝,微微有些陣容。
兩千萬米刀,摺合華夏幣就是一個多億,波剛得了這筆錢,絕對可以實力大增。
“兩千萬米刀,飛飛侄女好大氣啊,就是白二爺當初也沒一下子給過叔叔我、這麼一筆鉅款。既然你有這種心意,那叔叔我就心領了!”
波剛雙眼一亮,閃過濃濃驚喜,收起金卡之後,卻依舊道:“繼續一起合作、一起賺錢可以,不過每年的好處,以後你要再加兩成,叔叔養的人多、吃飯的嘴多,需要花錢的地方也多。”
明知這是敲詐,白飛飛卻毫不猶豫道:“可以,只要不影響生意,每年再給你加兩成。”
聽到要求得逞,波剛雙眼發亮,上下打量來回打量,又湊近了吸一口氣,神情迷戀無比道:“還有最後一個條件,你每年過來陪叔叔三天,一切都照舊!”
“陪你三天!”
唸叨着這四個字,白飛飛面不改色,星眸深處卻是一股冷意浮現,隨即淡然道:“博剛叔叔,這個恕我不能答應。你若是想要美女,無論哪一種美女,我都可以幫你花錢包一些,再年輕再漂亮的都可以!”
“叔叔我怎麼說,也在帕敢說一不二,若要要一般美女,什麼樣的叔叔沒有!”
波剛冷笑一聲,旋即湊近了一些,眯着眼睛道:“但叔叔就是喜歡你,每年只要三天,以後你可繼續從事你的翡翠生意,叔叔保證你這大後方,一切順順當當。”
“我已經說過了,不可能!”
白飛飛面無表情,一雙星眸透着冷意:“波剛當年你不過是一個區區小兵,我父親讓徐叔傳授你功夫、教你在戰場上的生存法門;後來又扶持你,在帕敢一步步向上爬,直到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你竟然來打我的主意!”
“你父親,哈哈哈!”
波剛突然仰首一陣狂笑,眸子變得猙獰無比,捏着拳頭道:“你以爲我會感謝他,當年他挑選了一隊人培養,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要是我運氣好最後我又豈能活下來;至於這些年,我和他是合作關係,你以爲沒有我在這裡給他打點,你們的原材料供應,能一直穩穩當當,他這些年賺下的幾百億,每一分都有我的功勞。你以爲我們大家都尊敬他,不沒有人尊敬他,我們只是怕他,現在他白正天死了,你做爲他的女兒,就幫他償還一些他欠下的債吧。一句話,這次你是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這一次我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讓你再飛出我的手心。”
“那咱們走着瞧!”
白飛飛冷哼一聲,俏臉轉向一言不發的徐大有,冷冷道:“我將你從南明救出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波剛明明還是如此,你卻說一切都解決好了,看來我信錯你了。”
“你救了我,我自然放在心裡!”
徐大有面無表情,冷冷道:“但看你和那小子的關係,誰知道當初是不是你們在演戲,如今我們五兄弟落到如此下場,兩死兩囚我也成喪家之犬,這種血海深仇我怎能不報,誰都別想攔我報仇。至於二爺對我的情義,我在南明堅守二十年,替他照看三爺那種自大狂,二十年的時間、什麼情義也還清了。”
“好、很好!
星眸在兩人之間打轉,白飛飛俏臉含煞、氣極而笑、隨即抓小坤包,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咔嚓!
波剛一摔酒杯、指手暴喝:“來人,給我攔住她,別讓她踏出房間一步。”
咔咔咔咔……
一連串子彈上膛音,四隻黑洞洞的槍口,一字排堵在門口,瞄準了將要出門的佳人。
好看的鳳眉緊蹙在一起,白飛飛捏了捏雙手,星眸深處一股冰冷寒意悄然散開。
傲然看着手下控制局面,波剛得意冷笑道:“飛飛,你要願意回來,叔叔就當什麼沒發生過,一年也就三天。你好好考慮一下,否則你今天休想踏出這道……”
啊啊啊……
然而不等他話說完,門外突然響起此起彼伏慘叫,便是擋在門口的四個緬甸兵,也瞬間飛了起來砸向了屋內。
波剛、徐大有凝神一看門口那個青年,頓時臉色一變、變得煞寒起來
“蘇齊!”
白飛飛卻是雙眼一亮,星眸深處的寒意褪盡,生出了濃濃驚喜,有種忍不住衝過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