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旁觀者目瞪口呆,深爲楊軍無恥震撼。
曹海濤、張黎明更是豎起大拇指,心頭由衷感嘆:軍哥的無恥我們果然望塵莫及,怪不得齊哥這麼早就原諒他了,我還是道行淺了一些、不夠無恥下流啊。
“尼瑪啊,這歉道的還有一點人格麼?”
晟班長心頭牴觸,但忍不住頭頂惡拳,不由自主開口:“齊哥小弟錯了,小弟有眼不識泰山……”
“打住!”
蘇齊劍眉微蹙,伸手勸阻道:“好了楊軍,大家同學一場,都是一些小摩擦、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下多大狠手,趕快放了晟班長吧,他下午還要比賽呢。”
“是,齊哥!”
楊軍聞言收手,起身威脅道:“晨晨,我今天就給齊哥一個面子,饒了你這一次!但是以後你再特麼不懂事,老子揍你就用的不是拳頭了,你特麼給老子記清楚了。”
“嗯!”
張曦晨含淚點頭顫顫爬起,心中狂罵:“尼瑪神經病就是神經病,做人果然一點邏輯都沒有,都說上一次被蘇齊害的裸奔進了精神病院,特麼出來後竟然還聽他的了爲他賣命。嗚嗚嗚得罪了神經病,我特麼這日子以後怎麼過啊,不行我要找校領導反應,這樣在學校太沒安全感了!”
將拳頭上的血在屁股後面蹭了蹭,楊軍呲牙咧嘴湊上前道:“齊哥,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很無恥!”
蘇齊沒好氣給了三個字評價,隨即大步上前、重重給了死黨一個熊抱,感嘆道:“肥貓想來想去,這麼多男同學之中,還是你最讓人溫暖。”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古人誠不欺今人。
看看球隊這些人,本來也和他們沒什麼矛盾,就因爲張曦晨是個班長,便都選擇不得罪他、而將自己踢出球隊。
而當初崔命鬼教授和自己死磕,肥貓竟怡然不懼敢站出來爲自己說話,這需要多大勇氣。
什麼叫死黨兄弟,共患難之後便是了!
“我去,你幹什麼啊蘇齊!”
肥貓卻拼命掙扎,一臉搞笑道:“你不會對我存有什麼非分之想吧,這麼多同學都在看着呢,況且還有兩位美女在旁,你以後還讓我怎麼做人啊。”
“咯咯!”柏碧、小辣椒明月月捂嘴嬌笑。
“哈哈哈!”
楊軍、曹海濤、張黎明猥瑣大笑,一個個打心眼羨慕後悔:當初爲什麼沒這眼光和齊哥提前搞好關係,否到現在跟齊哥發展成兄弟關係,前途還不一片光明。
何然、張曦晨、十五名隊員呵呵乾笑,全都大氣不敢喘一個,忌憚盯着楊軍。
“滾,你想嫁,我還不要呢!”
蘇齊笑罵一聲,捶了死黨一拳,挑脣笑罵道:“我性取向可是很正常,喜歡腰細腿長的美女、不喜歡大老爺們。”
一聽腰細腿長,小辣椒明月月偷偷看了看兩條長腿,小手偷偷摸了摸纖細腰肢、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柏碧心如明鏡、暗自輕笑:“這妮子不知不覺就淪陷了,還說幫你姐姐把關呢,自己就快忍不住監守自盜了。”
眼見一行人笑嘻嘻,捱過一頓揍的張曦晨悄悄打了一個手勢,便同何然一行人灰溜溜離去,走路時個個躡手躡腳,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一離開球場,張曦晨氣沖沖走在前。
何然跟在後面,有些訕訕打招呼:“晟班長、你沒有什麼事吧,咱先去醫務室看一看吧。”
想到剛纔這羣人見死不救,張曦晨立刻氣不打一出來:“現在知道關心我了,剛纔我被那神經病打,你們一個個都幹嘛去了,你們這麼多人真要幫忙,那神經病還能傷的了我。”
十五個球員個個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神經病啊,誰特麼吃飽了撐的去招惹。
“班長,你也知道那是神經病了!”
何然蹙眉一臉苦逼、有些無可奈何道:“上一次在飯廳裡,楊文科和三個跆拳道練家子、他們可都是功夫高手啊,竟被楊軍潑了兩盆滾燙刀削麪、個個燙的像豬頭一樣,最後還被楊軍那神經病拿菜刀追趕,最後他們不也沒敢找楊軍麻煩。這種神經病誰敢惹啊,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他即便弄死我們,也不過重新關回五院去啊。”
“呃!”
張晨曦聽的麻頭皮,旋即咬牙道:“好,就算他楊軍牛壁,我惹不起他楊軍,但蘇齊他憑什麼牛壁,今天我因爲他搞成這個樣子,我非要給他難看,你們支不支持我。”
何然一怔,看了看一臉爲難衆人,有些訕訕道:“那班長你想怎麼樣,力所能及的忙我們能幫,但要是和楊軍牽扯到一起,我們就無能爲力了。”
“不用和楊軍正面衝突!”
張曦晨搖了搖頭,指着腦袋道:“我被楊軍打成這個樣子,下午那場和體育系比賽肯定去不了。要是我不去了、蘇齊現在又被踢出去了,隊伍之中就你一個主力球員,而且對手是球神邱之行的神龍隊,到時會輸多難看,肯定不用我說了吧。咱們就去系裡說我受傷了不能參加比賽了,將隊長名字臨時變成蘇齊、然後系裡肯定會通知他要他上。到時間他不去比賽,輸了那是他的事情。”
十五個球員一怔,何然蹙眉問道:“但我們是系裡球隊,系裡要來找我們呢,到時我們怎麼辦?”
“找我們還正好。”
張曦晨冷冷一笑,眸子裡透着一股算計:“我這一身傷正好有了說處,就說楊軍在場你們看見我被打,也擔心自己受到楊軍攻擊,所以不敢參加球賽,讓系裡處理楊軍這個精神病,把他趕出學校。”
何然和十五個球員瞪大眼睛:“什麼,要把楊軍趕走,他要知道我們在幕後,待會再來找我們呢,到時我們又該怎麼辦,他可是神經病啊。”
“你以爲系裡領導傻啊,會賣了我們!”
張曦晨冷笑一聲,接着咬牙道:“你以爲你們不惹楊軍,他就不會惹你們了嗎。神經病、神經病,辦事本來就沒絲毫邏輯,保不準哪一天他有其他想法,或者拎刀見人就砍、或者自制個炸藥、或者在飲水機里加點什麼、你們說到時該怎麼辦。整天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病的神經病在一起,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害怕,不把他趕出學校你們就能安心、你們有安全感。”
晟班長口才不錯,經他這麼一說,衆人頓時感覺脊樑骨冒起一陣涼氣、周圍隨時可能衝出一個拎刀的瘋子,寢室桶裝水也沒法喝了,安全極度沒有保障。
不自覺一個個點了點頭,同意了晟班長的安排。
……
“齊哥,以前都是我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一個機會、原諒我們吧!”
晟班長一行人離去,曹海濤、張黎明兩個立刻湊上前,一臉賠笑再次道歉。
對於這兩個和楊軍一樣貨色,蘇齊懶得理會不過發現如今楊軍真還有些用處,這兩人又重新坐了他跟屁蟲,當即劍眉一挑、正色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大家同學一場,一些力所能及小事,我能幫的會幫上一把。不過,我提前給你們說好了,你們誰要在外邊惹是生非,我可不會幫你們擦屁股、惹出來什麼事情來,都自己去扛吧。”
曹海濤、張黎明一聽,頓時連連點頭、義正言辭道:“齊哥你請放心,我們一定聽從你的教誨、好好做人、遵紀守法、本本分分、扶老攜幼、傳播正能量,絕對不惹是生非!”
蘇齊劍眉微挑,深知兩人被楊軍荼毒太深。
柏碧神情高冷,美眸透着不屑。
小辣椒明月月撅起紅嘟嘟小嘴:“又是兩個馬屁精,看起來還是肥貓最可愛!”
一聽火爆女神誇他可愛,肥貓頓時心跳加速,圓臉浮上一抹緋紅,有些羞答答。
楊軍則笑眯眯道:“齊哥,今天我想批評你一下。”
曹海濤、張黎明一聽,頓時瞪大眼睛:“我去,軍哥真神經了,竟敢批評齊哥起來了。”
便是柏碧、明月月、肥貓張曉月也驚奇看着馬屁精,只覺這傢伙吃錯藥了。
蘇齊挑脣笑道:“說吧。”
楊軍正色道:“齊哥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唯一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心慈手軟,你說說張曦晨那種貨色敢踢你出球隊,你不一巴掌拍他個殘廢、也讓崔教授、吳主任運作一下把他開除學籍、趕出學校,即便不做這些你剛纔也不該叫我停手、讓我打他一個頭破血流半身不遂,這樣他以後才知道怎麼做人,你啊就太以德報怨、宅心仁厚、寬洪大量、不計前嫌、心好人善……”
“切!”
原本以爲這傢伙真是批評,聽到最後又是一陣變着花樣馬屁,柏碧、明月月、肥貓張曉宇忍不住給給了他一個鄙視中指。
“軍哥之功力,我兩真是自愧不如!”
曹海濤、張黎明相視一眼,眸子閃過一抹慚愧,不自覺認真側耳聆聽,生出求學上進之心。
“楊軍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有些心慈手軟了!”
蘇齊本來聽的不耐煩,突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點開那長長信息一看,頓時劍眉緊蹙,將手機伸到幾人面前:“晟班長剛纔去找系主任,說他重傷不能參加球賽,何然還要護他看病,他向系主任推薦由我組建一支球隊,下午代表計算機管理系與體育系邱之行的神龍隊比賽。”
“什麼和邱之行的神龍隊比賽!”
一聽這個消息,曹海濤、張黎明頓時有些嚇傻了,老半響也沒敢搭話。
邱之行不僅本校四大男神之一,而且球技精湛、被冠以球神稱號,其創建的神龍隊自成立以來鮮有敗績,在整個金陵高校實力獨一無二。
楊軍刺咧咧不在意道:“邱之行又怎麼樣,要是齊哥你組建一支球隊,一定殺的他人仰馬翻。不過這件事情,我看肯定是張曦晨在背後搞鬼,媽的這小子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啊。不行我要去找他,狠狠再幹他一次。”
“回來!”
叫住了殺氣騰騰楊軍,蘇齊眸子黝黑深邃:“他既然搞鬼,又將我推了出來,目的無非是看我丟人。我有事系裡球隊主力之一,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推脫不得,否則別人會笑系裡無人,我們臉面上也不好看。但現在即便我聯繫球隊其他人,肯定也沒人過來參加;如今我要組建一個球隊正好需要五個人,你走了我再去找誰啊。咱們五個一起上,球隊叫什麼名字呢。”
“那還用說,鯤鵬戰隊啊!”楊軍脫口而出,見衆人一臉詫異,有齊哥帶隊幹翻神龍隊妥妥的,當然叫鯤鵬戰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