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悶哼一聲、雙目徐徐睜開、眸子冷厲無比。
早已聽到這一行人來,不過想着他們即便有什麼,也要提前打個招呼,是以並未停止運功。
哪隻這人突然上來一腳、頓令真氣激盪,若不是精神力強大控制力極強,險些岔氣出問題。
面前是二十多歲青年,脖子上帶着一塊糯米種玉觀音三四萬左右,左手腕一塊勞力士金錶、右手捏着一個嶄新腎六plus,腦袋高高響起、神情狂傲不羈,眸子更透着不屑。
十米外還有五個人,個個都比較富態、四處打量環境。
砰!
徐大釗有些不耐煩,根本沒在意蘇齊眸子冷厲,又是一腳踹在躺椅上,一臉不快呢:“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是不是,你們這裡負責人是誰,趕快讓他出來;待會兒耽誤了我們辦事,立馬讓你們頭頭將你炒了。”
隨着躺椅不住搖晃,蘇齊眸子更加冷厲,面無表情徐徐開口:“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怎麼樣,是不是再有一次你還敢動手不成!”
捏着腎六plus一指,徐大釗兩眼一瞪、神情透着不屑,擡腳又準備一腳踹出。
“小徐啊,你幹什麼呢,咱們是來辦正事的!”
領頭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中年人訓斥一聲,見手下立刻停下動作,立刻滿意一點頭、神情嚴肅道:“小夥子,我是市城建局的楊得才,來找你們領導有點公事,麻煩叫你們領導出來一下。”
收回腳狠狠瞪了蘇齊一眼,徐大釗立刻補充道:“這是我們城建局楊科長,專管城市規劃的、即便誰手裡有地,想要建起高樓大廈,也要我們科長批准。”
“楊科長啊,原來是領導啊!”
蘇齊隨即起身,若有若無掃了徐大釗一樣,搖了搖頭道:“領導就是領導,說話就有水平多了,請人辦事也知道說麻煩一下。不像有些人啊,連這些常識都沒有,只知道用爪子打招呼,怪不得只能當個跑腿小兵呢。”
“你特麼說誰呢,你找死是不是!”
也不是個笨人,一聽話中意思,徐大釗立刻臉色一變,*袖子就要衝上來抽人。
“小徐你幹什麼呢,你以爲這還是您以前在刑警隊啊,你們還不把他拉住。”
楊科長臉色一板,聲色俱厲訓斥。
這個小徐以前在刑警隊,就因脾氣不好打壞了人才待不下去,不過因爲有關係又進了城建局。
其脾氣依舊十分暴躁,不過他在刑警隊有些關係,對於科裡下來辦事方便多了。
不過今天要辦一件大事,更何況與一個看門的鬧,更是有**份還耽誤正事。
一聽領導發話,其餘四人立刻一起出動、拽胳膊拽胳膊摟腰摟腰,立刻將小徐拉住,但其仍然面紅耳赤、目光兇惡罵道:“小比崽子,老子告訴你,今天要不是我們科長髮話,老子非把你幹趴下不可;你給老子小心點,等老子辦完正事,再來始收拾你。放開都放開,科長髮話了,我還能不給科長面子。”
蘇齊雙手抱胸、仰首仰頭道:“打招呼用腳踹,一口一個老子、張口閉口乾趴下,你們這是執法人員呢,還是流氓土匪呢,真是粗魯、粗俗、粗鄙!”
“小比……”
徐大釗忍不住勃然大怒,剛想再度發作,一見領導怒視而來,立刻將怒氣壓下。
常混體制圈子,雖然脾氣暴躁,但小徐也清楚不給領導面子,無疑自絕前路。
楊科長雙手揹負身後,腆着肚子嚴肅道:“好了小夥子,別爲這些小事糾纏了,把你們領導叫出來,我們真有要事而來啊,還是一件大事。你快些去通知你們領導,否則到時耽誤了事情,你們領導批評處罰你,那就不好了。”
“這個我真不擔心,因爲這裡沒什麼領導!”
蘇齊笑眯眯一語,隨即又回到躺椅上躺下,搖晃着身子道:“你們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這片筒子樓現在是我的,一切我全權可以做主。”
“你的!”
一聽這個說法,六人同時瞪大了眼睛,一臉懷疑不說,還隱隱透着輕蔑。
金陵也算一線城市,可以說地皮是寸土寸金,這片筒子樓隨意拆下下來,也要個七八千萬補償;但聽說不知哪裡來的傻帽土豪,拿了兩億高價現金,快速收購了這片筒子樓。
眼前這小青年二十出頭、全身上下衣着普通,除了人看起來精氣神十足外,如此隨意懶散躺在一張破躺椅上,真沒從哪裡看出像一個能拿出兩億的人。
“小子裝逼不是這樣裝!”
徐大釗忍不住冷哼一聲,一臉輕蔑不屑道:“知不知道這片筒子樓價值幾何,光拆下來也要七八千萬,更不要說那些釘子戶獅子大開口了。你小子別在這裝逼了,看看你渾身上下加一起值幾個錢,別說這片筒子樓了、就是在金陵買個廁所,也要你想小子幸苦個十年八年,想買下這片筒子樓你這輩子沒希望了。”
“撒比!”
挑了冷嘲熱諷徐大釗一眼,蘇齊懶洋洋哼了一句,懶得理這些人繼續躺着曬太陽。
畢竟對於一些先入爲主的人來說,他們認定了你是個窮逼、認定了你不可能有出息、認定了你一輩子你都混不出人樣,即便你解釋再多他們仍會懷疑。
更何況有沒有都是自己的事,與那些整天操心別人事情的撒比解釋什麼,還不如節省一些口水打唄用。
徐大釗臉色一變、立即就要衝上去動手,但想起科長吩咐,當即咬牙切齒、拿着腎六plus怒吼道:“小比崽子你給老子起來,你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你罵誰撒比!”
蘇齊頭也不擡、閉眼輕哼:“當然是罵撒比撒比了,也只有撒比才聽不出來在罵誰!”
“小比崽子,你特麼這是在找死!”
向來說一不二、從來沒被普通人如此頂撞的徐大釗立刻忍受不住,再也不管什麼科長再這裡,立刻咬牙切齒一鬨,立刻跳腳就像躺椅上蘇齊心窩踹去。
砰
眼見鞋底即將捱到衣服,躺在躺椅上的蘇齊一擡腳,恰巧踢在了徐大釗*。
哎喲!
哦!
頓時兩聲驚呼響起,只見蘇齊捂着心口哀嚎、徐大釗捂着襠部蹲了下去,卻是‘兩敗俱傷’。
“你敢踢我!”
捂擋派新入門人徐大釗一手捂擋、一手指着蘇齊目赤欲裂:剛纔那一腳雖然看似踢中這小子,但他卻知道根本沒踢中,老子沒踢中你你竟敢踢老子。
這特麼太不像話了。
“說你撒比你還真撒比啊!”
蘇齊冷哼一聲,起身揉着心口、仰首挺胸道:“你踢我我踢你,我這是正當防衛。你以爲你是老天爺的兒子,只許你踢人不許人踢你啊。即便去了警局,你還能咬我不成。”
“你找死!”
從還沒遇到哪個小青年敢這樣與他叫板,作爲金陵本地人士徐大釗徹底努力,扭頭見不遠處又根木根,頓時咬牙跑過去抓起,不管衆同事勸阻、論起來就朝蘇齊腦袋砸去。
砰!
剛纔一腳並未出多大力,但見這小子竟想下死手,蘇齊頓時眸子一沉、腦袋一偏、一棍子立刻下來、砸在了肩頭,他隨即受力慘叫一聲、蹭蹭連退幾步。
以遠超化勁大高手肉身,這一棍簡直堪比撓癢癢。
不過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如此演上一番,馬上又如何理直氣壯正當防衛。
吃得苦中苦,方能好報復!
“小比崽子你不是牛壁麼,你再牛逼一個給老子看看!”
一棍得手見那小子節節敗退,徐大釗心頭一陣舒爽,但仍不肯放鬆立刻怒罵一聲,再度拎着棍子衝上去怒喝道:“老子今天就要教教你怎麼做人。”
“你操傢伙下死手,我給你拼了!”
揉着肩頭,蘇齊慘叫一聲,悲憤欲絕抓起一根木棍,瘋一般衝過去,無視對方木棍,猛砸下去。
砰!砰!
徐大釗一棍砸在蘇齊肩頭,蘇齊一棍砸在他腦袋上,頓時兩人各自慘叫一聲,踉蹌後退。
一見兩人越打越猛連傢伙都動上了,徐大釗先後撤五米外以免誤傷,隨即嚴肅大吼道:“小徐你幹什麼,別打了咱們辦正事來的,你們還不去拉住他。”
“科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今天我不修理了這小子,以後我還有臉在局裡混麼!”
棍子反手一掃逼退同事,摸一下紅腫腦就痛的呲牙咧嘴,徐大釗怒吼一聲,再度掄起棍子、咬牙切齒衝了上去:“小比崽子,再來啊!”
“來就來,你爹還怕你不成!”
蘇齊也似被激出了怒火,紅着眼睛衝上去,仍舊是不閃不避、輪着棍子橫掃。
砰砰砰……
哎喲!嗷……
一時之間,兩人手中木棍揮舞,都是雜亂無章揮舞,你抽我一棍子、我抽你一棍子,隨即陣陣慘叫不斷,偶爾木棍相擊防守,但大多數木棍都落在兩人身上。
不過越是中招,火氣被激的越大,木棍揮舞也更加兇猛,一時之間打出了真火。
但蘇齊雖然中招、雖然也在哀嚎,但全都是演戲,簡直就是撓癢癢;而且基本自己挨一棍子,就砸對方兩棍子,很快將徐大釗砸的慘叫連天、節節後退、招架不住。
“媽的疼死老子了,這小子還真特麼猛啊,早知道他也是這樣一幅不要命架勢,老子就不和他幹了。”
終究是血肉之軀,捱了二十棍之後早已咬牙忍耐的徐大釗終於忍受不住,狠狠揮舞棍子幾下,立刻掉頭就走。
“打了我就想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慘叫不止的蘇齊一聲怒吼,追上去一個揮舞高爾夫球姿勢,雙手握棍擊出狠狠砸在徐大釗左腿上。
啊!
徐大釗慘叫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捂着左腿哀嚎,翻身看着拎棍逼近的蘇齊,終於有些怕了,雙手撐地向後退去,色厲內荏道:“你、你還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