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草兩邊倒,墳頭草又是什麼情況;莫非是要我墳頭長草,這要我命啊……殺人,他敢麼!”
摔的七葷八素小鯊魚劉莽一陣愕然,看着那眸子黝黑深邃老熟人踏步而來,只覺一陣肝膽俱裂。
剛纔那一拳蘊含力量無與倫,但卻蘊而不發,僅吐出一絲就將他震飛,若是吐出十分之一,此刻只怕他已死無葬身之地。
死亡恐懼籠罩心頭,心機鯊心念千百轉。
有恐懼,有質疑!
畢竟現在法制社會,殺人償命、衆目睽睽之下,除非不怕死。
“草擬大爺心機鯊,竟敢趁着我們不注意逃跑,我們是該誇你聰明呢,還是罵你撒比呢?”
“鍾芸以死自證清白,整個學校所有學生都出動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整個走廊都堆滿了,房間站不下大家纔沒進來;即便你衝出去,即便蘇齊不來,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你。”
“現在蘇齊竟然來了,你特麼趕快老實交代,等到落到樸正海那個下場,即便交代也晚了。”
反應過來衆人怒不可遏,一行人上去扭起小鯊魚劉莽,直接擡到蘇齊面前丟在地上,隨即個個怒目而視捏拳而立,好似怒目金剛一樣。
小鯊魚劉莽心驚膽戰躺在地上,賊溜溜眼睛不時掃向四周,一個察言觀色、一個仍在尋求逃跑之機。
蘇齊踏步而來,兩個警察跟在後面,什麼話也沒說。
一些同學則摸出手機,繼續視頻記錄一些,準備隨後公佈到網上去,算是全程直播。
“鍾芸死了!”
蘇齊緩緩蹲了下去,盯着這始作俑者之一,黝黑深邃眸子深處電光一閃:“雖然我和她不熟,但她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我聽的,你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不、不知道!”
目擊攝心之下,小鯊魚劉莽只覺天塌地陷、肝膽俱裂,忍不住兩手撐地後退,語氣發顫起來:“我、我真沒做什麼,我們昨晚就一起喝了幾杯酒,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啊,這、這真和我沒多少關係啊。要知道鍾芸會這樣,昨夜我絕對不會叫她一起去啊,蘇齊你放過我吧,我道歉、我道歉!”
“你道歉,那麼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就能活過來麼!”
蘇齊劍眉一挑、眸子深處電光再閃,聲音冷了下來:“鍾芸臨死時告訴我一句話,她說‘學、學長,我、我是清白的’,我現在要還她一個清白,昨晚你參與了什麼,老實交代吧!”
語氣雖然平淡,但衆人只覺一股冷風在房間吹過,每個人都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冷意,感覺到一股凜然殺意。
一直以來,蘇齊遇到很多事情,有兄弟被威脅,有家人被至於危險之中,有愛人擔驚受怕,但每一次因宙眼提前照見一切,總是提前佈局做好一切準備,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和鍾芸不過是一面之交,但鍾芸卻死在了眼前。
只差兩秒、就兩秒,就能挽救一個鮮活、堅強的生命,這讓蘇齊第一次有了親手殺人衝動。
而且這種衝動在心頭揮之不去,必須以殺泄之。
學、學長,我、我是清白的!
“我說、我說!”
小鯊魚劉莽心性不及樸正海,剛纔在死亡邊緣走過一回,如今經受兩次目擊攝心,再也撐不下去了:“蘇齊,這真和我沒什麼關係,就是山本野樹說對鍾芸有興趣,讓我和樸正海一人幫忙湊一個局,事後一人給我們一萬塊。我當時也是財迷心竅,想着鍾芸平日也很放蕩,這應該沒有什麼,便答應了山本野樹。是山本野樹給鍾芸下了迷藥,是他把她帶走了,這不管我的事情,真的不管我的事情,這件事情……啊!”
狡辯之聲還未說完,小鯊魚劉莽只覺丹田一陣刺痛飛,身軀彷彿被刺痛皮球一樣,力氣瞬間泄了一大半。
“你們把他帶回警局做筆錄吧!”
掃了兩個警察一眼,蘇齊面無表情起身,雙手插入兜裡,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傷悲:
學、學長,我、我是清白的!
人皆有惻隱之心,有些不見還罷,但看見了就忍不住管一管,即便再不容易,也要討一個公道。
“你、你廢了我的功夫!”
刺痛過後小鯊魚劉莽五官猙獰,咬牙切齒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這身功夫練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你憑什麼、憑什麼廢了我這身功夫,我不就是組個局麼,我不就是得了這一萬塊好處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要告你、告你!”
“就組個局,拿個一萬塊,你說的真輕巧!”
蘇齊腳步一段,頭也不回冷冷道:“那你知不知道,這組個局一萬塊好處,卻讓鍾芸因此送了性命、是鍾芸是喜歡帥哥,但這又有什麼錯誤?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們利用她的這嗜好,來算計坑害她就不對了。明知道山本野樹對她有非分之想,明知道山本野樹下迷藥打什麼主意,你們卻還把她帶來了、卻任由山本野樹下了迷藥把她帶走,她的死你們沒有責任麼。不管別人說你有沒有,但在我眼裡你就有,你的這身功夫便是此次的代價!”
“對,廢了你這身功夫都輕了,鍾芸因爲你們這些王八蛋都死了,要是老子下手直接弄殘你!”
“沒有你們組那個局,任由山本野樹下迷藥,鍾芸最後會跳樓麼,你特麼沒責任誰有責任!”
“別說鍾芸現在死了,即便她沒有跳樓,就值得廢你你這身功夫;拿小鬼子的錢,幫他下迷藥坑害女同學,你就不爲你這種行爲感到羞恥麼。”
“呸,你這種貨色要是國難當頭,標準一個二鬼子、大漢奸、*!”
“呸,弄死你都不虧你,人渣!”
“呸,畜生!”
見這頭心機鯊還強詞奪理,屋子裡衆人忍不住破口大罵,個個丟下一口濃痰,拂袖大步而去。
一時之間,屋子裡只剩下兩名警察,以及小鯊魚劉莽,還有躲在被窩裡穿好衣服的女生。
兩名心情不好的警察厭惡的瞅了地上心機鯊一樣,若不是礙於身上這身衣服皮,也忍不住過去踹兩腳、吐兩口吐沫了。
小鯊魚劉莽抹了臉上一把吐沫,咬牙切齒等着人流而卻,心頭各種情緒交織複雜之極。
便在這時,那女生從被窩裡鑽出來,跨上小坤包銀牙一咬:“劉莽,我沒想到你是這種禽獸!竟然因爲這些臭錢,而幫山本野樹害了鍾芸,你真是令我噁心;你還有臉拿這些錢出來花天酒地,你就不感覺羞恥麼,你真讓人噁心,呸!”
“你、你也敢鄙視我!”
看着這個曾今仰慕自己的腦殘粉,如今理直氣壯鄙視自己,小鯊魚劉莽半躺沒反應過來,等到那女生走出門外,才顫顫伸手一指,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敢的!”
一名警察沒好氣道:“現在這件事情網絡上已經大爆發,時時刻刻都有上千萬人關注,從今天以後別說她鄙視你,只怕你隨便上個街,就有人朝你臉上吐口水,三歲小孩子朝你身上撒尿鄙視你都不奇怪。你在華夏算是一朝成名了,不過確實萬人唾棄、人憎狗厭的臭名聲,走吧!”
“什、什麼!”
小鯊魚劉莽一聽自己不過收了一萬塊好處費,卻有遺臭萬年、人憎狗厭節奏、爲全國同胞所唾棄,頓時一口悶氣憋在心口,忍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人啊,這一輩子犯錯誤不要緊,但有些根本性錯誤卻不能犯,犯一次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
“快看,山本野樹在哪裡!”
“小鬼子哪裡走,滾過來爲鍾芸償命,今天不把你留在華夏,老子就不算帶把的。”
“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生,昨夜對鍾芸做了那種事情,竟然還敢反咬一口,你真是黑心爛肺、豬狗不如。”
“別提豬狗了,那着小鬼子給豬狗來比,簡直就侮辱了豬狗,用蛆蟲來比喻他、都把他品德擡高了。”
“山本小鬼子,你的兩個幫兇樸正海、小鯊魚劉莽已經招供了,你究竟還有什麼屁話說;有本事你再倒打一耙,我們再聽一遍你特麼怎麼顛倒黑白。”
“給這狗日的畜生廢話什麼,大家一起上乾死他!”
“對,乾死這小鬼子,爲鍾芸報仇!”
取證衆人先後拿到樸正海、小鯊魚劉莽兩個幫兇老實交代視頻,衆多熱血沸騰學生看的肺都炸了,一見山本野樹在警察護衛下出來,頓時紅了眼睛,忍不住衝了上去。
也時刻關注視網上情況變化的山本野樹,一見這羣如狼似虎一樣校友,頓時狡詐眸子一閃,匆忙躲在了兩名警察身後,龜縮腦袋不敢露頭。
“幹什麼,你們都幹什麼!”
任之發任校長看着黑壓壓學生,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下來,怒意控制不住道:“這件事情警察、學校會調查清楚,一定會給鍾芸一個清白交代,你們這樣衝上來幹什麼,難道還想一起動手把他打死不成,這樣就能解決問題。這樣就能讓鍾芸同學復活,這樣就能給鍾芸同學一個交代。同學們你們冷靜一些,這件事情你們要相信學校、相信警察,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也給社會一個交代,請大家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