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生”
險些將輩字說出,沖虛道長連忙改口,有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讓貧道和他談談,待會一定讓他兌現賭約。”
宙眼堪破未來,蘇齊一時從這位道家高人身上看到許多新奇之物,旋即灑然一笑:“道長你誤會了,我姓蘇不姓前。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等你們三分鐘吧!”
“蘇先生放心,三分鐘一定說好!”
沖虛道長一打包票,立刻楊大少輕飄飄數丈遠俺,片刻功夫就到了幾十丈外,在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
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豪門貴少武正陽頓時不解道:“道長剛纔你爲什麼不殺了他、你沒看他將我弄成什麼樣子,你答應我家保護我就是這樣保護,我都被他害成這個樣子,你卻不聞不問,反而帶着我落荒而逃。”
對於這位道家高手,武正陽還是不敢擺譜的,一般在發小李浩然面前他都自稱本少,然而這位道家高人面前,卻用上了十分尋常的稱呼‘我’。
“陽少你誤會了,貧道沒有逃走啊!”
面對指責沖虛道長神情平靜絲毫沒受到影響:“剛纔那位前輩只是給你開個玩笑,你看看你現在除了捱上一些耳光,其他並沒有什麼大礙,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貧道把你帶到這裡來,只是想提醒你陽少,那位前輩高人不是普通人,絕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和他立下什麼賭約,就乾脆利落的兌現吧,否則那位前輩若是惹怒了那位前輩,將來只怕便是武家也保不住你。”
“什麼!”
豪門貴少武正陽膛目結舌,神情帶着懷疑道:“那小子不過功夫好一點,他有什麼了不得家底,華夏有深厚背景的一些人,沒有我不知道的,怎麼沒有那個小子?他不過就是功夫好一些,難道還能好過道長你不成,只要你出手即便他打敗了李浩然,也絕對不可能是你對手。”
“陽少你錯了,貧道怎麼可能是那位前輩的對手,估計貧道連他一招半式都揭不下來!”
沖虛道長蹙眉一嘆,隨即正色道:“陽少你可能不相信,但陽少你應該還記得他曾今打出四個小白球,最近相隔近三百米、最遠的相隔五百多米,打暈了你派去作弊的那些人吧。”
“那、那!”
武正陽一怔,當即正色道:“道長,那小子是打出了四個白球,但那他肯定有人策應作弊,否則絕不可能隔那麼遠,打出香蕉球、還砸暈四個人。對了道長,你有沒有發現他策應的那些人。”
“哎!”
沖虛道長搖頭嘆息,十分嚴肅道:“陽少你錯了,那位前輩根本沒派什麼人,你派去的那四個人,全部都是他打出的白球擊暈的,那是貧道親眼所見,貧道可以以道心向你擔保。”
武正陽兩眼一瞪:“什麼這怎麼可能,他不可能隔那麼遠看見那些人,一個可能是運氣瞎蒙,但四個人怎麼可能都蒙對,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沖虛道長點頭眸子深沉道:“因爲這位前輩,他已經踏出超凡入聖那一步,精氣神凝成內丹、脫胎換骨,達到精神感應、千里鎖魂的境界,所以才能相隔數百米,球球擊中那四人。除了精神感應、千里鎖魂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在視線阻隔之下,在數百米之外利用一顆小球,連連擊暈四個人。而且剛纔貧道見那位前輩,他根本沒動手、只是看過來一眼,貧道就有種從內到外、全被他看透的感覺,其精神之強大、遠超貧道數倍,已經達到超凡入聖境界,用世俗之人眼光來看,他已經踏入仙佛之門、可以稱得上半仙之體,現在流連人間,只不過是遊戲紅塵而已。你看着他現在不過一二十歲,但十有仈Jiǔ他已經過百歲了,不過到了他們這種地步,改頭換面不過瞬間而已。不過這種傳奇人物,一般都性情怪癖,不喜歡被人打攪,所以剛纔貧道一直沒露面,但那位前輩其實已經早就感應到了貧道,又見你一直出言不遜,生恐你觸怒了那位前輩,貧道才冒險出來。”
“這、這!”
見沖虛道長說的玄之又玄,武正陽膛目結舌之後,立刻有些肝膽俱裂:“道、道長,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沒有騙我吧。”
沖虛道長正色道:“陽少你怎麼不想想,他要真是普通人,那個女孩既然知道武家地位,又怎敢讓他來給她撐腰,而且那位前輩聽到武家名號後,可曾有一絲一毫忌憚。這種踏入仙佛之門的傳奇人物,不要說你、即便是武家也惹不起,要是老爺子知道你得罪這麼一位傳奇,只怕要綁着你過來,親手把你大義滅親,來向他老人家賠禮道歉。”
武正陽聽的心肝發顫:“道、道長你別嚇我,有、有這麼嚴重麼?”
沖虛道長嚴肅點了點頭,帶着悲天憫人語調:“這種活着的傳奇,已經脫胎換骨、超凡入聖,體能已再非人類,任你科技力量再強,在他精神感應之下,仍舊傷不了分毫。便是帝王將相,處於重重護衛之下,只要稍有懈怠,他要取首級也是易如反掌。而且這種厲害人物又豈會是孤身一人、背後肯定有一些古老隱秘非凡力量,都有非同一般底蘊。”
“呃!”
向來依仗武家爲靠山欺辱普通人的陽少,一聽可能惹到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當即有些嚇呆了,癡癡呆呆道:“那、那道長我該怎麼辦。”
沖虛道長也無奈道:“還能怎麼辦,只有請求哪位前輩的原諒了。不過那種傳奇人物,一般不會難爲普通人,剛纔也是你做的太過火,才招致哪位前輩不滿。你去了之後他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吧,儘量誠懇認個錯。貧道看他也只是小教訓你一下,你只要態度好、他不會爲難你一個後生小輩。”
“我、我明白!”
武正陽連連點頭,旋即想到要做的事情,哭喪着臉道:“但、但是他讓我吃沙子啊、而且要吃九兩,道長沙子啊,九兩啊,怎麼吃得下去,即便吃了下去,我接下來怎麼辦。”
大侄子請他出頭都拒絕、僱主請他作弊同樣拒絕的沖虛道長人品十分不錯,聞言立刻蹙眉正色道:“陽少我還是那句話,人無信不能立於世、你提出的要求、如今你又輸了,你要是不想惹怒那位前輩,還是從了他吧。否則便是貧道,也幫不了你什麼。”
“道、道長,我明白!”
武正陽兩眼一擠,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不放心叮囑道:“那你要記得趕快幫我叫救護車啊!”
……
青青草地上,白飛飛踩着小碎步,鳳眉微蹙道:“你這傢伙差不多就可以了,武家畢竟不是一般背景,你要是將武正陽捉弄太慘,將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放過他,他就會放過我麼。”
蘇齊脣角一挑,隨即咂咂嘴道:“還有你啊,我這是幫你出頭,才惹到這麼大一個麻煩,你現在竟然說這種話。”
白飛飛抿嘴一笑,美眸一閃一閃:“我這樣也是擔心你啊,不過我也知道你這傢伙,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吃虧,一個紈絝子弟奈何不了你的!不過你終究還是幫了我,說吧想我怎麼感謝你。”
蘇齊咬着嘴脣嘿嘿笑道:“古代英雄救美之後,美人都要以身相許的,要不我們效法古風算了。”
白飛飛心跳遽然加快,白了身邊嬉皮笑臉傢伙一眼,尖尖下巴一揚輕笑道:“當然可以啊,那我現在給我認識的一些人,比如南明的某個美女,金陵的某個小辣椒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對某人以身相許了,讓她們給個祝福。”
“算你狠!”想起張牙舞爪小姨子,蘇齊咬牙切齒:“換一個條件!”
白飛飛頓時眉開眼笑露出勝利笑容:“說!”
蘇齊咬了咬發乾嘴脣,想起今天被偷襲那一吻,微微猶豫目光飄忽道:“蹭一下!”
情商較高的美女總裁立刻俏臉一紅,伸手蹭了過去,抿嘴笑道:“蹭什麼!”
蘇齊咬牙暗示道:“我嘴脣比較幹。”
“那我給你拿水喝!”
白飛飛仰着腦袋,看見這傢伙氣惱神情,不自覺咯咯笑了起來,又忍不住心跳加快,不自覺腦袋慢慢湊了過去,哪隻便在這時突然一個不和諧聲音傳了過來。
被道長拎在空中,爲了表現一副好態度,爭取得到前輩高人的原諒,陽少遠遠便痛哭流涕表態道:“蘇先生我錯了,人無信不能立於世,既然剛纔我們賭約賭了那些東西,我就該立刻對現,吃沙是不是我吃、我絕對吃下去,求你原諒我吧。”
此刻陽少不自稱本少了,而且臉上張狂不屑神情沒有了,眸子裡恨意也沒了。
原本想蹭一下的白飛飛,一聽這個不和諧聲音,頓時俏臉一紅,連忙轉身離開。
“這混蛋!”
失去了美女總裁蹭一下福利,蘇齊有些咬牙切齒,回頭看着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混蛋,殺氣騰騰道:“難得啊,五大少也知道錯了,還知道人無信不能立於世!”
噗通!
一見這位傳奇高人發怒,想起沖虛道長所說他的厲害,陽少立刻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從早已準備好的一包沙裡抓起一把塞進嘴裡,嗚咽道:“蘇先生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在兌現承諾,我在吃沙了、你看、咳咳!”
“呃!”
這下倒是讓蘇齊有些無語了,當時雖說吃沙畢竟是嚇嚇武大少,哪能讓他真吃九兩啊,如今已經他主動吃沙,蘇齊當即有些蹙眉道:“吃得下去麼,要吃不下去就算了。”
“別、別,吃得下去,吃得下去!”
豪門闊少武正陽連連搖頭、又跟着點頭,不停抓沙塞入嘴中,艱難向下咽去,並結果沖虛道長遞過來的一瓶水,喝着水吃沙目帶祈求道:“蘇先生,我吃的下去,你看我很快就吃完了。”
不遠處,白飛飛看的膛目結舌,不知哪位道長給這位狂傲的豪門闊少做了什麼工作,竟然他改變如此之大,不但要立信於世、而且還有種棄惡向善的徵兆。
蘇齊雖有些訝然,倒也懶得多想。
九兩沙還不到一碗,有了生死爲動力,陽少格外的賣力,很快就着兩瓶礦泉水解決完,並且將空碗砂礫弄得十分乾淨,一點也沒有浪費。
“呃、呃!”呲牙咧嘴打着嗝,武正陽捂着開就絞痛腸胃,竭力露出一個笑臉:“蘇先生吃完了。”
暗罵一句自作自受,蘇齊道:“吃完就算了,趕快看醫院看醫生去吧。”
“嗯!”
陽少感激涕零一點頭,旋即想起了什麼,立刻摸出手機飛快連連操作,又露出一個比哭難看的笑容:“蘇先生,一億我也轉過去了,你、你原諒我了吧。”
看着這位豪門闊少幾乎扛不住了,蘇齊當即擺了擺手蹙眉道:“別胡思亂想,我這人從不記仇,一般有仇當場報,咱們這事今天一筆揭過,以後你好自爲之。”
“明白,我明白!”
陽少只覺懸在頭頂一把寶劍終於摘去,感激涕零一點頭,拉着沖虛道長道:“道長、我肚子痛死了,救護車來了沒有,快帶我去看醫生啊!”
沖虛道長拉着陽少一躍而起,半空中道:“陽少別急,看醫生其實也沒多大用處,我已經想到一個救你的辦法了。”
腹痛欲裂的陽少立刻咬牙切齒道:“道長什麼辦法,你快說啊,我受不了,救我。”
來到高夫球場休息區餐廳,沖虛道長拎出一桶植物油,正色道:“很簡單,喝油拉出來。”
“噗!”
陽少西險些一口血噴出,當想起眼下情況,當即顫顫抱起一壺油,心頭一驚淚流滿面:“剛吃完沙子,又要喝油,老天爺本少今天造了什麼孽,竟要遭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