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高大白人走了進來,他身着燕尾服、金髮一絲不苟、眸子碧藍如蒼穹,陽剛俊美之氣十足,看着恍若冰凍屍體的東方男子,竟說出了流利的漢語:“我來告訴你一個消息,暗門老巢暴露,如今被華夏全力剿滅,門中精英死傷殆盡,你師弟暗門門主使用血煞轉生訣而死。”
“廢物一個,憑他那點修爲竟敢逆天奪命!”
冰凍中年男子依舊眼口閉合,身形紋絲不動,但聲音卻詭異從體內發出:“門中情況不用多說,只要我西門無道不死,暗門永遠不會覆滅,那滅我暗門之人來日也必將血債血償,我師妹情況如何!”
“死裡逃生!”
恍若西方古老貴族的白人微微一笑:“不過她找上了天眼,藉助天眼情報系統在全球之內用暗門密語找你,要不要我幫你聯繫她,將他帶來這裡!”
“不用!”
西門無道依舊猶如冰雕,聲音從體內傳出:“我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見她爲好,我怕我到時忍不住會傷害了她,還是讓她離我越遠越好吧!”
“太陰太陽天下無敵!”
高大白人長嘆一聲:“但誰又能想得到,物極必反、有得必有失,這種天下無敵的代價,是任何一人獨修一門絕學,永遠不可能超凡入聖,必須一方心甘情願將陰神奉獻給對方,這樣陰陽合一立時超凡,再度無敵天下。沒有你師妹捨棄一切,你永遠不可能超凡入聖,你又何必再執着呢。”
“不,天下間沒有絕對!”
西門無道體內傳出聲音堅定無比:“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極陽生陰、極陰生陽,天地萬事萬物都處於對立、而又同爲一體、不可分割,只要利用極陰之地激發至陽之氣,我必將打破太陽至尊訣藩籬,到時極陽生陰、陰陽合一,不需要我師妹的性命,我一樣可以超凡入聖。”
“你自信到自負境界!”
高大白人男子挑眉沉聲:“不過我勸你還是早做準備,着手培養‘陰陽種子’吧,即便不爲了你自己,也爲了你師妹想想。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如今這天下已不是我們的天下了,華夏冷家冷天機也稱冷無心,自創絕世奇功道胎魔種之法,即將大成超凡入聖,葉家妖孽葉天抱丹失敗而又逆天恢復,張家張玄一龍虎金丹大法即將圓滿,白家白玉嬋‘天蟬變’也將完成第十層蛻變化,這是華夏年輕一輩英才,在歐米、北俄、東瀛都有即將打破人體極限英才出現,天下即將也因科技進入一個全新的武道盛世,你需要接受我的建議!”
“陰陽種子!”
西門無道微微沉默,體內再度傳出聲音:“幫我挑選一些純陽種子出來,將來留給我師妹使用;至於純陰種子,我不需要那個,我必將獨力逆轉陰陽、陰陽合一、超凡入聖。”
“一切由你!”
高大白人也未反駁,話題一轉道:“華夏即將迎來一場金融大風暴,各種大財團都參與進去,我的人已經入主華夏,你那些資金要不要去分華夏的一杯羹!”
“這些身外之物,你拿主意吧!”
西門無道面無表情,體內冷漠聲音傳出:“暗門雖然根在華夏,但數千年來一直與華夏統治者爲敵,華夏國力越強大,暗門被打壓的越厲害,反而亂世纔是暗門的崛起。替我傳信給我師妹,等我超凡入聖那一天,自然會去見她。讓她着手重新培養門主、殺手種子,等待重建暗門那一天吧。”
“我很期待暗門重開那一天!”
高大白人微微一笑,湛藍如蒼穹眸子沒有一絲雜質,純潔的好似嬰兒一般,但卻看不出絲毫感情。
……
華夏、金陵!
“收到最新消息,暗門已經徹底覆滅,暗門門主也死在了京都,蘇齊已經回金陵七天了,但一直深居簡出、沒有絲毫動作,根本讓人捉摸不透他想幹什麼!你說他會不會對我們下手,他如今的功力來行刺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眸子渾濁、面無表情的老常彙報消息,靜靜立在一旁不言不語,他知道錢半城需要思考。
其實蘇齊聯合警界剿滅暗門,這個消息他們早已經知道。
但最近鴻宇集團股票,突然遭一股神秘力量做空,對方實力之強下手之狠前所未見,令他們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蘇齊動作,直到最近撐不下去了,搬出保命殺手鐗江南令,這才稍微喘了一口氣過來。
聽聞蘇齊聯合警方圍剿暗門成功,老常一直膽戰心驚許久。
畢竟作爲一個功夫高手,他十分清楚他們這種人,要取一個人性命何其容易。
他們都請殺手刺殺蘇齊了,若是對方來殺他們怎麼辦,那些尋常保鏢根本沒什麼作用。
“幹什麼,那小雜種還能幹什麼!”
向來氣度從容的錢半城,此刻臉色猙獰、恍若足祖上十八代祖墳被挖一樣,咬牙切齒道:“肯定在琢磨着對付我們,但又顧及江南會的力量,所以不敢對我們下手。
至於憑藉武力刺殺,這個我諒那小雜種也沒這個膽子,我的江南令已經用出去,他現在殺了我就是給整個江南會作對,必將面對餘永僑執事的無情碾壓。
他現在雖嶄露頭角,但在華夏根本算不了什麼,若敢妄自尊大與江南會作對,絕對是以卵擊石、死路一條。
這小雜種太可惡了,若不是他讓白飛飛、夢嬌那兩個小賤人做空鴻宇集團一次,令鴻宇集團名譽大損、股東們信心不足,那些歐米財團又怎麼會挑上我們下手,我又怎麼會變賣家產,被逼到動用掉江南令,離開江南會那座大靠山。
我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全是那小雜種一手造成,我與他勢不兩立,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我要他跪在地上向我求饒懺悔,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怒斥到最後,錢半城完全咆哮起來,猶如一頭髮狂野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江南會雖然幫忙擊退了歐米那股做空力量,但鴻宇集團依舊出現了大量虧空,需要大量資金來填補。
而銀行那些孫子,都是你不缺錢時跪着求着貸款,讓他們好賺取利息,一旦你出現任何一點不好苗頭,他們立刻千方百計抽貸、然後堅決不放款支持你渡過難關。
而且經過上一次公海之戰,又被蘇齊敗壞名聲一次,弄得朋友圈裡名聲臭不可聞,援手的也沒有幾個。
是以爲了填補虧空,錢半城只好忍痛處理手中一些優質資產,還被人再三打壓價格。
一想到自己落到如此這個地步,立時恨極了蘇齊。
根本沒有想到,若不是當初他想空手套白狼、仗勢欺人白拿好處壓迫蘇齊,又怎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知道如今錢半城就是個沒牙老虎,如今連可以指望的暗門都搭了進去,如今也只能背地裡罵罵人撒撒氣了,老常面無表情道:“咱變賣的宏星集體、飛躍集團、三明集團股權轉讓協議、一些名貴古董、字畫已經簽了,是香港那邊一個港商,一共五億美金全都到賬了,但賣家要求臨行前見上你一面,想和你交一個朋友,剛乘車進了莊園裡!”
“走!”
生氣歸生氣,但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又遇到了一次能出五億美金這種大土豪,本着生意人的精明,錢半城立刻壓下心頭怒氣,強自打出一副笑臉,轉身朝外走去。
兩人來到會客廳,便見一個西裝革履面色精明中年人人,以及一襲風衣、頭戴羊毛禮帽身形,正站在會客廳正中,上下打量中堂那副‘廬山高圖’。
“他、他是!”
雖然那人背對而立,錢半城、老常一眼就看出這人有些熟悉,立刻面色一沉,轉首看向中年人。
“不好依稀啊,朗威!”
西裝革履中年人操着蹩腳普通話賠笑道:“我不喜真正買噶啊,介纔是握老闆的老闆,握只是個搭個橋二姨。騷瑞、騷瑞,中文講的不忒好!”
“滾開!”
錢半城勃然大怒,狠狠瞪了那位‘港商’一眼,快步走到前去、咬牙切齒道:“蘇齊,別藏頭露尾了,我知道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想看我錢半城的笑話麼,我告訴你即便如今,我的資產仍舊是你五倍之上,你在我面前沒什麼可優越的,你找人買我的股權、古董字畫想打擊我,這種手段你用錯了!”
老錢拎着那個‘港商’便出了門去,並且悄悄摸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錢,你看你這人怎麼小肚雞腸,我在這個時候不計前嫌收購你這些資產,給你大把資金流讓你週轉,簡直比你親爹對你還親,你卻對我冷眼相對。哎,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該學學如何做人了。”
蘇齊頭戴羊毛禮帽、鼻樑上架着一副大大墨鏡,脖子上圍着一條白色未經,身披黑色風衣,腳踩大頭皮鞋,打扮的如一步影視劇中上海灘大哥,轉首咧嘴一笑:“還有,我發現你這個人很虛僞做作不說,沒文化還愛附庸風雅,你這張‘廬山高圖’是贗品,真正的那張在故宮博物院收藏,你還有臉把它掛在會客廳裡,知不知道別人來看了都說什麼,十有仈Jiǔ會罵你暴發戶、傻逼,沒文化還愛裝文人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