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黝黑深邃眸子一掃發小,見其前行沒有危險,蘇齊勾肩搭背笑道:“就像你今天明知生死一戰,仍然冒死前來一樣,只要我能支持你的,也一定竭盡全力。去吧,烈女怕郎纏,膽大心細臉皮厚,早晚抱得美人歸!”
“嘿嘿,我期待那一天!”
想起女神一身魅力,志強忍不住雙眼放光,整個人彷彿打了雞血一樣,仰首挺胸揮別一行人,來到岸邊將遊艇推入海中,重新啓動乘風破浪踏上歸程。
“易董!”
易家遊輪六層樓頂,見大小姐一人站在樓頂,女秘書有些不解道:“慈善義拍很成功,賓客們今天也很儘性,大部分要談項目也成了,今天收穫滿滿啊,你看似一點都不開心啊,在這裡一站一個多時辰,連舞會散場都沒去。”
“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眺望着遠處夜色,易水茹頭也不回,腦海中仍舊閃現一個神情憨厚、麪皮黝黑青年,原本古井不波的心起了一絲波瀾:
口頭上說兄弟生死與共的有很多,但真正大難臨頭一起赴死的卻又有幾個!
那個直心眼的傢伙卻毫不猶豫去了,連自己挽留都毫不猶豫拒絕,還把自己與他兄弟比較曾一樣重要的人,說什麼自己有危險他也毫不猶豫赴死!
哼,本小姐有危險,還用得着你這個傻瓜救!
不過生命中有這麼一個敢於爲自己赴死的男人,也着實讓人有些感動,有些不捨!
但彼此之間差距太大,無論怎樣終究不可能走到一起。
讓他留在身邊,也不過因爲除了生活太乏味,看到這個一個老實而又死心眼固執的傢伙,感覺有趣罷了!
這世間有情有義的人本來就少,如今又少了一個!
但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要去爲了兄弟義氣赴死,自己都已經提醒過他絕世高手的厲害了,這又怪得了誰。
“哎,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又何必想那麼多!”
念念叢生不止,易水茹突然自嘲一笑,正待豁然轉身,突然見海面上出現了一道光亮,立刻美眸閃起明亮光彩,身形一個橫移出現在十丈外,再度折返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望遠鏡。
“呃!”
立在一旁女秘書膛目結舌:“易董究竟看到了什麼,竟然這麼急切,連從不使用的功夫豆用上了!”
蹭蹭蹭!
然而讓女秘書更膛目結舌事情發生了,只見易大小姐一瞅之後丟下望遠鏡,立刻再度倩影一閃、眨眼間出了遊輪六層,以一種駭人聽聞速度往一樓甲板趕去。
“砰!砰!砰!”
以極速趕到甲板之前,易水茹心跳有些加快,望着乘風破浪而歸的遊艇,以及那個麪皮黝黑憨厚咧着一口白牙青年,脣角忍不住挑起一個弧度,一雙眸子愈發的明亮耀眼,但一等那青年趕到船頭下,立刻斂去了笑容,連美眸都變得有些冷厲,居高臨下俯視下方人影,輕哼道:“哼,還曉得回來。”
“蹭蹭蹭!”
志強一個偷師燕七公子武當梯雲縱,搭着遊輪邊緣飛上甲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易董,在你沒開除我之前,我還是你的貼身司機,我怎麼敢不會來呢,那樣豈不是曠工了!”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
一瞄這傢伙一身破爛衣服,以及上面斑斑血跡,易水茹眸子有些不忍,但仍轉過頭仰首傲然道:“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你再也不是我的貼身司機了!”
“啊,什麼!”
志強膛目結舌一愣,從兜裡摸出一截尖牙,脣角露出一抹苦笑:“我早就猜到你不會再要我留下,不過我仍然感激你曾今讓我做你的貼身司機,我這次回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沒事,讓你不要爲我擔心,這、這是我帶給你的禮物!”
“誰爲你擔心了,誰又稀罕你的禮物了!”
一瞄那截尖牙,易水茹嘴上說着不要,卻反手抓過去,仍舊高高揚起雪白脖頸,猶如白天鵝一樣高傲:“好吧,看在你有禮物的份上,又能在毒龍上人手下活下來,那本小姐大發慈悲,升職你做我的貼身保鏢吧!不過雖然是貼身保鏢,但司機的活還是你幹,而且薪水還和以前一樣,你不反對吧!”
“啊,貼身保鏢!”
一聽女神沒有開除他,反而給榮升更好職位,志強膛目結舌過後,立刻眸子精亮精亮,連連點頭嘿嘿道:“不反對、不反對,薪水什麼無所謂,只要讓我留下,洗廁所都願意幹。”
“呸,誰讓幫本小姐洗廁所!”
易水茹暗啐一聲,磨蹭着那截牙齒,仍舊看不出什麼材質,當即也不再多想,直接切入主題:“你既然回來了,而且還笑的出來,蘇齊肯定沒事,看來你們在毒龍上人手下逃得性命。”
“逃命!”
一聽女神話中意思,志強濃眉一挑,黑臉有些不服氣道:“易董,你有些太看不起我們兄弟了吧,我志強雖然不才,但我兄弟卻不一樣,我們兩兄弟自出道一來,遇到大小陣仗不不知有多少,什麼時候被人打的逃命過,連平手都沒有過,一向只有我們贏,從來就沒輸過,包括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們贏了!”
“你們贏了!”
易水茹神情俏臉有些質疑,怎麼也不敢相信:蘇齊一行人竟打贏了毒龍上人!
“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也的確贏了!”
志強是個老實人,見女神不解,連忙解釋道:“自從蘇齊飛了秦無常開始,就算到毒龍上人要伏擊他,早已準備好了後手,他今晚故意去哪個島嶼,提前在上面埋伏了三個大宗師,一共四大宗師,加上蘇齊、還有我們一行人一起出手,硬生生用車**戰,直接將毒龍上人罡氣耗盡,斬斷了他的雙臂,打死了他的坐騎黑蟒,你手上那隻斷牙,便是黑蟒的一截獠牙,我想這麼大蛇牙能辟邪,就帶來給你做禮物了!”
“什麼,四大宗師、車**戰、罡氣耗盡、黑蟒斷牙!”
聽到一個個爆炸性消息,易水茹素手一抖,斷牙吊在了甲板上,隨即俏臉尷尬撿起,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那個身形筆直挺拔、眸子漆黑深邃青年,只覺那個男人像謎一樣,讓人好想探究個究竟,沉默許久輕哼:“原來你兄弟那麼狡猾,那麼讓你扮神秘人條第一支舞,肯定也是他的主意了,給我講講他這個壞透的了傢伙,讓我看看他有多少壞心眼!”
“嘿嘿!”
志強咧嘴一笑,立時義正言辭道:“其實呢,蘇齊那個人不壞的,他從來不主動惹是生非,一般都是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們才忍不住還擊的,我們兄弟二人都是好人!”
“少狡辯!”
易水茹蹙眉輕哼:“說重點!”
……
等待是一種煎熬!
即便沉穩如去秦飛揚、秦政父子二人這種大人物,一個漫漫長夜下來煎熬無比。
看着父親發紅眼眶,同樣心焦無比秦飛揚,忍不住開口勸慰道:“父親,你先去休息吧,既然上人出馬,那小子一定必死無疑。只要那小子一死,我們立刻去打通關係,沒有那小子攔在哪裡,輕而易舉就把弟弟撈出來了。”
“我又何嘗不知!”
秦政濃眉微蹙,神情仍舊憂心忡忡:“上人一出手,自然是十拿九穩,但不知爲何等到現在,一夜都已經過去了,怎麼還不見上人傳來消息,我這心裡不安感越來越嚴重,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啊,這種感覺很多年沒出現了。”
“父親,你想多了!”
知道父親速來謹慎,秦飛揚輕笑安撫道:“再壞又能怎麼樣,無非那小子運氣好,從上人手中逃脫了,但那又能怎麼……呃,上人,你、你!”
正在滔滔不絕,秦飛揚突然如吃了蒼蠅一樣,整個人磕磕巴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廳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赤/裸上身、一頭齊腰蓬亂長髮,下身一挑破爛蛇皮褲,赤足踏在地面,面色蒼白如雪、雙目暗淡無神,更重要雙臂全無,斷口一片鮮紅,比乞討殘疾人都悽慘。
“上人,你的雙臂!”
同樣膛目結舌秦政一愣,連忙起身迎了過去,做出攙扶裝:“快、快來坐下,我立刻給你叫醫生,這究竟怎麼回事,斷臂丟在了哪裡,只要找到,還有機會接上。”
“上人,怎麼會這樣!戰況怎麼樣,難不成你傷在那小子手中,這怎麼可能!”
秦飛揚也迎了上去,忍不住開口詢問,一見父親嚴厲制止眼神,立時恍然閉上嘴。
趔趄到了座椅上,毒龍上人立時癱在上面,閉目半響之後,纔開口道:“去打開我密室大門,拿出本座蛇**、血丹。”
“飛揚、快去!”
秦政立刻催促兒子。
秦無常立刻前往地下大殿,以毒龍上人所講之法打開大門,取出了蛇**、血丹,匆匆趕回了大廳。
毒龍上人服下兩種丹藥,頭頂霧濛濛熱不住散發,直到一個時辰才雙目一睜,陰毒眸子現出些許光澤,咬牙切齒道:“幫我安排一下,我要立刻前往米國,尋找一個奇人,我能不能恢復功力,甚至更進一步,就看能不能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