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我!”
同樣也有感覺的餘永僑勃然大怒,再也不敢向前衝去,繼續躲在易天星身後咬牙切齒威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這種念頭。你知道我是誰麼,你又知道我代表什麼,你現在對我有這種念頭,那就是自找死路。從此以後,你就是江南會的敵人,華夏之大再也沒有你容身之地,無論你在華夏哪一個行業發展,都會遇到江南會的打壓!”
“好、太好了!”
一見兩人即將不死不休,本就恨蘇齊恨得蛋碎的錢半城人,忍不住心頭狂喜,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年少輕狂、不識大體!”
裴天河眼中盡是輕蔑之色,對於蘇齊這種沒有點頭哈腰跪舔、反而爭鋒相對硬撼嗤之以鼻。
“打壓我,那你也要有膽子站出來再說!你要只會像個娘們一樣躲在人身後潑婦罵街,那還是滾回家吃奶去吧。”
蘇齊兩眼一眯目露嘲諷之色,咧嘴邪魅一笑:“還有我再告訴你一個道理:匹夫一怒血濺十步、千金子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好意思我錯了,你這種在人家活着時被嚇得屁滾尿流,等人家死了之後再來找人家閨女麻煩的老*,用小人兩個自形容你,都是侮辱了小人二字。”
“不準叫我老*!”
彷彿被那三個字刺激到逆鱗,餘永僑立時怒火沖天、雙拳緊握手背額頭青筋暴起,眼珠有些發紅、神情猙獰無比,瞬間到了失控地步:“天星,立刻給我動手宰了這小子,我要這小雜種死無葬身之地,我要他粉身碎骨、受盡折磨而死!快,老子要他死。”
“太好了,餘董要和這小子魚死網破了;也奇怪,不就是老*三個字麼,餘董犯的着這麼激動麼!”
錢半城驚喜交加,立刻站出來假惺惺道:“餘董這小子不是簡單角色,當初劍王江南月都敗在他手下了,他在武道修爲上是個狠角色。不過既然餘董你做了決定,無論你想怎麼辦,我都全力站在你這一邊,豁出一切代價支持你。”
“老錢你特麼不扇陰風點鬼火能死!”
裴天河不自覺狠瞪錢半城一眼,原本歡喜無比心情立刻變得亂糟糟,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
不錯,他今天是跪舔餘永僑而來,但只是想拉些投資,提高政績升官向上爬。
誰料到餘永僑卻像發瘋一樣,因爲老*三個字,反而要保鏢殺了蘇齊。
殺人案這種事情能參合麼,一旦陷入進去等於有命門在人之手,將來無論成就多高,都要受人所制。
“餘董,外邊有人來了!”
易天星並未動手,而是開口清喝,聲音如洪鐘大呂、雄渾綿長悠遠,有種震人心魄、發人省醒之意。
餘永僑渾身一震,立時從暴怒中清醒過來,很快意識到剛纔那種行爲有多大問題,但‘老*’三個字卻縈繞在心頭,讓他不自覺又怒從心頭,殺機難以自抑。
“大高手中的大高手!”
理也不理餘永僑威脅目光,蘇齊注意力一直在運動裝青年身上,也如對方一樣暗自凝神戒備。
剛纔運動裝青年雖未動手,但一聲清喝令餘永僑從暴怒中清醒,精神意志已能影響外人心智,此等修爲已入化境,絕非雷震天、富貴堂主財那等宗師之流可比,近乎在暗門門主之上。
兩人沒有按照期望拼個你死我活,錢半城暗自有些惋惜,而裴天河則鬆了一口氣,仍舊有些心懷忐忑。
一時之間,場面有些沉寂。
“鄭局長,你這是幹什麼!”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腳步聲,好似有大隊人馬趕來一樣,緊接着響起老常焦躁聲音。
“小鄭、小鄭來了!”
生怕雙方再幹起來的裴天河,立時兩眼發亮猛的朝門外竄了過去,拉開房門便見與老常僵持的鄭靜,立時大叫道:“小鄭你怎來的這麼快,這簡直是太好了,你這種工作速度效率絕對值得嘉獎。快、快跟我進來,把你這些精英全部帶上,這裡面情況正需要你來控制。”
“哎!”
面對熱情如火裴書記,鄭靜鄭大局長並未如往常一樣陪着笑臉相對,反而神情有些嚴肅古怪朝部下一揮手,一言不發向裡面大步而去。
咔咔咔……
以副局長張大炮爲首的一些金陵精英,立刻毫不猶豫拔槍上膛前後組成隊形,一副隨時能夠開槍架勢。
面對這種架勢,蘇齊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小鄭啊,你這些警員素質不錯嗎!”
沒注意到鄭靜古怪神色,但一見衆人全都拔槍上膛,裴書記立刻腰桿挺的筆直入場,彷彿有了堅硬靠山後盾一樣。
“好、很好!”
有些先入爲主的錢半城一見這幅場面,也不自覺心花怒放,心頭暗暗盤算:“這小子和老裴也鬧掰了,若是老裴馬上趁機下令擊斃他,我就徹底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但老裴會不會冒險,這個還需要餘董給加把勁啊!”
“裴書記,你們金陵警察來了!”
一見錢半城暗示,本就由此打算的餘永僑,立時面無表情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剛纔衆目睽睽之下,可是有人對我起了殺意,你說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啊。我可是要來你們金陵投資十億上馬一個大項目,如果我在金陵安全都保障不了,我想我這個投資也沒必要再進行了!”
“餘董你放心,我一定處理的讓你滿意!”
明白對方言下之意,裴天河心頭微微思索,立時牙口一咬下了狠心,轉首嚴肅沉聲道:“小鄭啊,蘇齊剛纔對餘董起了殺意,餘董現在是我們金陵最重要的投資人,你們警方一定要妥善保護她的安全,你現在立刻將蘇齊給我抓起來,依法處理他所犯下的這些問題,給餘董一個交代!”
“抓蘇齊!”
一聽裴天河這個要求,錢半城立刻喜笑顏開,餘永僑則微微點頭,一副孺子可教樣子,易天星則神情不變。
而蘇齊則依舊脣角微挑,毫不在意。
“抓蘇齊!”
張大炮、衆多金陵境界精英,全都有種嗶了狗的感覺,有些人看傻逼一樣再看裴天河。
“咳咳!”
一直濃眉緊蹙、神情嚴肅鄭靜忍不住咳嗽兩聲,板着臉沉聲道:“那個裴書記,要抓蘇、蘇齊也不可不可以,但最重要有證據啊,你有證據我立刻抓人!”
“證據!”
一聽小鄭竟敢找他要證據,裴天河立時火冒三丈、怒聲訓斥道:“你想要什麼證據,難道我說的話不是證據麼,蘇齊對餘董起了殺意,這個我和錢董都看見的,這難道還不算證據麼,難道我們不算證人嗎?小鄭啊,我發現你現在工作有些很粗糙啊,聽說你們警界以前和蘇齊有些牽扯,難不成你想徇私枉法。這個問題很嚴肅、也很嚴重,但我現在不想計較太多,我只看你的表現。”
“那個裴書記!”
一見這老傢伙轉過來威脅自己,鄭靜臉色也有些難堪,蹙眉苦逼道:“既然你剛纔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即便蘇齊真想殺餘董,我也不能因爲這個逮捕他。一個人想殺人只是一個念頭、但這並不是確切犯罪事實,法律論行不論心只要他沒犯罪,我們警察就沒全力逮捕他!”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一見自己平時一句話就能跑斷腿的小鄭,如今用法律給了這麼一個答案,裴天河立馬勃然大怒、怒斥這個以往信任下級,彷彿要吃人一樣。
鄭靜雖然有些心頭髮怯,但想起如今這步子已經邁出,只能咬牙仰首挺胸,一臉我心無愧。
錢半城、餘永僑濃眉緊蹙,也敏銳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麼簡單邏輯你都聽不懂啊裴書記,我真懷疑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沉默許久蘇齊邪邪一笑,雙手插兜走到兩人之間,揮手一指老對頭道:“我免費給你講解一下,就比如老錢心裡想用強那個你老婆,只要他沒付諸犯罪行動,這個只能算是個人意淫,不算具體實施犯罪,按照法律層面意淫無罪。就是他在心底意淫你老婆一百遍,警察也無權抓他;只有等老錢真正開始把你老婆那個了,纔算具體實施犯罪,警察才能抓他!”
“你、你!”
一聽這種舉列子,兩個當事人裴天河、錢半城、全都怒目而視蘇齊,怒火中燒到了極點。
見神勇無敵打破暗門的蘇指導員如此邪性惡搞,衆多金陵警界精英一個個脣角帶笑,但又強憋着笑意,表情古怪到了極點。
“咳咳!”
狠狠瞪了衆手下一眼,鄭靜立刻狠狠揮手道:“現在立刻執行公務,來人啊給我把人抓起來!”
領導下令,衆多強憋多時警察,立刻衝了出去。
“抓起來,還算小鄭識相!”
一見小鄭命令衆手下抓人,以爲打成目的的裴天河、餘永僑心頭一鬆,然後一見警察具體行動,立時目瞪口呆。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衆多警察一衝出去,立刻朝撲向錢半城,後方還有人真槍實彈瞄準,這位金陵第一土豪立刻大驚失色,拼命掙扎大叫:“裴書記、裴書記,你看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抓錯人了。”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一怔之後,感覺再一次被小鄭戲弄背叛的裴天河勃然大怒:“小鄭,你怎麼開展工作的,威脅要殺人的你不抓,偏偏抓錢董這個好人,你現在抓錯人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放了錢董,把蘇齊這小子抓起來,否則等我回到市委一定展開會議,嚴肅討論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