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兩人經常和那些世家子弟們打架鬥毆泡馬子,身體羸弱的南宮永焯經常被那些世家子弟合夥欺負,南宮永煬雖然比較強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以至於每次到最後,南宮永煬都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弟弟,以免他受傷。
他們的父親對兄弟倆受欺負的事卻是不聞不問,而且也不允許手下的人干涉,因此,兄弟倆常常自己在一起療傷,然後再去報仇,然後再療傷再報仇,感情極深。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南宮永煬逐漸成熟起來,開始接手操持家族事務,很少和弟弟一起出去瞎混了。
但是在南宮永焯的眼裡,哥哥南宮永煬的懷抱永遠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有哥哥,自己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可是,當一個年輕漂亮溫柔嫺靜的女人出現在哥哥的訂婚宴上的時候,南宮永焯感受到了危機,有人和自己搶奪哥哥的懷抱!之後,南宮永焯就發現,哥哥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對自己越來越冷淡,而對那個叫小蘭的女人卻越來越熱情,有時甚至爲了這女人而推辭掉和自己的約定。終於,這個發現讓他驚恐不已,這意味着,自己親愛的哥哥不再愛自己了,至少不像以前那麼愛自己了,他把自己應得的愛給了那個叫做小蘭的女人。自此,南宮永焯恨上了小蘭,恨之入骨!
小蘭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每次南宮永焯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見到仇人的樣子,但是,她也不去想這些,因爲她根本就不曾把南宮永焯放在眼裡。對於南宮永煬,她感覺不壞,僅僅只是不壞,至於好感,她對整個南宮世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一羣野心勃勃的傢伙。
看了南宮兄弟倆一眼後,小蘭就帶着一副心疼的樣子徑直朝着張軒茹走了過去。
一直注意着小蘭表情變化的南宮永煬看到此幕,仔細地看了看張軒茹,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
“軒茹!”小蘭溫柔的叫道,語氣中說不盡的疼惜。
“蘭姐!”張軒茹一看到小蘭,彷彿所有的委屈和傷心都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來,猛然撲到小蘭的懷裡,放聲大哭。
小蘭輕輕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攬着她的身體,輕輕地拍打着張軒茹的背。
“小...蘭瀾!”南宮永煬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
小蘭猛地扭過頭,惱怒地瞪着南宮永煬。
“我...”被小蘭一瞪,南宮永煬下面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總是對小蘭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畏懼感。
看到自己的哥哥尷尬的樣子,南宮永焯沒來由地心中一痛,他咬了咬牙,強壓下心中的恨意,努力地擠出一副諂媚的笑臉。
“嫂...嫂子!”南宮永焯費盡力氣吐出了這兩個讓他感到噁心不已的字眼,說完,他按着自己的胸口,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呼!”南宮永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好了些,這纔再次擠出一副難看的笑容,佯作歉意地說道,“這次是我不對,不該調戲這位小姐。”說到這裡,他擡起頭來,看着小蘭,眼中充滿了哀求,“這些都跟大哥無關,請你不要難爲他!”
“永焯!”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爲自己着想,南宮永煬心裡感動不已。
小蘭看了看站在一旁,依舊滿臉歉意笑容的南宮永煬,又看着目光懇切的南宮永焯,開口說道,“我原諒他可以,但是你必須要跟軒茹道歉!”語氣中帶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堅定。“什麼!”聞言,南宮永焯一下子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大叫,“要我給她道歉!這不可能!”
在南宮永焯看來,他給小蘭道歉可以,因爲她畢竟是自己哥哥的未婚妻,將來也是南宮世家的人,給自家人道歉沒什麼。可是要他給一個看起來沒什麼背景的小丫頭道歉,這讓一直自恃身份高貴,就連天南市長也不放在眼裡的南宮永焯根本無法接受。讓他這麼身份高貴的人,去給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道歉,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笑話!就憑她!連野花野草都不如,也配接受我的道歉?她算什麼東西!”南宮永焯在見到小蘭時便一直壓抑着的怨氣,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惡毒之極的罵道。
在南宮永焯跳起來的時候南宮永煬就知道不妙,想要去阻止自己的弟弟,可惜,已經有些晚了。
“她不是東西,也不是野花野草,她是我藍光的未婚妻。”一個溫和到極點的聲音傳了過來。
聞聲,南宮永煬和南宮永焯臉色驟然大變!
藍光瘦削挺拔的身影從轉角出緩緩走出,身後跟着略腮鬍子的張然。
看到藍光出現,南宮永焯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關節因爲用力過度而顯得蒼白,臉色鐵青,目光怨毒。而他的哥哥,南宮永煬也是面色陰沉,眼神不善。
藍光對南宮兄弟的不善和敵意視若無睹,徑直來到了小蘭和張軒茹的身邊,看着小蘭,冷冷地問道,“怎麼回事?”
小蘭正要述說,卻看到了南宮永煬目光中的哀求之意,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如何說,以她對藍光的瞭解,如果按照事實述說的話,自己的這位哥哥大怒之下肯定會殺了南宮永焯,雖然在她看來南宮永焯死不足惜,但是他畢竟是南宮世家的二少爺,這樣做勢必會加深藍家和南宮家的仇恨,甚至導致兩家發動戰爭,導致天南市經濟危機,讓一些不乏之人,有機可乘。這是她不願看到的。而且南宮永煬一直對她很好,從不糾纏於她,因而對於他的懇求,她也不忍心拒絕。
“只是發生了一些小誤會,沒什麼。”小蘭勉強地笑了笑,解釋道。
聽到小蘭如此說,南宮永煬心裡鬆了口氣,對她感激地點了點頭。
“小誤會?”藍光皺了皺眉,他可不認爲剛纔真的只是發生了小誤會,但是,小蘭是自己的親妹妹,她一向不說謊話,應該沒有騙自己。
就在衆人都以爲沒事了的時候,一直趴在小蘭懷裡哭個不停的張軒茹擡起頭來,疑惑地盯着小蘭,目光中還帶着一絲意外和惱怒。
“小蘭,爲什麼?”張軒茹目光灼灼地盯着小蘭,充滿了憤怒。她沒有想到小蘭會這麼說,她一向都是十分信任小蘭的,視其爲親姐姐一般,可是如今這個自己視若親姐姐的小蘭卻幫着欺負自己的人,這讓她怎麼不生氣!
一見到張軒茹這麼說,南宮永煬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很瞭解小蘭,她根本不會撒謊,
果不其然,小蘭眼神慌亂,不敢去看張軒茹,心中愧疚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目睹此幕,很熟悉自己妹妹的藍光哪裡還不知道,小蘭撒謊了。他冷冷地看了小蘭一眼,“好!很好!”說完,不給小蘭解釋的機會,對着張軒茹語氣輕柔地說道,“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聞言,南宮兄弟和小蘭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真的?”張軒茹望着藍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信任的問道。
“真的。”藍光語氣堅定,臉上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溫柔。這讓瞭解他的小蘭和南宮永煬目瞪口呆,驚詫不已,這真的是那個薄情寡性的藍光嗎?
張軒茹聽到藍光如此保證,眼珠子亂轉,熟悉張軒茹的小蘭一見她如此,就知道不好。
果然,張軒茹突然一指南宮永焯,聲淚俱下,“他,他剛剛調戲我,還要我陪他玩玩。”那副傷心可憐的表情別說是喜歡她的藍光看了會心疼,就連一旁的南宮永煬都覺得心疼,忍不住想到,“自己剛纔居然眼睜睜地看着弟弟調戲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孩,真是該死!”
藍光的憤怒可想而知,他怒不可遏,兩道如利劍一般的眉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同時,一股凌厲之極的氣息從他身上衝了出來,這股凌厲之極的氣息直指南宮永焯,嚇得他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南宮永焯這輩子唯一害怕的人就是藍光,幾年前,藍光在天南市北城辦事,南宮永焯仗着在自家地盤,調戲了藍光的一個丫鬟,結果,被藍光打得全身骨折,在牀上足足躺了一年。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的哥哥沒有能護住他的一次。自此,南宮永焯就對藍光畏之如虎。
南宮永煬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自己的弟弟有錯在先,但罪不至死。這件事情,處理的好,就是一場誤會而已,配個禮道個歉也就過去了;處理得不好,那就是不只是辱妻之仇,還有挑釁對方家族的意思,那是可能會引起雙方家族戰爭的。雖然南宮家並不懼怕藍家,而且南宮家比藍家還要更富有更強大一點兒,但是,雙方一旦開始打經濟戰,那些仇視南宮家族的人,一定會藉着這個機會,背後搞小動作的,到時候,南宮家可就腹背受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