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沒聽錯吧,獸料力王雞和巨玄豬的價格,竟一下暴漲了八倍?這是怎麼回事兒?”
“仁兄你沒聽錯,不但兩種獸料的價格暴漲了,連五行玄石也暴漲了八倍的價格,簡直買不起了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兩種獸料和五行玄石會突然漲價,還漲得這麼離譜?”
清晨,在犀角城金錢幫分舵的門口,圍了一大羣修士。
他們都是犀角城周圍一帶的大商人,有山莊莊主,家族家主,還有一些小島的島主,都是這一帶很有身份的人物。
外面一片吵吵嚷嚷,金錢幫分舵裡面終於有了動靜,走出一位麪皮白淨的青年,看起來是在分舵中是很有地位的。
“諸位,我是金錢幫犀角城分舵的執掌者,蔣優!”
這位麪皮白淨的青年,正是剛剛擠掉蔣悟根、蔣悟本和蔣悟純三兄妹,走馬上任的蔣優。
此刻他是一臉的春風得意之色。
“蔣優麼?沒聽說過。看來是蔣氏家族剛剛安排上任的新掌事,不知道蔣悟根、蔣悟本和蔣悟純三兄妹,眼下是什麼情況?”
“怕是好不到哪去啊,據聽說,蔣家三兄妹是被蔣優兄妹擠下來的,理由是蔣家三兄妹對唐衝欠下的一筆賬故意放水,這種下臺方式,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許多人議論起來。
這些來自犀角城周邊的商人,對蔣家三兄妹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但對面前新上任的蔣優,可就得看看他的表現再說了。
“我簡單說一下,眼下犀角城中兩種獸料,也就是力王雞和巨玄豬的價格暴漲,還有五行玄石的價格也暴漲,這都是有原因的,而最直接的原因就出在一個人身上!”
蔣優故意把話說半截,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這個人是誰?應該是切斷獸料供給的鷹鉤城鷹氏家族吧?”
“莫不是拒絕給犀角城洗煉原始玄石的馬尾城左氏家族?”
“那也不能是一個人啊……”
門口的這些商人們頓時嚷叫起來,大惑不解。
“大家不用猜了,這個導致犀角城獸料和玄石價格暴漲的罪魁禍首,既不是鷹氏家族,也不是左氏家族,而是烽火營那位目空一切的唐衝!”
蔣優一臉冷峻地宣佈道,“正是因爲唐衝,得罪了鷹氏家族和馬氏家族,徹底惹怒了他們,所以這兩個不可得罪的大家族,纔對犀角城進行資源方面的打擊的!”
此時他倒是很聰明,略過了象牙城金錢幫分舵的蔣利來與蔣利往兩人,與唐衝的恩怨。
“那也不對啊,唐衝得罪了鷹氏家族和左氏家族,我們可沒有得罪,爲什麼要連我們這些毫不相關的人也一起打擊?”
有人立刻問道。
“這個嘛……這個當然也是有原因的!據我瞭解,當時鷹氏家族和左氏家族,都已經向唐衝放話了,說是隻要唐衝稍退一步,彼此都還是朋友,而如果唐衝繼續強硬,那就會連累整個犀角城的修士們,結果,唐衝偏偏無視了犀角城所有修士的利益,徹底惹怒對方,那就怨不得對方要報復犀角城了!”
蔣優解釋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
眼下鷹氏家族和左氏家族,對犀角城進行獸料和玄石方面的資源打擊,這並不怨對方兩個家族,而只怨唐衝。
“唐衝?聽說是烽火營的後起之秀,最近在犀角城的名頭很響,甚至在萬象閣也闖出了腕兒!”
“操,唐衝有沒有腕兒,跟老子有個鳥的關係!在老子眼裡,全天下的修士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爲老子創造利益的,另一種人是給老子損失利益的,唐衝自然便是後者,老子便容不得他!”
“呵呵,商老大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透徹!不錯,在我們商人眼裡,誰有腕兒誰沒腕兒,這都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只在乎利益!唐衝犯了我們的利益,就算他名頭震破天,我們也容不得他!”
一時間,圍在金錢幫商會門口的這些大商人們,立刻都將怒火遷到了唐衝頭上。
“我靠,你們這些人啊,虧你們還都是生意人呢,這麼容易被忽悠?我咋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呢!”
突然,有一道異樣的聲音響起。
蔣優皺了皺眉,冷聲問道,“閣下怎麼稱呼?此事怎麼就算是忽悠了?你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好說,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歡喜山莊莊主李菜鳥是也!”
一個身材瘦小,面相很猥瑣的少年修士,報出了姓名身份。
單看這李菜鳥的外貌長相,那真是寒磣得很。
不過再一看他的修爲,竟是在第四境氣雨境,這實力走在犀角城中,怎麼說也不算庸手了。
“李菜鳥,你又唱的什麼反調啊,剛接過你老爹的莊主之位,凡事隨個大流,安生點吧!”
那個財大氣粗的商老大,沉着嗓子說道。
“好說!我的意思是,無風不起浪,唐沖和左氏家族與鷹氏家族起了衝突,先不說唐衝的是非對錯,對方這兩個家族只是爲了打壓唐衝,便直接損害我們的利益,難道這兩個家族便不可恨麼?”
李菜鳥一本正經的說着,沒有了平時的猥瑣之色。
他這一問,倒把不少人都直接問住了,無話可說。
“倒也是啊,鷹氏家族和左氏家族,爲了打壓唐衝,竟直接拿我們這些不相關的商人殺氣,拿我們做攻擊唐衝的刀斧,李菜鳥還真是言之有理!”
有人立刻點頭附和道。
蔣優皺眉想了想,忽然道,“李菜鳥,我問你,假如我蔣優和你老婆做出苟且之事,你會和我誓不兩立麼?”
“這屁話說的……雖然我李菜鳥還沒有老婆,但你哪怕只是幻想和我老婆做出苟且之事,我也會和你誓不兩立的!”李菜鳥說道。
“好,你與我蔣優誓不兩立,那麼我蔣家的金錢幫在你眼裡,自然也是充滿敵意的吧?”
“那是!”
“這就對了!鷹氏家族、左氏家族對唐衝與犀角城的關係,正如我剛纔舉的這個例子一樣,是恨烏及屋,我們怨不得對方的怒火,只能怨那個故意引起對方怒火的人!”
蔣優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