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個時辰,唐衝準備的兩千筐氣凝果已經賣光,換來的是一疊疊的銀票。
用銀票兌換成戰功點數後,就可以再用戰功點數兌換玄寶堂的各種資源。
一枚氣凝果,唐衝賣到八百兩銀子,而它的成本,就算連攀枝雕的雕糞也算進去的話,一顆最多四百兩銀子。
這是對半賺的買賣。
這種買賣做大了,只要銷量有保證,說富很快。
當然,唐衝也早就考慮到了,烽火營裡肯定有人會眼紅,特別是禹炎那一方的人士。
“輕水,眼下還能採摘多少筐氣凝果?”唐衝問道。
“至少還能採摘一萬五千筐吧!再過幾天,又會結出一批氣凝果了。”聶輕水道。
“好,立刻採摘裝筐,我們去犀角城裡售賣!”唐衝說道,“眼下正好犀角城裡奇缺玄石,我們的氣凝果出現得正是時候!”
“是啊,馬尾城左氏家族不給犀角城洗煉玄石,導致犀角城玄石奇缺,這卻正好爲我們出產的氣凝果提供了最好的銷路!”
聶輕水笑着說道。
營帳中的幾人都點點頭,真是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
……
就在唐衝這十五營的全營武衛,都在忙着採摘氣凝果的時候。
隔着十幾座大山,禹炎的營帳中,又是瀰漫着一股沉悶之氣。
“大人,唐衝這小子還真是生財有道,居然在那寸草不生的荒山上,培育出與衆不同的氣凝果,而且在全營內大賣了一把!”
蕭雄一臉的鬱悶之色。
唐衝大賣氣凝果的消息,自然早就傳到了禹炎這裡。
“唐衝這小子,手底下的人武力都是渣渣,但還都有一項輔修天賦在身!像那聶輕水,擁有很不錯的植道天賦,唐衝出產的氣凝果,便是由聶輕水親手種出來的!”
賽東卿說道,“如果聶輕水死了,他這氣凝果還能種得下去麼?”
這話的意思,簡直是個人都聽得懂。
“聶輕水是聶輕宮、聶輕塵和聶輕山的妹子,要說讓她死,倒不如說先讓她三位哥哥死。”
禹炎突然冒出這麼句不鹹不淡的話。
賽東卿頓時一副吃鱉之色,自己剛纔這番話,確實有些不靠譜了,算是一句屁話。
“我這手底下,也沒有一位擁有植道天賦的人,真是惆悵!”禹炎無奈地搖搖頭,忽然道,“勝男,此事你有何高見?”
在這營帳之中,一身銀色玄裝、面容冷酷的禹勝男也在場。
自從前些天營訓之時,她慘敗給唐衝,在整個烽火營裡丟了大人之後,便負氣離開了烽火營,現在雖然又再次歸來,但她的心性卻和先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心高氣傲之極,整個烽火營裡,幾乎是誰的面子都不甩,以後輩第一人自居。
就連蕭章、段蒼穹、賽東聖、聶輕宮這四位第八境氣海境的大高手,她都不怎麼看在眼裡。
可是,慘敗給唐衝後,她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成了灰姑娘。
特別是她聽說了表哥左流年、左正軒與表妹左灩之死後,更是對唐衝刮目相看,不敢隨便賣狂了。
“叔叔,此事與其在聶輕水身上下手,不如在她種出來的氣凝果上下手!”
禹勝男考慮了片刻,如此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暗中派人毀掉唐衝那些荒山上種的氣凝果?”禹炎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法子可並不見得高明啊。
“非也!毀掉他的氣凝果是對了,但並不是派人,我的意思是,派獸!”
禹勝男頓了頓,“我手上有一種獸道界極其少見的腐氣蚓,如果放入唐衝種植氣凝果的山地中,很快便可以使大地充滿腐氣,如此一來,輕則導致氣凝果結不出來,重則會令結出來的氣凝果充滿腐氣,而這樣的果子和正常的果子沒什麼兩樣,但修士吃下去之後,卻會引發嚴重後果!”
這事兒一提,一直鬱悶之極的禹炎、蕭雄和賽東卿等人,立刻喜上眉梢,三張臉上露出三個壞壞的笑。
“禹小姐,此事可行麼?如果當真可行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唐衝絕對會因福得禍啊,哈哈!”
蕭雄笑道。
“最好是讓他的氣凝果中充滿腐氣,這樣買了他氣凝果的修士,會因此而遭殃,唐衝可就完蛋了!”
賽東卿也笑了起來。
“此事說可行也可行,說不可行卻也不可行。”禹勝男來了這麼一句答覆,“說不可行,我是擔心唐衝的獸道天賦太過逆天,萬一被他察覺到我那腐氣蚓的存在,我們不但無法得逞,反而會因此暴露什麼,那可就不妙了!”
如果換作別的對手,這種卑鄙之事,她禹勝男絕對毫不猶豫地就做了。
但對手是獸道天賦深不可測的唐衝,她必須小心,不敢大意。
“勝男,你考慮的很有道理。”
禹炎點點頭,道,“我看不如這樣,你將腐氣蚓交於別人,我們假借他人之手,來完成這件事,就算事情敗露,大不了我們利用的人小命難保,卻沒有人能證明是你做的,不是麼?”
“叔叔說的是,只不過,此事由誰來完成比較合適呢?”禹勝男道。
至少她本人是不會出面的,和唐衝的較量,她只敢在暗中進行。
禹炎沒有說話,卻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蕭雄和賽東卿。
兩人交換了一個目光,都爲之一怔,卻也都沒有挺身而出。
他倆人自然都知道,如果在唐衝的營地裡投放腐氣蚓這件事敗露的話,就算唐衝殺不了他倆,按烽火營刑營的規矩,章玄也不會放過他倆。
“大人,不是我不願出面,而是我想到了一個更合適的人選,就是展力絕。”蕭雄忽然道,“由他來完成,比我更合適一些!”
“說的是,展力絕對唐衝的仇恨也不小,而且此人也十分心細,有資格接手此事!”
賽東卿也立刻說道。
“好,給我召展力絕來!”
禹炎點頭說道。
其實從他的角度看,他也不願意輕易讓蕭雄和賽東卿冒殺身之險,畢竟蕭家和賽家的得力人選,是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