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風落地,右手撐着地面大口的喘息。
神秘人表情僵硬,緊握在手裡的雙截棍譁然落地。
然而,片刻後,神秘人的臉上又浮現處猙獰的笑容。“哈哈哈……真可惜,只差一點。”說着他用手擦掉脖子傷口處滴出的血液。
也許是魏子風肩膀受傷的緣故,最後的一刀擊中了敵人,但力氣遠遠不足,以至於沒有殺死對方。
神秘人略帶興奮的說道:“這一次失手,你在也不會有機會取走我的性命。”
在說話的同時,神秘人擡起胳膊,將袖子緩緩拉開。
“遭了,他還留有後手。”魏子風一個驢打滾爬到桌子底下。
前腳剛走,從神秘人袖子裡射出的毒針就緊隨而至,齊刷刷釘入木板裡。
魏子風捏了一把汗,驚魂未定,又有兩枚毒針掉落到地面。
魏子風心想:要是他還有金針,也輪不到敵人這麼囂張跋扈。可惜的是上一回在坑道里面交戰,他身上所剩不多的金針就用掉了。而對對於敵人脫手而出的毒針,他又不敢隨便去碰,這針可比玫瑰花的毒刺還要扎手,一不留神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沒有等到魏子風想到應敵的良策,神秘人的再次發起了進攻。
魏子風擒住火姥的脖子,帶着她躲藏到泥人塑像後面。
“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魏子風,給我滾出來。”神秘人扯着破鑼嗓子,大吼大叫。
“你把毒針用光了我再出去,我先在這裡睡會兒。不想這個老女人死掉的話最好別走過來。”一邊說着,一邊從塑像的縫隙裡觀察着大堂裡的情況。
“那女人的死活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只在乎古家族人的寶藏。你殺了她,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先前見到火姥看神秘人的那種眼神,魏子風還以爲他們兩個是一夥的,現在他有點失望,既然用火姥的性命要挾不了神秘人,留着她也沒有任何意義。
魏子風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你不在這個女人的死活是因爲你還不知道封印珠已經被她吃進了肚子裡面。”
神秘人悄悄的接近泥人像,用眼睛搜尋着任何可以令毒針穿透過去的縫隙。
“站住!”魏子風歷聲說道,“你想讓我殺了她嗎,你應該知道封印珠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它沾上不潔(另一層意思指火姥不是貞潔烈女)的鮮血,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誰也難以預測。”
神秘人動搖了,爲了他的宏圖大志,不能有任何的瑕絲。神秘人說道:“你不交出寶珠,我先殺了你的朋友。”
魏子風心裡一驚:遭了,徐元有危險。
從泥人塑像的縫隙裡,他看到神秘人轉身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徐元走了過去。他嘴裡小聲唸叨着:“徐元,你睜開眼睛,快點逃啊。”
徐元依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無計可施之下,魏子風只好從泥人像背後走出來,及時阻止神秘人。魏子風抓着火姥的長髮說道:“珠子就在她的肚子裡,別碰我的朋友,我把你要的人會給你。”
神秘人嘴角上翹,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任何人跟我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們換個位置,你走到我這邊,我就放了她。”
魏子風提放着神秘人,慢慢的走到靠近閣樓出口的方向,目視神秘人走到裡面後才鬆開了火姥。
由於火姥還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他鬆開手,火姥的身子就像脫了骨頭死的軟綿綿的倒下去。
魏子風沒有時間去想神秘人發現上當受騙後會是什麼表情,他立即背起徐元跑出了君主閣。
忽然有人從背後踹了他一腳,他連滾帶爬的向地宮下面跌落。在翻滾的過程中,他從褲襠下面看到踹他下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來歷不明的神秘人。而且他在掉下去的瞬間,身上的封印珠也被神秘人給偷走了。
神秘人站在閣樓外的崖邊,碎了一口唾沫,說道:“呸,真把我當成傻子嗎?什麼人這是。”
……
典衝揹着張碧婷正往君主閣緩慢前進,這會兒,張碧婷體內的劇毒已經驅散,身體逐漸好轉,只是被困在墓穴裡面長久,身體疲倦不堪。
典衝身體強壯的像頭蠻牛,他揹着一隻大木
箱子,張碧婷像個小孩似的蜷腿坐在箱子上面,往高處攀巖本來就很消耗體力。走了這麼遠的路,典衝依然腳步穩健,呼吸均衡。
張碧婷說道:“休息一下,我有些累了。”事實上張碧婷坐在箱子上面並不是很辛苦,她這麼說只是想給典衝休息的時間。
典衝把箱子放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碧婷身子從箱子上面移開,說道:“我有些口渴,你把箱子裡面的水壺拿出來遞給我。”
典衝嘴上不說,心裡面卻在抱怨:女人就是事兒多,一會兒要停下,一會兒要喝水。你要不是老大的女人,我才懶得伺候你。
典衝的腳像長在了地面一樣遲遲不動,張碧婷耐不住性子,吵吵嚷嚷的說道:“怎麼還沒拿來,我都快要渴死了。”
“哦,就好了。”
典衝在大木箱子裡面翻找水壺,他背過身,擰開瓶蓋自己先喝了一口。典衝昂頭喝水的時候看到瓶子裡面有一個小人在向他跑過來。
典衝抓了抓腦袋,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放眼向頭頂望去。
有一團像滾石一樣的東西向他直撞過來。
“哇啦,天上下石頭了。”
從高處掉下來的東西越滾越快,一眨眼又分成了兩個。
典衝帶呆若木雞,大聲喊道:“從石頭裡面蹦出了個猴子。”
腳底下發生地震一樣劇烈的震盪,瓶子裡的水像煮沸了似的向外噴濺。
從高處滾落下來的物體朝着兩個方向墜落,一個掉進了坑道里面,另一個從典衝身上碾壓過去繼續向下滑了幾米才停下來。
魏子風用手捂着腰爬起來,嘴裡面發出悲慘的聲音,“我的腰呦,疼死我了。”
典衝的身體扁平的像夾在書頁裡的壓花,深深的陷入到黃土裡面。好在地表比較鬆軟,被高速墜落的物體從身上壓過去也沒有受到傷害。
張碧婷看到了一個人的輪廓但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她說道:“典衝,去看下怎麼回事?”
典衝揉了揉眼睛,大老遠的就認出那個人的外型,他喜極而泣:除了老大,誰還會有這麼瀟灑的身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