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杭天勝的實力,皇甫成的報復之心頓時蕩然無存。難怪各大宗門都對杭天勝敬畏有加呢,挽救浩劫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杭天勝的實力遠超各大宗門的頂尖強者。
看到呆立當場一片木然的皇甫成父子三人,杭天勝裝作不識地皺眉問道:“這三位是……”嘴上說着,目光卻是看向一旁的十位各宗長老,最後落在玉梅道長身上。
見杭天勝開口,皇甫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等玉梅道長開口應答,他就連忙一腳一個,將兩個兒子踹倒在地:“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杭先生跪下!”
皇甫兄弟臉色蒼白一片,只能乖乖地跪在杭天勝跟前,低頭跪着,心中一片懊喪和惱恨。他們沒想到父親竟然真的讓他們給那姓杭的小子賠罪,不僅如此,還讓他們當衆給那小子下跪,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奈何,讓他們下跪的是他們依爲靠山和後臺的自家老爹,不從也得從!他們清楚地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雖然他們比大多數人都強,但比他們更強的人大有人在。沒了自家老爹,他們屁都不是!因此,面對這種局面,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己種下的因果,也只能自己承受。
見兩個兒子乖乖跪好,皇甫成這才堆起滿臉牽強的笑容,假模假樣地向杭天勝抱拳行禮,嘴上更是客客氣氣地道:“在下皇天宗宗主皇甫成,久聞杭先生的大名,一直無緣得見真顏。今天冒昧前來,是帶我家這兩個不爭氣的小兔崽子,給杭先生賠罪來的。
昨天的事情,我已弄清楚了原委,都是犬子自己招來的禍端,與杭先生無關。江湖規矩,原本應該願賭服輸!但犬子不依不撓,糾纏不清,給杭先生帶來了煩擾,皇甫代犬子在此鄭重向您賠禮道歉。爲表示誠意,我名下有一些在燕京的產業,願作爲賠償,贈給杭先生。
至於這兩個小兔崽子,聽憑杭先生髮落,隨意處置,皇甫決不會有絲毫異議。”
不得不說皇甫成很會做人,也很有眼色,見自己跟杭天勝實力差距太大,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第一時間改變了應對的策略,由原先的趾高氣昂,變成現在的刻意逢迎討好,這其中的變化,都看在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十位長老的眼中。
雖然衆人都對皇甫成比翻書還快的變臉充滿了不屑,但不能不承認他這一手以退爲進,做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就連他們這些站在杭天勝一邊的旁觀者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暗自點頭。他來了這麼一手,等於是把選擇權主動交給了杭天勝,倘若杭天勝真順着他的話要對皇甫兄弟下手,那就真顯得有些過分了。
只是杭天勝會如何選擇呢?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皇甫成如此的低姿態,倒是讓杭天勝
頗感意外,他還以爲這皇甫成惱羞成怒,帶着兩個兒子,要來興師問罪呢,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低資態。
對於皇甫兄弟,壓根就沒放在他眼裡,昨天的事情也只是順手而爲。他這個人,向來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皇甫成如此知情識趣,他當然也不好做那等趕盡殺絕的事。
一念及此,杭天勝點點頭,微笑道:“昨日之事,本是小事。沒想到皇甫宗主如此有誠意,竟然親自帶着令公子前來賠禮道歉,實在是讓杭某受驚若寵。昨日之事,就此作罷!”
聽得杭天勝如此表態,衆人齊皆點頭,這倒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皇甫成心頭一鬆,懸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手掌一翻,一張紅色的禮單出現在掌心:“多謝杭先生通情達理,原諒犬子衝撞之罪。這是我名下一些在燕京的產業,權作賠償,聊表寸心,還請杭先生笑納。”說罷,將禮單雙手呈遞給杭天勝。
“既然皇甫宗主盛意拳拳,那杭某就厚顏收下了。”杭天勝嘴上說着客氣,手上卻沒有絲毫客氣,接過禮單打眼一掃,心中愕然,這皇甫成的手筆也太大了吧,竟然把御膳房這家百年老字號飯店做爲隨禮給賠了出來,據說,這家御膳房的主廚祖上是正兒八經的御廚。而皇甫成能選擇這家產業作爲禮物,顯然對杭天勝也做過一番深入調查,應該知道他有一間酒店,否則不會選擇這個禮物。這,的確可稱得上是誠意十足了。
心中雖然驚訝,臉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一臉淡然的模樣,好像他收下的是很不起眼的普通禮物一般。
皇甫成一陣肉疼,不過想到能用這個產業,換來杭天勝的諒解,那就是最大的收穫。畢竟他能換來杭天勝的諒解,那就意味着可以換來神州修真界諸多宗門的支持,可以更加增強皇天宗對修真界的影響,如此一來,他皇甫世家反倒因禍得福,有了更大的收穫。
這麼一想,皇甫成原本還有幾分肉疼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看向杭天勝的目光,更多了幾分誠意和討好。
“既然此間事了,那在下就不打擾杭先生了,再次感謝杭先生不罪之恩。”說罷,皇甫成抱拳一揖,禮數甚爲周到。皇甫兄弟一臉憋屈和無奈,只能跟着對杭天勝磕頭致謝。
“皇甫宗主慢走!杭某今天另有要事,就不遠送了。待他日有暇,再去府上拜會。”見皇甫成禮數周到,杭天勝也客氣地拱了拱手。
“杭先生留步。稍後我會讓人將產業相關的資料一併給杭先生送來,還請杭先生安排人接洽一二。”皇甫成心滿意足地,最後交待了一句後,便帶着兩個兒子快步離去。
“諸位,今天杭某還有要事,就不跟諸位多說了,倘若改日有暇,
再與諸位坐而論道。不如諸位意下如何?”見皇甫父子三人離開,杭天勝轉對十位隨同皇甫成父子一起來的各宗長老微笑道。
十位長老雖然都很想借此機會跟杭天勝親近親近,但見杭天勝如此說道,就知道他確有事情處理,便也都知趣地欣然點頭:“既然如此,我等告退。待改日有暇,還望杭先生到我等宗門一敘。”
杭天勝拱手道:“一定!一定!諸位告辭。”說罷,目光掃過衆人,微笑着當前而行。
楊俊龍和李澤天等人呆在一旁,半晌插不上嘴,一直都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態。直到此時,見杭天勝走得遠了,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大叫一聲:“杭大哥,等等我!”快步追去。
直到走出酒店,衆人還一直盯着杭天勝看個不停,彷彿看怪物一樣。
杭天勝被衆人看得渾身不自在,目光掃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你們看什麼看?難道我臉上長得有花不成?”
楊俊龍等人聞言,相視苦笑,充滿好奇地問道:“杭大哥,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那些明顯不是普通人的傢伙都對你畢恭畢敬?還有,那皇甫兄弟昨天不是很囂張的嗎?怎麼剛纔那麼老實?那個皇甫成不是來爲他兩個兒子找場子的嘛?他之前可還清場要給你下馬威來着。怎麼見到你之後,態度這麼恭謹?怎麼忽然間,態度變化這麼大?”
杭天勝淡笑着搖了搖頭,目光掃過衆人,正色勸告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對你們沒好處。”
“好吧!我明白了。”楊俊龍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果然如此,當下也不以爲意,咂了咂嘴巴。雖然他們都是共和國上層社會的頂層太子爺,但對上剛纔那些不明身份的傢伙,顯然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不說別的,就單單剛纔那些人說話時,無形之間散發出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就足以讓他們感到那些人的不凡了。那絕對不是刻意假扮出來的,而是一種由裡到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威勢。
“此間事了,我接下來要去看看李少所說的那座凶宅了,不想去的,就不要勉強了。”杭天勝看了看衆人,微微一笑,隨口吩咐道。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都暗自長出一口氣,他們還真的有些怕去那座聞名已久的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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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此機會,一幫二代紛紛向杭天勝提出告辭,杭天勝微笑着點頭應允,並安排楊俊龍道:“俊龍,你替我送送大家。你也不用去了,送完他們,就直接回去好了。這邊的事處理完,我自會去楊家見老爺子。”
楊俊龍還想陪杭天勝一起,但見他如此安排,就知道他主意已定,再無更改,只好點頭答應下來,當下與杭天勝分道揚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