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劉隊長揮揮手,手下人直接將那人帶走了。
此時,劉隊長望着在場諸人,接着說道:“來這裡混的人都知道這裡的規矩,嘴直心快動手沒問題。”
“但別在明面上,要打出去打去,陰陽一條街必須的規矩,三個字,不能壞。”
說完,劉隊長又走到陸澤面前。
陸澤佔理,他不能帶走,但他總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麼善茬。
“小子,我看你面生,剛來陰陽一條街吧?記住,老實點,我盯着你呢。”
說完,劉隊長就準備轉身離開。
但陸澤卻愈發不爽:“我問個問題。”
劉隊長站住腳步,回頭道:“說吧。”
陸澤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是你爹嗎,你非要盯着我?”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啊不,確切地說是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陰陽一條街的規矩其實很簡單,就是不管有什麼深仇大怨,不要在這裡不以商業目的的聚衆鬧事。
這裡是一個絕對的自由地,而衛隊職責就是確保陰陽一條街不會出現任何的岔子。
可現在,陸澤剛剛被衛隊長放過一馬,就直接開口挑釁了人家。
嗯……要說問候父母的話,也不算,但羞辱意味十足。
倒不是陸澤非要跟這個劉隊長犟,這麼犟自然是不符合他的風格,但他現在不是陸澤,而是顧澤。
顧澤嘛,一個浪蕩不羈的倒爺,走南闖北,誰也不服,再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個刺兒頭。
這麼個刺兒頭在剛纔難道會老老實實的點頭哈腰說聲劉隊長慢走?
那必然不可能。
所以,陸澤口出狂言,還有點類似地痞流氓,就是爲了符合顧澤的人設。
而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陸澤成功了,劉隊長站住腳步,身子僵在那裡。
周圍人也都愣住了。
首先說話的就是剛纔和陸澤對峙的老七了。
刺眼他笑的皮肉都快要擰巴到一起去了,因爲他知道,在陰陽一條街混,那就不能得罪這裡的衛隊,否則就別想混下去。
“小子,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劉隊長是什麼人?豈是你可以出言不遜的?”
“我看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的給劉隊長跪下來,磕個頭,認個錯,興許我還可以幫你說兩句話。”
周圍的人也紛紛議論起來,主要是以前從來沒有人敢在這條街對上衛隊以及衛隊長那麼說話。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竟然敢這麼跟衛隊劉隊長說話,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我也覺得,他是不是認爲自己這樣很帥啊,現在的新人啊,不懂規矩怕是要闖出大禍喔。”
議論聲不斷,劉隊長也再一次走到了陸澤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陸澤,彷彿下一瞬間就要把陸澤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小子,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劉隊長怒道。
陸澤完全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只是有些玩世不恭道:“你讓我說一遍我就要再說一遍?要不你跪下來求我再說一遍,我就考慮考慮。”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陸澤也覺得不像是自己會說出來的話,但作爲顧澤,就應該這麼說話。
這下子,周圍徹底炸開了鍋。
“這新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他知不知道劉隊長以前都幹過什麼啊?上次街西邊有個人頂撞了劉隊長,第二天,雙手雙腳就被挑斷了筋。”
“太可怕了,我預感這個人要完蛋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跟一個什麼樣可怕的人說話。”
“大家還是散一散吧,一會劉隊長動起手來,怕是要見血了,咱還是不要招惹上什麼是非比較好。”
周圍人的議論聲,陸澤也是聽見了的。
從周圍這些人的議論中,陸澤也能夠聽出來,這衛隊長的確是一個狠角色,否則的話周圍的人也不會這麼害怕他了。
但即使是這樣,別人會害怕,不代表陸澤也會害怕。
在別人眼中,他或許是一個小角色。
但在陸澤自己眼中,這衛隊長才是一個小角色,小到還不至於讓他動真格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跟着衛隊長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能算是他運氣不好,今天被自己撞上,只能借他來闖出點名頭來,讓陰陽一條街的人都知道知道,還有一個人,叫顧澤,也不好惹。
而這劉隊長也不虧是陰陽一條街的衛隊長,面對陸澤的挑釁,並沒有立馬爆炸,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陸澤,把拳頭捏的直響。
“小子,你很走運,今天這裡是西域交易會的典當場子,老子怕把這裡東西給砸壞咯,你要是有膽量,就跟我出來,老子好好教教你該怎麼跟我說話。”
說這話的時候,劉隊長還特意看了一眼不遠處西域交易會正在負責典當的隊伍和工作人員。
雖然大部分人都過來圍觀這場鬧劇了,但很多人還是覺得西域交易會的拍賣會入場券資格更香一點,所以隊伍的長龍其實並沒有解散。
但出去跟他打?
出去跟他打的話,陸澤就要介意了,那樣還怎麼引人注目罷了,最後只會淪爲一場街頭格鬥。
這時,陸澤拿出自己手上的鼻菸壺,揣摩了一會,開口道。
“出去跟你打?你也知道今天是西域交易會的典當場子,爺是來找他們鑑定寶貝的,萬一和你出去打一場錯過了時間怎麼辦?”
陸澤話音剛落,引得滿堂鬨笑。
“哈哈哈,這個小子實在是逗死我了,他竟然還真把自己手裡的東西當成寶貝了,我就看不出這小小鼻菸壺有什麼可寶貝的,他是瘋了吧?”
“誰知道呢,這小子有神經病也說不準,你想啊,正常人誰會這麼跟劉隊長對着幹啊,而且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們的話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好言難勸想死的鬼,他就是那想死的鬼,我們啊說再多也沒有用。”
陸澤還真就沒把這些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將鼻菸壺放進懷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