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母顯露形態,如一道人形的水流波動不休,這些真祖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連着出手,想要奪取太一鏡。
水之母把玩着手裡的太一鏡,看着這件上古神器,水之母有些感慨。
十大神器是上古時代最強大的十種武器,連上古五帝都持着神器而戰,對於他們這些上古王,神器也一樣是重要寶物,不過水之母將要壽盡,這太一鏡再重要,也已經沒有了意義。
“可惜,想不到在上古時代,我那麼渴望獲得的太一鏡,在這一世,如此輕易就拿到了手裡,可惜,卻對我沒了用處。”
水之母一邊輕聲低語,一邊揮手,呼地一聲,這一羣剛剛衝上來的高境和中境真祖,便被一股狂濤席捲着轟了出去。
這些真祖被轟到了遠方,面對那一股狂濤,身不由己,無不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面露駭然,這才明白,眼前這出現的水之母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水之母轉手就將太一鏡給了蔣水珏,道:“丫頭,有了此鏡,你就有了晉升祖王的希望,這趟返回,先集中精神,將此鏡給煉化了。”
蔣水珏嗯了一聲,朝着水之母恭敬行禮感激。
“走吧,我們先回去。”水之母右手一揮,便帶着蔣水珏,離開這裡。
雖然這座上古神殿裡聚集着大量真祖,卻只敢眼睜睜看着,無人敢與水之母相爭。
另一座神殿,火之祖暗中保護着宮曉,也衝了進去。
這座神殿裡出世的神器,名爲煉虛壺。
宮曉在火之祖的提醒下,選擇了這一座神殿。
“此壺內存一點原火,可以煉化一切,與你最是合適。”火之祖的聲音在宮曉腦海響起,雖然這六件神器中,還有號稱破壞力最強的天誅神斬,但火之祖卻讓宮曉選擇了這煉虛壺,天誅神斬雖然威力巨大,但最適合自己的神器,纔是最好的。
有火之祖出手,這座神殿裡雖然有一羣真祖,甚至還有一件極境老祖,依舊不堪一擊,輕鬆就被火之祖奪得煉虛壺,送給了宮曉。
蔣水珏、宮曉在水之母和火之祖相助下,輕鬆就奪得了太一鏡和煉虛壺,但是餘下的四座上古神殿的搶奪,那就是激烈了。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上古王,爲了各自的傳人,此刻也顧不得麪皮,直接出手,立刻就打得天崩地裂,那些趕來這裡的真祖和極境老祖,駭得魂飛魄散,只有逃亡的份。
雖然這些上古王的力量已經所餘無幾,但也遠遠不是這些真祖和極境老祖可比,就算是更高一個層次的祖主,都難以是他們的對手。
這四座上古神殿裡,其中爭搶最激烈的就是那封存着天誅神斬的神殿。
天誅神斬號稱是十大神器中擁有最強破壞力的一件上古神器,吸引了這些上古王的關注。
衆人中,麒麟神、黑樓羅、金剛王、雷毅、龍泣、王耀、靈韻和丁龍雲都在傳授他們祖道的上古王的吩咐下,衝進了這座神殿,不過現在他們倒是沒有出手,真正出手搶奪的是他們背後的上古王。
麒麟神背後的上古王是萬獸之祖,這位上古祖王,本體是一隻上古巨鱷,獲得大機緣,一路修煉成神成祖,最終成爲了上古諸王之一,在上古時代,諸獸皆以這隻上古巨鱷爲祖,被稱爲了萬獸之祖。
此刻它雖然精氣衰敗,壽元將盡,但依舊強橫無匹,顯化本體,化爲一隻通天巨鱷,那巨尾一掃,便將這上古神殿裡的空間打得不斷破滅。
與它爲戰的有斬羅王、乾天王和祖夜叉,傳授雷毅祖道的梵雷王,以及傳授王耀的羅剎王等沒有出現。
其中黑樓羅是斬羅王的傳人,金剛王是乾天王的傳人,而祖夜叉的傳人,則是丁龍雲。
祖夜叉傳說是上古時代誕生的第一位夜叉,是夜叉一族的始祖,在上古諸王中威名赫赫,相比之下,斬羅王和乾天王的實力都要比他稍遜,唯有萬獸之祖能與他一戰。
這幾位上古王一戰,祖夜叉和萬獸之王的實力明顯要強於斬羅王和乾天王,漸漸的變成了斬羅王與乾天王聯手,變成了三方混戰。
那柄天誅神斬,便在這三方之間浮沉着,其中散發着濃冽的上古氣息,似乎在靜靜的等待着它的真正主人。
另有三座上古神殿,各有上古王出手,雖然戰況沒有這座神殿激烈,但也一樣打得神殿裡天崩地裂,這一座座的神殿在震盪搖晃,隨時都有可能支撐不住而崩裂。
蘇黎隔着遙遠時空,只是在默默關注,那原初神魔和原初神龍懸浮時空亂流之中,只旁觀,沒有出手參戰。
四周聚集過來的真祖越來越多,很快便有祖主出現,這第一個趕來的正是渾天祖主。
他遠遠就看到了原初神魔和原初祖龍,吃了一驚。
看到這原初神魔就想到了蘇黎,立刻就明白蘇黎出現了,不過這次一下子出現了六柄上古神器,想來蘇黎也不可能一次性盡數取走,他還是有機會。
緊跟着渾天祖主之後,蒼穹祖主也來了,他們就朝着那天誅神斬所在的神殿衝去,剛剛接近,感受着裡面的能量波動,他們露出了吃驚神色。
緊跟着轟隆一聲,這座上古神殿,竟然崩塌了。
“怎麼回事?”他們吃了一驚,卻見這座上古神殿崩塌,裡面出現了一隻巨鱷,那巨尾一擺,威勢簡直驚天動地,那力量之恐怖,還有超越他們祖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只在上古時代才存在的上古大聖?”
渾天祖主和蒼穹祖主大駭。
這個時代不知什麼原因,這時空亂流裡誕生的極境老祖雖然多,但卻連一個祖主都沒有,他們這一批祖主,還是得益於蘇黎的太古天印,這才能突破。
而在上古時代就不同了,祖主在上古時代並不是最強大的存在,祖主之上,還有祖聖,又被稱爲了上古大聖,這祖聖之上,還有祖王,甚或祖帝。
不過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祖聖或祖王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存在,此刻看到這上古神殿崩塌,裡面突然出現的一隻巨鱷,只是隨便擺尾一擊,那力量便遠超祖主,讓渾天祖主和蒼穹祖主,幾乎懷疑上古大聖復生。
這隻巨鱷,自然便是萬獸之祖。
緊跟着祖夜叉、斬羅王和乾天王相繼出手,每一位出手的能量波動,都是超越了祖主層次,在他們之間,是一柄閃耀着無盡光輝的武器。
在他們身後,又一位祖主出現了,正是金烏祖主,他看着眼前一幕,同樣瞪大眼睛,立刻就絕了搶奪那上古神器的念頭。
“那就是傳說中的天誅神斬嗎?這……這難道就是上古大聖迴歸?”
他們感應到了這些出現的上古王體內死氣濃冽,似乎壽元已盡,越來越懷疑這真是從上古時代活到現在的古之祖聖。
不論是真祖,還是極境老祖又或者這些剛剛出現的祖主,根本不敢靠近,在這時空亂流裡,只能慢慢後退,以防止被捲進去。
徐雪慧和原初神魔、原初祖龍,則保護着同樣退到了遠方的白蒼、丁龍雲和黑樓羅等人,他們只是初境的真祖,這樣級數的戰鬥,同樣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轟隆”一聲巨響,又一座上古神殿被打得崩塌了,其中出現一口大鼎。
有見識的人立刻低聲叫了起來:“問天鼎——”
那大鼎,正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問天鼎。
在這問天鼎四周,另有三位上古王在廝殺着。
“這實力,又是遠超我們祖主……只怕真的達到了傳說中的祖聖境……”
剛剛出現的金烏祖主,深深吸了口冷氣,他們這幾位祖主聚集在一起,滿臉喪氣,原本他們自信滿滿,這次有六大神器出世,他們至少也能奪得一件,此刻才明白,他們來到這裡,竟然和那些真祖一樣,只有旁觀的份兒。
至於奪得太一鏡的蔣水珏和煉虛壺的宮曉,已經在水之母和火之祖的帶領下,重新返回了古城。
兩女也沒有閒着,立刻就盤膝而坐,開始了祭煉剛剛獲得的神器。
水之母和火之祖很滿意,有了這兩件神器,兩女將來便有了衝擊祖王之境的可能。
蘇黎通過無念想域,依舊在關注着遠方那餘下四件上古神器的爭奪。
斬羅王和乾天王力量不支,終於退出爭奪,只餘下萬獸之祖和祖夜叉在爭奪天誅神斬。
在問天鼎的四周,另有幾位上古王在爭奪,這幾位上古王分別是金陽王、瀝聖祖、玄鬼王和玉蟾王,雖然氣血衰敗,但論戰力,依舊超越了祖主。
最終玉蟾王成功奪得問天鼎。
玉蟾王的傳人是雲棠,這件問天鼎便被玉蟾王交給了雲棠。
很快,天誅神斬的爭奪也有了結果,那祖夜叉成功擊敗了萬獸之祖,奪得天誅神斬。
祖夜叉的傳人是丁龍雲,這天誅神斬就落到了丁龍雲的手裡。
持着天誅神斬,丁龍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想到,自己也能得到一件神器。
蘇黎於暗中觀察着這一切,對於這結果,並不意外。
丁龍雲與他關係很深,那祖夜叉能挑中丁龍雲作爲傳人,顯然是看出一些什麼,這祖夜叉的實力在這一羣上古王中都是數一數二,能打敗萬獸之祖,奪取得這天誅神斬,並不意外。
從某些方面來說,丁龍雲能得到今日的一切,全因爲蘇黎的關係。
餘下的最後兩件上古神器,無盡鍾最終落入丁氏姐弟手裡,而碎空斧,被葛安獲得。
至此,十大上古神器,全部有了主人。
那些在遠主圍觀的真祖和祖主,除了羨慕感嘆外,開始陸續離開。
這些出手的上古王經此一役,越發油盡燈枯,距離隕落的日子,越來越近。
衆人離開這裡,紛紛返回古城。
蘇黎也召回了原初神魔和原初祖龍,慢慢收斂着無念想域。
接下來的日子,衆人繼續修煉,得到上古神器的蔣水珏、宮曉、丁龍雲、雲棠、丁氏姐弟和葛安,則開始祭煉獲得的上古神器,以期變得更強。
蘇黎也終於將又一枚白色晶體裡的能量汲取了,成功達到了中境的中期境界,之後取出新的白色晶體,繼續汲取能量,積蓄能量,希望能夠早日達到後期境界。
沒過多久,玉蟾王將餘下的所有能量都注入了雲棠體內,之後虹化隕落了。
上次爲了雲棠,玉蟾王雖然奪取了問天鼎,但元氣損耗,加速了死亡,終於成爲了這三十三位上古王中,繼三眼王之後,第二位隕落的祖王。
在玉蟾王隕落後不久,金陽王就跟着隕落了。
金陽王的傳人是蒲勞,在人界的時候,這蒲勞曾經是白蒼的侍從,一路追隨着白蒼,不知不覺,他已經和白蒼同一個等級,現在也是初境的真祖。
看着金陽王隕落,這幾乎從來不說話的蒲勞,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之後突破,晉升爲了中境真祖。
他獲得了金陽王餘下所有能量的灌頂,幾乎是瞬間突破。
他現在的修爲境界,已經和蘇黎相當,當然,論戰力,則遠遠不如。
接下來的日子,蔣水珏、宮曉等人陸續突破,都相繼晉升爲中境真祖。
可惜蘇黎依舊是中境的中期境界,距離達到中境的後期還遙遙無期,更別說晉升突破爲高境的真祖。
他明白,自己依靠自己積蓄,就算擁有白色晶體,想要突破,也需要很多年,而蔣水珏和宮曉這三十三人,體內的能量積蓄早就夠了,可以說在達到祖聖之前,他們的修爲晉升的速度將快得無法想象,之後纔會慢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陸續有上古王隕落。
瀝聖祖、斬羅王、乾天王、七陰王,都陸續隕落了。
三十三位上古王,已經死了七位。
還活着的上古王越來越少,也越來越衰弱,蘇黎感應着這些上古王體內的死氣漸重,明白他們餘日無多,這些上古王雖然表面看得透,但眉宇之間,終究還是顯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