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黎的“魔鬼肌肉”推到了超限狀態後,實在太強,戰力六倍提升,兩件龍屬性的君主裝備的特殊能力,靈源之術提升5%,這力量足足達到了144900斤,也就是恐怖的72.45噸。
這72噸的力量結合了“藍龍吐息”和“龍血之力”,立刻就壓倒了仇虎這結合了“血羅剎”和“魔神巨力”的鬼神,再加上紅月龍斬是君主級武器,品質遠超仇虎稀有品質的血剎拳套。
隨着血紅色的羅剎虛影崩潰,紅月龍斬斬碎了仇虎十字交叉用來抵擋紅月龍斬的血剎拳套,連同他雙臂一起斬斷,再順着他的頭臉往下,一路將他的身體剖開了開來。
來勢不衰,除了將仇虎身體一剖兩半外,連同他腳下站立着的平房樓頂一起劈出一條巨大無比的裂縫,這一瞬間,這威力也不知斬開了幾層樓板。
仇虎雙眼圓瞪,眼珠幾乎要暴突出來,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惜什麼也來不及說,瞬間斃命。
這位高高在上的青山市遺忘人族中的聖使,就此命殞。
邵銘傑撐開了“寶羅傘”,那寶羅傘在他的頭頂旋轉着,垂下一道道的光,在這光的沐浴中,邵銘傑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閃電,全力衝刺,瞬間就撲中蘇黎,作出雷霆一擊。
蘇黎此刻想要閃避也來不及了,立刻進入了“神聖之力”狀態。
在“超限者”狀態中,原本的二秒無敵延長到了三秒,邵銘傑攻擊就像打進虛空,毫無反應,心頭一驚,擡頭就看到了蘇黎鎮定轉身,左臂一揮,突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就結結實實打進這寶羅傘垂下來的光輝之中。
“超限者”狀態,這一拳的速度快得邵銘傑來不及反應,但是蘇黎這挾帶着數十噸力量的一拳卻像打進棉花裡,無處受力,那寶羅傘垂下來籠罩着邵銘傑的光輝十分古怪,就算是蘇黎的攻擊也不能輕易突破這光輝傷到他。
邵銘傑嘴裡發出低嘯,突然間身體裡爆發出了大量的黑色玻璃結晶體。
這些黑色玻璃結晶體從他身體裡出現,順着光輝飛了出去,每一個結晶體都沾染了這寶羅傘的光芒,變得閃閃生輝,突然間呼嘯着蘇黎疾射而來。
還處於三秒的無敵狀態,蘇黎不理會這些漫天疾射過來的結晶體,而是展開了全速反擊,他的“超限者”狀態只能維持一分鐘左右,必須要在這一分鐘內將邵銘傑重創。
任由這些結晶體攻擊自己,蘇黎繞着邵銘傑展開了瘋狂攻擊,他的速度太快,那紅月龍斬便似狂風暴雨般的砍在邵銘傑頭頂的寶羅傘上。
既然剛剛一拳打進那光輝中無效,蘇黎改變了目標,將主要目標放在了這寶羅傘上。
可怕的聲音響起,寶羅傘瞬間至少捱了二十刀,直砍得火星四濺,金鐵相擊的聲音持續不斷響起。
蘇黎每一刀幾乎都蘊含着七十噸的巨力,二十刀之後,這寶羅傘表面雖然被砍得爆出大量火星,但竟然連一道傷痕都沒有留下來,以紅月龍斬的鋒利和他的力量,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
這寶羅傘,不可被破壞。
這一輪狂砍,蘇黎速度快得邵銘傑幾乎無法反抗,只能頂着寶羅傘硬扛。
三秒的無敵時間結束,蘇黎退出了“神聖之力”狀態,突然發覺寶羅傘硬扛了自己數十刀雖然看似毫髮無傷,但四周垂下來的光輝明顯黯淡了很多。
這讓他心頭一動,看來,這一招還是有效的。
正在這時,在這光輝保護中的邵銘傑,突然張嘴,哇地一聲,噴出一股鮮血。
此刻他的心裡,滿是震駭。
這種情況,從來也沒有發生過。
他的寶具“寶羅傘”妙用無窮,甚至在他看來,比仇虎那能力單一的“深紅魔神”還要強得多。
這“寶羅傘”不只無法被破壞,而且一旦打開,垂下光輝,保護他的四周,不只可以防禦各種攻擊,而且還具有強大的增幅效果。
他的各種攻擊或那黑色玻璃結晶體從這光輝中飛出,都會沾染寶羅傘垂下來的寶羅光輝,進而威力倍增,連在這光輝籠罩中的他,速度和力量都會翻倍。
只是他沒有想到蘇黎如此強橫,一個呼吸,便是二十刀砍在了寶羅傘上,雖然寶羅傘表面看來毫髮無傷,但是每一刀砍下,都有一股恐怖的力量順着寶羅傘壓了下來,雖然經受了寶羅傘被抵消大半,但連着二十次衝擊,邵銘傑依舊支撐不住,只感覺臉孔漲成了血紅色,體內氣血翻涌,終於忍不住,張開嘴巴,噴出一口鮮血。
這種情況,從所未見,一般對手,別說在一瞬間砍中寶羅傘二十下,甚至連捕捉到他的動作都難。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不是這人類對手,有了仇虎的前車之鑑,他毫不猶豫轉身,就想要逃走。
突然迎面一道青影一閃,卻是之前掉進水裡的水麟獸出現了,一道巨大無比的金色閃電凌空劈了下來。
“咯嚓”一聲巨響,金色閃電劈中寶羅傘,將邵銘傑全身都籠罩在了巨大的閃電之中。
只是經受了寶羅傘的抵消,這一次的攻擊還不能傷到他。
邵銘傑再也無心想什麼抓捕水麟獸爲坐騎,雙足一蹬,只想着跳進水裡,回到自己的坐騎背上,逃離這裡。
突然面前人影一閃,蘇黎如鬼魅般的再次出現,截在了他的面前。
在超限狀態的蘇黎面前,這邵銘傑的速度雖然不慢,但卻遠遠比不了蘇黎。
蘇黎只是一閃就截在他的面前,然後又是一口氣連着瘋狂斬了下來。
對付這邵銘傑的古怪寶具,蘇黎也想不到更好辦法,就是仗着力氣大,一力降十會,瘋狂攻擊寶羅傘,要憑絕對力量,打破這寶具。
那裂成兩半的仇虎屍體裡,除了靈源之外,還有一團團的能量光團朝着蘇黎的胸膛飛來。
這些飛來的能量光團,全是仇虎擁有的靈源裝備。
蘇黎的“魑核”隨時能夠補充紅月龍斬裡剛剛損耗的技能,甚至可以施展最強大的“巨龍之怒”,相信以“巨龍之怒”一擊,這寶羅傘也未必擋得住,只是“巨龍之怒”一旦施展,他也收不住,有可能一擊之下,這邵銘傑便成了肉泥。
邵銘傑在速度和力量上完全被壓制,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甚至都來不及多想,頭頂上那寶羅傘又連着遭受一輪攻擊,直震得他胸膛便似要爆炸開來,口鼻眼耳都有鮮血噴了出來。
“啊——”他終於從嘴巴里噴出一股氣來,身體之內,那大量黑色玻璃結晶體瘋狂爆發,每一片玻璃結晶體都沾染着寶羅傘的光輝,獲得增幅效果。
這是他的最強大一擊,想要將蘇黎逼開,換來逃亡的機會。
他現在內臟遭受到了重創,再挨下去,只怕五臟六肺都要碎裂。
雖然剛剛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攻擊對蘇黎無效,但眼下除了這全力爆發,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拼死一搏,求得一線生機。
此刻蘇黎沒有無敵狀態,自然不敢無視這突然爆發出來沾染着光輝的玻璃結晶體,意念一動,六臂惡魔再一次出現。
此刻的蘇黎處於最強大的“超限者”狀態,“惡魔結界”由原本的第三形態進入了超限狀態,召喚降臨的六臂惡魔由原本的虛影變成了液化狀態,防禦力再次提升。
兩面盾牌、刀劍槍矛四種液化武器,全力反撲。
刺耳的聲音中,那獲得寶羅傘增幅力量的結晶體持續不斷的撞擊着盾牌,在這六臂液化惡魔的保護下,這瘋狂疾射過來的玻璃結晶體無法在瞬間擊潰六臂液化惡魔的防禦。
蘇黎在惡魔防禦的保護中,雙手合握着手裡的紅月龍斬,猛地迎面劈了下去。
這一次,他顯出了“白銀之戒”,發動了裡面的“白銀之力”,將這“白銀之力”盡數聚集到紅月龍斬之上,配合着自己那超七十噸之力。
紅月龍斬裡的三試技能都已經使用過了,暫時還未恢復,“魑核”雖然隨時可以補充能量,但“魑核”是消耗品,現在至少也損耗了十分之三還多,能不使用,他儘量都捨不得使用。
這“白銀之力”爆發,順着他的全身洶涌着聚集到了紅月龍斬之上,結合他本身掌握着的巨力,結結實實的劈斬在了邵銘傑那頭頂的寶羅傘上。
他看出邵銘傑頭頂那寶羅傘垂下來的光輝已經越來越微弱,隨時都似將要潰散的跡象,隨着這一刀斬落,那白銀之力衝擊寶羅傘,突然間往四面八方延伸擴散開來,一直毫髮無傷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的寶羅傘表面,突然爆出如蜘蛛網狀的白銀光芒,下一瞬間,“啵”地一聲,這具有無窮妙用的寶具,竟然粉碎了。
寶羅傘粉碎,在其保護下的邵銘傑更是如遭重創,哇地一聲,嘴裡噴出大口鮮血,這鮮血裡混合着碎肉,他的內臟竟然都被震裂,混合着鮮血一起被吐了出來。
“不妙!”蘇黎之所以一直不願動用“巨龍之怒”就是想要留他一個活口詢問一些重要信息,卻想不到在自己持續不斷的攻擊下,這寶羅傘雖然表面完好無損,實際內部已經被震出了無數的裂縫,已經達到了其能承受的臨界點。
隨着剛剛這最後一擊,終於,這傘崩碎了,所以剛剛一擊粉碎了寶羅傘,並不是說“白銀之力”太強橫,能一擊碎裂寶羅傘,而是這寶羅傘原本就到了極限。
寶具粉碎,邵銘傑遭受重創,連內臟都碎裂吐了出來,吐出這口中混合着碎裂內臟的鮮血後,仰天往後便栽倒下去。
蘇黎右手一伸,那紅月龍斬便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他腦袋割下來,而他心裡現在只希望這邵銘傑不要立時斃命纔好。
內臟碎裂,邵銘傑並沒有立刻死亡,他擁有相當強大的生命力,只是此刻他臉若死灰,脖子上壓着紅月龍斬,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掙扎的能力,眼神裡充滿了怨毒,死死的盯着蘇黎,勉強嘶聲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如果你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不殺你。”
蘇黎突然開口許諾,想要誘騙他回答自己幾個問題,實際這個許諾有陷阱,他只同意自己不殺他,但並不代表水麟獸不能殺他。
讓他意外的是邵銘傑慘笑一聲,道:“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活不了。”
蘇黎道:“內臟碎裂,但你並沒有立刻死亡,這就還有救。”
以他們的強大生命力,只要沒有當場死亡,就代表還能活。
邵銘傑雙眼失神搖頭道:“你不明白,我接受了引導者的寶具,寶具在,人在,寶具亡,人亡,我的寶具碎裂了,我死定了。”
蘇黎一怔。
這個時候他也猛地想到了一事,剛剛他斬殺了仇虎,獲得了靈源,也獲得了仇虎的武器血剎拳套和另十件防具,但是,仇虎擁有的寶具深紅魔神,他卻沒能得到。
這件事他有些不理解,從原則來說,自己殺了這仇虎,這寶具應該也屬於自己纔是。
“寶具嚴格來說,應該和靈源裝備的性質很像,怎麼會寶具碎裂,人會死?”
蘇黎自己也有寶具,就是那“魑核”,還屬於不斷損耗品,遲早有一天會損耗完徹底消失,絕不可能說魑核消失了,自己會死亡。
邵銘傑的臉色漸漸灰敗,雙眼翻白,喃喃道:“你不明白了,我們得到的寶具很特殊,是引導者賜給我們聖使的,我們聖使與寶具已經真正的融合爲一,我們死了,寶具會碎裂,寶具碎裂了,我們也會死……”
邵銘傑越說,氣息越微弱,蘇黎有些焦急道:“你們的寶具都是這引導者給你們的?他在哪裡弄來這麼多寶具?這引導者到底是誰?”
原本他還想用留他一條活命來引誘他說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幕,卻想不到會是這個情況,而且從他嘴裡,他又再一次聽到了這引導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