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蓋倫們低聲重複着這兩個字，有些好奇：“主神大人，這兩個字，有什麼意義嗎？”
“那是我的家。”林凡笑道，“也是一個偉大的國度。”
“永遠不會被消滅的國度。”
“屢次創造奇蹟的國度。”
“它，更代表着一種精神，一種永不放棄的精神。”
“華夏，永不滅亡，就如火苗永不熄滅！”
蓋倫們聽的雲裡霧裡，但卻能感覺到主神的心緒。
那個國度，似乎很偉大。
“今日起，華夏精神，將由我們繼承！”林凡聲音如滾雷，在天空中轟然震響！
“德瑪西亞！”
蓋倫舉劍高呼！
這一刻，無論是諾手，還是蓋倫皇子等諸多信徒，都莫名多了一絲認同感，這種感覺讓他們甚至隱隱開始超脫了之前的身份。
當然，他們目前對華夏的認知不夠，就靠林凡的三言兩語還無法真的把自己當成華夏人，心裡還是更多覺得自己是諾克薩斯或者德瑪西亞，或者恕瑞瑪的人。
但無所謂。
林凡已經安排下去，讓所有信徒從此之後每天學習華夏曆史，增加民族認同感。
林凡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是讓所有信徒盡歸華夏！
要知道，林凡的信徒之間可是勢力糾纏，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皮爾特沃夫和罪城祖安，要不是林凡壓着，怕是早就打的頭破血流了。
這才二十多個種族。
神界的所有神明這種種族衝突也沒有什麼辦法，最多就是依靠對神明的信仰，讓這些信徒勉強和平共處。
但在地球上，華夏可是有五十六個民族，關鍵還一家親。
雖然歷史上這五十六個民族互相爭戰，但打來打去到最後，都是自己人啊！
莫名其妙就發現，敵人沒了，變成了兄弟姐妹。
林凡就要把自己的神域按照這個軌跡發展，甭管來之前是什麼勢力，來之後就是我華夏之人！
只能說，這次的神域內戰，非但讓沙漠皇帝完成了大一統，也給林凡提了個醒。
真正要讓諸多種族和平共處，僅靠信仰也無法做到，必須要讓他們拋卻設定裡的出身，以自己爲華夏人爲豪！
“戶口什麼的也得儘快推進。”林凡低聲朝着沙漠皇帝們說道。
沙漠皇帝們欣然答應：“我等已經安排皮城女警一族進行這個工作，建立各種警務部門。”
林凡點點頭。
隨即，林凡讓那些信徒去忙自己的事，自己則目光復雜的看向下方的神域本源祭壇。
神域本源祭壇上，此時畫面格外詭異。
本該和平共處的十七種神火，再也不復之前的和平模樣，十六種顏色模樣各異的神火如同十六隻咆哮的巨獸，將那聖潔之火死死壓住！
林凡甚至能夠感受到聖潔之火的委屈、憤怒、不甘，卻又不敢還手……
“淪爲惡魔使徒之後，連你都要背叛我麼？”林凡的神念化身，輕柔的撫摸着那跳躍的火焰。
這聖潔之火，已經與這片世界格格不入。
因爲林凡墮入黑暗，林凡的信徒也都部分惡魔化，激發了惡魔傾向的皮膚。
這片世界，也不再如以往一般神光璀璨，而是多上一絲黑暗。
但也因此，顯得更加真實。
而那一絲黑暗，是聖潔之火都無法容忍的！
忽然。
彷彿在回答林凡的話語，聖潔之火拼盡全力跳動了幾下，宛若要燒向林凡一般。
林凡哈哈大笑：“你是說，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其他十六種神火彷彿被聖潔之火的不恭所激怒，瘋狂涌動，十六道火柱纏繞在一起，朝着聖潔之火狠狠衝下！
但。
就在聖潔之火即將被泯滅的剎那，林凡擺了擺手。
十六道火柱，瞬間停止！
林凡面無表情的彎下腰，看着那一團被壓下的聖潔之火，一字一頓道：“聖潔也好，邪惡也罷。”
“我從來都是我。惡魔無法扭曲我，神明也從未改變過我。”
“當初的我，讓你心甘情願的效勞，爲何現在，你卻要背叛我？你說我變了，可，現在的我，也是當初的我，不是麼？”
那聖潔之火光芒閃爍！
“你說，我變得邪惡了？”林凡沉默片刻，“神明說我是邪惡的，但，在惡魔眼中，我還是太善良。”
“邪惡與聖潔，是誰規定的？”
“我只知道，鏡子很髒的時候，照鏡子的人從不會覺得是自己髒。那爲何神明說我是邪惡的，我便是邪惡的？”
“那些神明說他們是聖潔的，爲何我在地獄伸出手，卻沒人來救？”
聖潔之火忽然安靜下去。
林凡低聲道：“我不需要你認爲我依舊聖潔，我就是我，我不需要別人來評價我，哪怕是神明。”
“但我要你，依舊爲我所用！”
“你若真認爲你是聖潔的，不如與我一起，身處地獄，照亮這片地獄！”
聖潔之火中，宛若有低語傳出。
“我將從地獄中，拯救你。”
這團被壓制的聖潔之火，熊熊燃燒！
這一刻，這團聖潔之火頓悟了！
聖潔，從不是自以爲是的撕碎黑暗。
而是要照亮黑暗，拯救黑暗中的惡魔！
那聖潔的光芒，在這一刻，照亮這片帶着黑暗的神域，卻沒有撕碎這片神域！
一時間，林凡只感覺原本不爲自己所用的聖潔神力，再次恢復如初！
“呵呵，”林凡笑道：“神界萬載，能夠動用聖潔神力的惡魔使徒，怕是隻有我一人了吧。”
下一刻。
盤膝坐在戰艦上的林凡猛然睜開雙眼。
一股聖潔的氣息從他身體上橫掃而出，而他的惡魔右臂卻依舊漆黑如墨，散發着深邃的邪惡！
“這……”絕對正義猛然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切：“聖潔之火，這小子……還是聖潔之神？”
“可他明明是惡魔使徒！”
不光是白騎士，司徒絕等人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聖潔之神，絕不可能成爲惡魔使徒。
而惡魔使徒，也決不可能擁有聖潔之火！
可眼前的林凡……他可是邪惡的惡魔使徒啊！
白騎士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聖潔與邪惡，純淨的白芒與深邃的漆黑，同時出現在一具身體之上！
正義，聖潔，與邪惡和骯髒，永遠都是涇渭分明的啊！
“呵，正義震驚了是麼？”林凡站起身，咧嘴輕笑：“是不是有些不敢置信，原來邪惡的使徒，竟然能讓聖潔的神力爲之效勞？”
白騎士收起臉上的錯愕，面無表情：“雖然不知道你以什麼辦法，矇蔽了聖潔之火。”
“但，正義，永遠都是邪惡的敵人。”
林凡懶得去管白騎士，低頭看向海面之上的莫非凡。
感受着失而復得的神力在體內再次奔涌，以及那澎湃着惡魔之力的右臂，林凡露出和善的笑容：“好久不見，莫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