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林毅坐在離火王下首第一位,衆人輪番敬酒,好不熱鬧。
“父王,如此熱鬧,怎麼不叫我呢?”
一桀驁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這個聲音一出現,殿內靜了下來。
離火王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立刻一沉,他身旁的瑾堯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懼色。
“父王?是離火王的另一個兒子?”林毅不動聲色想道。
自殿外走進三人,爲首的氣宇軒昂,一身的煞氣,不怒自威,此刻臉上掛着笑容,但更像是冷笑。
他身後的兩人面無表情,一看就不是好相與之輩。
“父王,戰神大駕光臨,我不赴宴,豈不是虧了禮數?”爲首的男子大踏步的來到離火王面前,行禮道。
“本王以爲你在自己的封地過的快活,不願回來呢。”離火王淡淡開口,眼神中絲毫沒有任何親暱。
“怎麼會呢。”男子一笑,而後左右打量一番,來到林毅面前,道:“我叫瑾凌,是鎮邊城的大王子。”
瑾凌的態度相當倨傲,報出姓名後就站在那裡,似乎在等着林毅參拜。
林毅一笑,道了聲‘你好’,算是打了招呼,而後就不再理會。
瑾凌眼中厲色一閃,輕哼一聲,直接將林毅對面的官員趕下,坐在了林毅對面的位置,而後道:“聽說戰神能斬七階魔獸,我卻是不信,今日大家都很高興,不如戰神來給我們露兩手瞧瞧?”
“瑾凌!”離火王斥道:“放肆!戰神是我的客人,豈能容你吆五喝六?”
“什麼客人,恐怕只是招搖撞騙之徒吧?”瑾凌並未給離火王面子,反而繼續向林毅挑釁。
林毅神色如常,他繼續仰頭喝酒。
瑾凌見狀向身後的兩人施了個眼色,這兩人會意,直接朝着林毅衝來。
林毅嘴角帶笑,而後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兩聲參加傳來。
只見剛纔氣勢洶洶的兩人,此時已然是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殿內一片驚呼,因爲沒人看清林毅到底做了什麼。
“瑾凌殿下,如何?”
瑾凌本就是滿臉驚色,又聽林毅的聲音自其身後傳來,又是一驚,以爲林毅要對其出手,連忙向前一竄,而後迅速回頭,卻見林毅根本無動手之意,只是手裡拿着酒杯在飲酒。
瑾凌頓時眼含怒色,感覺受到了羞辱,他看着地上慘叫的兩人,道:“廢物!還不趕緊給我爬起來!”
“殿下……我們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其中一人痛苦道。
這時殿內的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廢了瑾凌的兩名得力部下,衆人終於是親眼見識了戰神林毅的手段。
離火王身邊的瑾堯更是雙眼放光,眼中充滿崇拜。
“瑾凌,你鬧夠了沒有!”離火王的話語中充滿了冷意,顯然已經動了火氣。
“哼!”瑾凌見狀沒有說話,他狠狠地看了一眼林毅,甩袖徑直離去,竟不管那兩名部下了。
“給這兩個拖出去!”離火王命人將那慘叫的兩人帶走。
“本王教子無方,讓戰神見笑了。”離火王對林毅帶着歉意說道。
“無妨。”林毅一笑,好像沒受什麼影響,又回到原位坐下。
離火王卻是像放不下此事一般,嘆道:“都是本王年輕時犯得錯啊!”
離火王只嘆了這麼一句,而後又不說話了,林毅自然也不追問。
接下來離火王和衆官員幾次敬酒,氣氛雖然稍有回升,但終究沒了歡快的氣氛。
離火王也感覺被瑾凌攪了局,沒過多久便結束了宴會。
“那個瑾凌好囂張啊!”回去的路上,笛語氣道。
“我看他倒像是有意爲之。”林毅卻笑道。
“你是說他是裝的?”笛語納悶道:“看着不像啊?”
林毅一笑,道:“你看離火王對他的忌憚程度,能讓離火王那種態度對待的,會是個衝動的傻子嗎?”
“可……”
笛語還欲再說,幾人卻已經回到了離火王安排的住所,只見門口站着一人,見到林毅等人便上前恭聲道:“恭迎戰神殿下,我家殿下已經恭候多時。”
林毅朝着笛語神秘一笑,後者會意,低聲道:“瑾凌?”
“十有八九。”林毅點頭。
果然,一入正廳,瑾凌已然站在廳門前,見到林毅以後立刻行禮,道:“小王見過戰神殿下,剛纔在王宮對戰神殿下出言不遜,還望戰神殿下見諒。”
笛語和周興眼中充滿驚訝,紛紛看向林毅,這還是剛纔那囂張的瑾凌嗎?怎麼變得如此謙遜有禮?
“殿下太客氣了。”林毅笑着迴應。
瑾凌起身,臉上帶着笑容,道:“其實小王早就對戰神殿下敬仰已久,今日之舉,也是迫不得已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試試我到底有幾分本事。”林毅笑道。
“不錯。”瑾凌被道破心思,臉色一紅,而後又道:“只聽傳言,小王還覺得太過誇大了戰神的本事,但今日一見,絕非如此。”
“瑾凌殿下還是不要誇林某了。”林毅笑着搖搖頭,道:“殿下這麼晚前來,應該不是隻爲了道歉吧?”
“沒錯。”瑾凌正色起來,又對林毅行了一禮,道:“小王還有一事相求,還望戰神成全!”
“你該不會是讓我們留下吧?”周興猜測道。
“不。”瑾凌搖搖頭,道:“正好相反,小王請戰神殿下萬萬不要留在離火城。”
“嗯?”笛語和周興都是一愣,居然還有這種要求?
林毅一笑,道:“這是爲何?”
瑾凌道:“今日應該有人勸戰神殿下留在離火城吧?”
“有。”林毅點頭。
瑾凌點頭道:“他們想讓戰神殿下留在離火城,就是爲了對付小王。”
“你與離火王是父子,如何成了敵對關係?”林毅問道。
“實不相瞞。”瑾凌嘆了一口氣,道:“我雖然是離火王的子嗣,還是長子,但卻並非嫡出,我的母親,乃是王宮內的侍女,我的出現,也僅因爲一次酒後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