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萬的類人獸如果真的放出來,其破壞力絕對無比驚人!
林毅挨個區域查看,看着那些呆呆坐好,聽着前方一個類人獸再用聽不懂的語言對這些類人獸進行洗腦,前方還擺着關於人類的圖片,可以看到有些類人獸的眼神中漸漸充滿了仇恨,熟不知,他們曾經也是人類的一員。
林毅眼神複雜,儘管這也是兩萬條生命,但爲了挽救更多的人類,他要毀滅這裡。
眼下他掌握了類人獸的老巢,是時候該動手了。
林毅先來到一處陰暗的角落,他召出黑炎,將其演變成不穩定狀態,而後拋出。
山體中本就陰暗,沒有類人獸注意他們的頭上多了一個黑球,他們只在片刻後聽到一聲爆炸,而後便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落在自己身上,接着就是痛苦的嚎叫。
林毅沒有在這裡久留,他迅速前往來時的走廊,走廊盡頭,那與石門相連的地方,還有四名類人獸在待命。
林毅從暗處現身,幾下便將這四隻類人獸殺了,而後等在那裡。
大概半個小時,石門那頭再次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接着石門緩緩打開。
石門開啓一個空隙,裡面便傳來了類人獸的慘叫,實驗室這頭的類人獸明顯一愣,還好奇的向石門內望去,僅一眼,他便愣住了,石門那頭的不是類人獸,而是一名人類!
這名類人獸剛想呼喊,但林毅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稍一用力,這名類人獸便歸了西。
有類人獸聽到不對勁,轉身正見到林毅,林毅又是一拳,將其轟碎。
僅片刻,實驗室裡的類人獸也都被殺完了。
林毅順着實驗室的走廊回到帳篷中,他給這些被綁來的人鬆綁,而後又將守衛這裡的士兵打暈。
接着自己隱去身形,這些被綁來的人見有了生機,各個四散而逃。
做完這些,林毅還沒有走,他來到那被掏空的山外,深吸一口氣,激活所有增幅天賦,力量來到恐怖的十六萬!
林毅緩緩擡起拳頭,對着那被掏空的山便是全力一拳!
那山本就被掏空了,再承受如此大的外力,頓時轟隆隆坍塌!
一座山的倒塌弄出的動靜自然不小,連四國城內都有了感覺。
北區將軍府內,赤旗明顯感覺地都在顫動,他連忙叫來察狄,問道:“怎麼回事?”
“啓稟將軍,屬下也不知!”察狄有些尷尬的說道。
赤旗揮揮手,讓察狄退下,是啊,察狄又不是神仙,他怎麼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赤旗只覺自己心頭煩亂,始終有股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
“將軍!”察狄沒過不久便又跑了回來,道:“據前方士兵回報,好像是東北方的一座山,塌了!”
“什麼?”赤旗立即起身,他心頭猛地一顫,接着頭也不回的徑直奔了出去,他騎上魔獸坐騎,急匆匆的出了城。
當赤旗來到那倒塌的山前時,這裡已經恢復了平靜,整個山體像是矮了半截,又像是一個大號的墳墓。
赤旗嘴角顫抖,身子也不住哆嗦。
“你在爲同類默哀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赤旗身後傳來。
赤旗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他轉過身,身形也發生了變化,手腳變得更大,臉上也變得猙獰,這是赤旗的類人獸狀態。
“林毅,你滅我全族,該千刀萬剮!”赤旗咬牙道。
“那些是你的族人?”林毅反問道:“他們有多少是自願成爲那個樣子的?還不是因爲你的私願。”
“你少裝好人!”赤旗冷聲道:“你所奉行的就是人類至上嗎?憑什麼我們類人獸就不能有生存空間?”
“你還是沒懂。”林毅搖頭道:“如果你只想活下去,我會讓你們活,但你們還在不斷的改造正常人類!你們要的不是生存空間那麼簡單!”
“少廢話!”赤旗明顯聽不進去,他冷笑道:“你也要殺我對吧?我打不過你,但我要告訴你,即使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未來的世界是屬於類人獸的!”
“什麼意思?”林毅眉頭一皺,追問道。
“你不是很會查嗎?自己查啊!”赤旗得意的大笑。
林毅沒有理會赤旗的狀態,繼續問道:“那些改造人類的藥水配方是誰給你的?”
“你覺得我會說嗎?”赤旗冷笑:“你阻止不了我們。”
“改造過的人類沒有繁殖能力,所以你肯定也是從人類改造過來的。”林毅盯着赤旗,道:“聽說你還被前任北區將軍收養,甚至還爲你改造身份,栽培你,讓你有了現在,可你就是這麼報答前任北將軍的?”
提到前任北區將軍,赤旗的眼中明顯有了波動,他想到曾經的事,曾經那個人對自己視如己出的態度,再想到現在的自己明顯在做着同那個人期望相反的事,他有些黯然,問道:“是誰告訴你這些事的?”
“蝴蝶。”林毅如實道。
赤旗自嘲一笑,搖頭道:“果然不能小瞧女人,原來她一直都知道這些事,還隱藏的那麼深,我以爲自己已經足夠高看她了,但還是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沒錯。”赤旗一屁股坐在地上,擡頭望着明月,低沉道:“我的確辜負了他老人家的希望,如果我一開始不救他們的話,事情也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林毅看着赤旗眼中流露出的追憶神色,他沒有說話,只是讓赤旗靜靜的回憶,這是他活在世上最後的一次回憶。
最終赤旗深吸一口氣,他看向林毅,笑道:“你的樣子真偉大,我小時候也幻想着有這麼一天,但,身份的宿命已經決定我永遠不會有這一天,來吧,送我上路。”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林毅問道。
“你想知道那個藥水配方是誰給的?我的身後還有什麼人?”赤旗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
“他們是把你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你要包庇他們?”林毅還在勸道。
“你不會明白的,我們身份不同。”赤旗笑的很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