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醫館門口的一個老太太拿手指着白止,臉上露出一副很是驚恐的神色。
看着她顫抖的手,白止關心的走上前問道:“大娘,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妖人!你別過來!”
“大家快跑啊!妖人在這裡!”
白止直接是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妖人?什麼鬼?”
隨着剛纔那名中年婦女的一聲嗓子,整個醫館附近都是躁動了起來,有的人直接死向着醫館外跑去,緊接着就是一傳十,十傳百。
“我去,還真是那妖人!”
“她怎麼追到樑都來了,還打扮成了男人,快去叫官啊!”
看着越來越混亂,李青竹站在了白止的身後,微微皺了皺眉,同樣是一臉疑惑。
自己幾人自從來到樑都就那也沒有去過,真的不知道這個“妖人”是從何說起啊!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白止在李青竹的陪同下又是返回到了皇宮當中。
看着一臉茫然的白止,李青竹安撫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先派人去打聽一下。”
白止點了點頭,神色複雜,妖人的特徵是什麼?這一頭紫發嗎?那也不應該啊!
過了沒多久,便回來了一名宮女,手中還拿着一副畫卷,李青竹接過那副畫卷。
那名宮女說道:“已經打聽清楚了,從北方那邊傳來的瘟疫皆是因爲這個妖人才導致的,朝廷已經派出六玄衛前去緝拿這妖人了,但是在那些難民的口中卻是說這妖人乃是從北楚那過來的,現在已經回去了,所以剛纔見到駙馬爺,他們就……很驚訝。”
“那有什麼好驚訝的……”李青竹慢慢的展開手中拿着的那副畫卷,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副震驚的神色。
白止疑惑的走了過去,果然,畫像上的那名女子竟然與自己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而且這是一名女子,只是那雙眸子卻是一對異瞳,看着給人一種很是妖異的感覺。
白止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李青竹則是沉聲問道:“此人是?”
“當年魚亦云母子被圍堵在懸崖上的時候,大楚邀月水榭便降生了一名女嬰,天生異瞳,兇光漫天,多半便是此女……”白止皺着眉頭心中暗道。
見白止也不說話,李青竹的眉頭皺的更甚了。
李青竹不斷地拿着手在下巴上摩挲着,隨即眼神又看向了白止。
上下打量的說道:“關鍵這名女子和你長得很像啊!單從這幅畫像上來看的話,可以說是百分百相像了。”
白止佯裝鎮定的說道:“和我長得像怎麼了?這世界那麼大還不準人家和我長得像啊!”
李青竹搖了搖頭說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多半還是和你有點關係的,這個你到時候要小心些。”
聽到李青竹的話,白止皺着眉,仔細回想當時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看到的那斷走馬燈。
“關於這個女子,當時提供的信息特別少,接生她的穩婆第二日暴斃身亡……難道是在可以隱瞞什麼?”白止心中暗道。
“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只能去問一個人了。”李青竹正眼看向白止,眼神很是嚴肅。
“你是說?”白止頗爲詫異的看着李青竹。
“沒錯,就是楚景天。”李青竹點頭說道。
如果說樑帝與楚帝相比較的話,楚帝要更加有帝王之姿,若是給他時間,強楚吞大梁也不過是早晚問題。
而李如意打的一手算盤也不過是爲了延緩這個時間罷了。
魚炷怎麼說都是他楚景天的兒子,魚亦云你可以狠心,但是自己的兒子總歸還是下不去手吧!
“現在你的兒子和朕的女兒在一塊,只能說是老天有眼啊!楚景天,既然你給不了她幸福,當年你爲何要和朕爭!”李如意站在破龍臺上,看着滿天的紫霞,嘴裡唸叨着。
“聖上,外面天冷,還是回太極殿吧!展將軍已經等陛下很久了。”身後傳來喜公公的聲音。
望了望北方,“那邊的晚霞也不知道美不美。”樑帝嘴裡突然說道。
對於李如意這沒來由的話,喜公公也是早已習慣。
彎腰托起樑帝的手說道:“聖上文韜武略,膝下幾名皇子公主又是各個能文能武,老奴相信早晚有一天聖上能夠前往北邊走一圈的。”
“呵呵,你這狗奴才也是學會油嘴滑舌了。”李如意拍了拍喜公公的腦袋笑罵道。
喜公公只是笑着,很是小心的攙扶着李如意,倒是李如意又問道:“你說朕這膝下九子中哪個有帝王之資?”
這可把喜公公給嚇壞了,趕忙跪下說道:“聖上折煞老奴了,這老奴怎麼敢去亂猜啊!”
“哼!果然是狗奴才,走吧!去太極殿。”李如意冷哼一聲,也不去管跪在地上的喜公公,一個人向着前面走去。
留在原地的喜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纔自己若是隨便站隊一個皇子,那自己今日多半是要人頭落地了。
來到太極殿,三名身穿盔甲的將軍站在殿下,李如意走上前去問道:“去北邊打探的怎麼樣了?”
爲首的是一名黑鬍子大漢,見到樑帝,三人趕忙跪了下來,李如意示意三人起來,便走到了上方。
六玄衛衛首展天明從懷中擡出來一塊布帛恭敬的說道:“陛下,我等此次前往北邊查探瘟疫的來源,據說是一名妖人作亂,不過可惜的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妖人便回北楚了,只留下了一副畫像。”
聽到妖人被放跑了,李如意微微皺了皺眉頭,喜公公則是走下去接過那塊布帛,隨後展天明又說道:“此妖人天生異瞳,長得一副絕美的模樣……”
展天明的話李如意已沒有去在意了,而是顫抖着一雙手,看着眼前的這幅畫像,像魚炷,又像魚亦云,“這……”
展天明幾人皆是站在下面動都不敢動,看樑帝的樣子,多半是這其中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隱情。
“楚景天,你這個畜生!”一聲怒吼聲在太極殿內響起,空曠而寂靜的太極殿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衆人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砰!”一聲巨響,李如意麪前的一個木桌直接是被他一拳給砸斷。
天邊的朝霞也是漸漸地散去,一道雷聲響起,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瞬間變得烏雲密佈。
坐在李青竹寢宮的門廊下,白止看着天上突然變得烏雲密閉,嘴裡低估道:“什麼天啊!說變臉就變臉。”
一個白色毛絨披風被李青竹披在了白止的身後。
“彆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