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頭委屈的模樣,白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也不會講大道理,隨後兩人一直都是保持了沉默,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明生在外面也是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爲了不給自己招惹麻煩,他也是選擇了閉嘴,更何況這件事和他也並無關係。
一路上都是沒有再發生事情,出了關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直接是來到了關外,這裡白止印象當中再往前走就是塞外了。
但是這裡卻是大雪漫天,他終於知道了爲何錢無濤爲何會在離開的時候在馬車上準備了幾件棉衣,起初他還有些困惑,不過現在也算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明生,還有多久啊?”白止把頭探出去對着坐在外面的明生問道。
明生沒有回頭,而是大聲說道:“聖子莫要着急,就快要到了。”
白止探頭向前看去,大雪漫天,應該早就封路了,那還能走人啊!
聽到明生這樣說,白止就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這幾天白止對這個明生還是挺滿意的,很有眼色。
回到馬車裡,石頭突然看向白止說道:“從小我爹死了,我爺爺就讓我拜老大爲師,你知道我爹是怎麼死的嗎?”
聽到石頭終於是開口說話了,白止頓時來了興趣,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你說。”
“就是被那般自詡正義的名門正派害死的,那一年我才五歲,我記得清清楚楚!”石頭這句話雖然說得極爲平淡,但是白止很明顯的便能感覺到他內心當中有着已經快壓抑不住的恨意。
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是坎坷了一點,白止突然間也是能夠明白了,這孩子的成長和自己身邊的關係尤爲相關,只是希望以後不會走上歪路了。
嘆了一口氣,白止也只能是安慰了石頭幾句,這種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也不能感同身受,所以白止還是選擇了閉嘴。
倒是石頭最後又說道:“以後我一定回去報仇的,我要讓那些人一個一個的血債血償!”
看到戾氣這麼大的石頭,白止覺得有必要和石頭的長輩談一談,小小年紀戾氣那麼大,對他以後的成長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這時,馬車之外竟然傳來了一陣嘈雜喧鬧的聲音,宛若鬧市,白止有些詫異的走到窗戶前對着外面看了看。
外面景色着實是把白止給嚇到了,因爲外面的場景真的是一個集市,之前還是大雪漫天,怎麼突然就像是來到了春天一樣,而且像是來到真正的集市一樣。
“這裡是?”白止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場景,疑惑的問道,因爲這一切都太超乎他的相像了,這不是一個武俠世界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明生看了一眼白止,笑了笑說道:“這裡就是逍遙派,歡迎回家!”
白止直接是坐在了馬車的外邊,看着眼前的來往行人,恍如外界一般,“這裡爲什麼和外界一般無二?”
明生笑了笑,在這方面他還是很得意的,“我們逍遙派爲了躲避他們早已在這裡生活了數年,聖子有聽過洞天嗎?”
“啥?冬天?這裡不像是冬天啊!”
明生看着白止,神色有些複雜,逍遙派攤上這麼一個傻缺聖子,以後還有的救嗎?
“聖子,是洞天福地的那個洞天,你搞錯了。”明生對着白止解釋道。
白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着說道:“哎呀!不要那麼認真啦,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沒有接這個話茬,明生而是繼續趕着馬車,自顧自的說道:“一會先把石頭給送回去,然後再給帶你去見掌教。”
白止點了點頭,自己也正好是要去見這位逍遙派掌教的,自己這裡還有一封信到現在還沒有送出去,也不知道那夜那個老者最後有沒有逃掉。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名老者多半是沒能逃掉,不然那老者定然是會想法設法的找到自己並把信件給取回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止到現在連信件都沒有拆開看過一眼,白止還沒有到那種偷看別人信件的怪癖,其實主要還是和自己沒有太大關係。
隨後便把石頭送到了住處,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樣子,不過以石頭這樣不安分的性格,多半在這裡也是待不長久。
隨後便跟着明生來到了洞天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逍遙派掌教所在的位置。
隨後白止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着眼前一棟較爲古樸的小樓,神色有些詫異。
他以爲逍遙派的掌教所住的房子怎麼說也應該是這裡最爲氣派的。
“這裡就是掌教所住的地方嗎?”白止擡起頭看着面前的這棟房子,疑惑的問道。
而站在他身旁的明生也是點了點頭,不知可否的說道:“我都把你帶到這裡來了,難道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聽到明生這樣說,白止也是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就是此處了,就在這時從屋內傳出一聲咳嗽聲,聽起來像一名老者。
白止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明生,只見明生對着屋內指了指說道:“看來今天掌教在家,咱們進去吧!”
白止一聽,側目看一下明生,照他這麼說,這掌教有時候還不經常在家。
跟着明生進了屋之後,裡面則是一個極爲普通的小院子,院子的兩側養着一些家畜,看起來很是普通,一點都不像是一派掌教的居所。
“明生求見掌教!”明生沒有繼續再往前走,而是站在門口處對着裡面極爲恭敬的喊道。
這時才從小屋裡走出來一名穿着麻布衣裳的老者,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很是蒼老的樣子,而手上則是拿着一把浮塵,一派仙風道骨。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明生,笑着說道:“是明生回來了,快進來吧!”
聽到逍遙子的話,名聲也是帶着白止走了進來,看着眼前的這名老者,白止心中暗道:“這就是逍遙派的掌教,逍遙子嗎?看起來怎麼一點威嚴都沒有。”
似乎是覺察到了白止的眼神,把視線轉向到了白止的身上,嘴角一笑,“無濤已經把你的事和我說了,你與我逍遙派有緣,要不然那逍遙派的象徵也不會落到你的手上,哈哈,快坐下吧!”
看上去這逍遙子並沒有太多的架子,一副很是和藹可親的樣子,那怎麼外界都把他傳的跟魔頭一樣,這是白止最爲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