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這也太嚇人了!”
“是啊,主播你講的故事接地氣可以,但是咱別接地府啊!”
“廢話,人家本來就是靈異驚悚類的主播不接地府還像話嗎?”
“行了,行了!你們就因爲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爭吵了,難道你們沒看到主播身邊的大美女第一次在故事中也發聲了嗎?”
“是啊!你不提我們都還忽略了,沒想到這妹子看起來這麼漂亮居然學起鬼哭了還挺像的!”
“沒錯!沒錯!簡直就是倩女幽魂啊!”
看到彈幕上對着自己的評價,姚青青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一方面看到大家肯定自己的表演心裡高興,另一方面自己的處女秀居然只是學一個鬼哭,這也,這也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當然劉巖可沒有考慮那麼多,在一陣用口技弄出來的特效音結束後,他清了清了嗓子繼續開始今天的故事:
牛家爺倆聽到這陣哭聲不免有些頭皮發麻,牛大叔舉着手裡的老火銃對着發出哭聲的那片灌木低聲喝道:
“誰?誰在那裡!快出來!”
那陣詭異的哭聲聽到牛大叔的這一聲後居然停了下來,緊接着牛家父子就聽到那片灌木中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顯然那裡有着什麼東西正在向他們靠近着……
牛老爺子雖然一輩子也算是走南闖北,但是眼下這種情形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用銅杆菸袋鍋子捅了捅自己的兒子低聲說道:
“別怕!要是有什麼玩意突然冒出來,你也別管是啥玩意,先給他來一下再說!”
牛大叔嚥了一口唾沫地點了點頭,不知不覺間手裡握着的火銃又緊了幾分!
這時那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忽然!他們一下子看清了只見一個長髮披肩穿着粉色花棉襖的女人正從灌木叢後面,緩緩地轉了過來!
一看到是人,本來已經緊張的快要把心蹦出來的牛家父子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還不等他們把這口氣喘勻了,馬上就把剛剛放下的心又縮緊了!
因爲那個女人走路的姿勢也未免太詭異了!
只見她披頭散髮半蹲在雪地上,長長的棉襖下襬遮住了她的下面的雙腿。
更加詭異的是她還一直保持着背對着牛家父子,就這麼一邊半蹲着一邊緩緩地把身體向後地移動着……
哪有正常人是這麼走路的啊?
牛大叔轉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老爹,牛老爺子也是一臉驚詫。
不過畢竟薑還是老的辣,老爺子死死地盯住前面這個怪異的女人大聲喊道:
“你別動了!你轉過來!讓我們看看你的臉!你是哪個屯子的?”
聽到牛老爺的這句發問,這個女人的身體又頓了一下,站在原地半天沒動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緊接着那個女人又是一陣“嗚嗚嗚”的嗚咽起來……
牛大叔被她的哭聲搞得心煩意亂,忽然大喝了一聲說道:
“你媽的別哭了!到底是你是誰家的老孃們,還能說個人話不了?”
牛大叔的這句話剛喊完,那個女人就馬上止住了哭聲,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她迅速地橫移着自己的身體,急速地向着牛家父子兩個靠了過來!
“這他媽的不對勁!老大,快開槍!”
牛老爺子的喊聲剛落,牛大叔手裡的火銃就響了!
“咚”的一聲!
一百多粒鐵砂子直接從噴火的槍口中射了出去!
鐵砂子打得周圍灌木叢的枯枝敗葉四處亂飛亂濺,也打得那個女人的腳下雪地上的土砂打得飛起一片!
那個穿着粉色棉襖的女人也被嚇了一大跳,瞬間停下了腳步開始順着前面的林子,依然用着那種詭異的走路姿勢半蹲着身子離開了!
看到她很快就消失在叢林間,牛家父子這纔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此時馬爬犁上那些剛剛因爲喝酒還在打瞌睡的人紛紛被這一聲火銃的槍聲驚醒,紛紛走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牛家父子就把剛剛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因爲車隊裡面除了牛老爺子剩下的都是小年輕的,所以大家除了發出一陣唏噓感嘆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後生在剛剛灌木叢後面發現了一隻繡着荷花的女人鞋,看這款式和麪料這隻鞋的主人應該就是住在附近屯子的。
牛老爺子看了看,隨即把那隻鞋別在了褲腰帶後面然後對着大夥說了一句:
“走!耽誤了這麼久趕緊回屯子!”
因爲這件事兒的耽擱,牛大叔的馬爬犁車隊回到屯子整整比平時晚了近一個多小時。
一回到屯子口,就看到不少同村的鄉親都守候在村頭等着他們。
一看他們平安的回來了,不少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畢竟這兵荒馬亂的歲月不太平,這些人出去賣貨買貨真要是遇到點鬍子劫道啥的,那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牛大爺指揮着車隊把馬爬犁停好,然後按着事先寫好的目錄把賣貨的錢以及誰家事先通知好他們需要購買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分配給了大家。
這期間牛家父子已經告訴車隊裡的那些小夥子,關於道上遇到那件邪性事兒大家先不要隨便聲張,免得在村子裡引起恐慌。
所以就一切如常地分完了東西和錢財,迎接車隊的人羣也都漸漸散去。
不過這時候,牛大爺一把拉住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低聲說道:
“趙先生,您先留步。今天晚上能不能賞個臉到我家裡喝一杯?”
那個趙先生一愣,不過隨即一笑地說道:
“牛老爺子您有此雅興,那學生我就攪擾了!”
於是這位趙先生就和收拾好了東西的牛家父子一起來到不遠處的牛家。
牛家在村中乃是大戶,一溜四間大瓦房修的也是青堂瓦舍十分的氣派。
幾個人進了屋子,牛大叔就趕忙招呼媳婦給他們上菜上酒,趙先生來了自然得多多弄點下酒菜!
北方冬天大雪封山,所謂的下酒菜也就是炒幾個雞蛋再來一盤油炸花生米。
不過即便是現在看來再普通不過的菜餚,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也不是誰家都能吃得起的。
所以菜一上桌,牛家父子再加上這位趙先生就開始連吃帶喝的有說有笑了起來。
其實這位趙先生並不是本村子土生土長的,十幾年前他突然來到了這裡,只說自己是關內逃難來此的難民。
按說那個年代,從關內跑到關外的難民每天都是數不勝數,這絲毫沒什麼好奇怪的。
只是隨着有人和他搭話,就發覺這位趙先生可不簡單。
首先來說這位趙先生能識文斷字,在那個文盲率奇高的年代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而且不僅如此,這位趙先生對外面許多大事都是瞭如指掌,甚至對於一些京城廟堂裡面那些國家大事對於他們這些山村居民聽起來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都能如數家珍的說上好久。
可是當一有人問到這位趙先生家鄉住處,原來是在關內做什麼差事的時候。
這位高人就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因爲他認識字,所以村子裡衆人就把他留下來,並幫他蓋了三間房子,一來能夠容身,二來也是讓他在那裡教導屯子裡的孩子能認識幾個字。
就這樣,這位趙先生就以私塾先生的身份就這麼留了下來。
但是隨着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大家就越發地覺得這位趙先生深不可測。
他不僅僅是認識字,而且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無一不通。
誰家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找到趙先生往往他一副藥下去就藥到病除!
所以村子裡的人就開始紛紛傳說着,這位趙先生一定之前在關內是個醫館的大夫。
而且還不是什麼小大夫,絕對是相當有名的名醫,很可能是因爲治病的時候醫死了病人,結果得罪了大戶人家的病人家屬只能跑到關外來避難了!
不過對於這種街頭巷議的說法,趙先生一概都是笑着搖頭予以否認,所以對於他的身份就越加的神秘了起來。
只是有一次牛大叔和這位趙先生喝酒,多飲了幾杯又問起他出身的這件事兒後。
這位趙先生苦笑了一下,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寫了三個字:
欽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