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鑑說完就繼續去搗鼓的印刷任務去了,留下驚愕的萬順,楊廷鑑這個問題可是把萬順爲難死了。錢象坤和吳宗達都是內閣宰鋪,這樣的背景已經是頂天了,現在讓萬順來決定是抓還是不抓。
萬順在虎賁軍情報司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可是明白虎賁軍就是一支完全不在朝廷掌控的一支力量,這內閣宰鋪還真不能拿虎賁軍怎麼樣,萬順當然明白搞怎麼做。
“卑職認爲,管他什麼背景,抓進大牢一拷問,什麼證據就有了,到時候就算他們的後臺要追究,咱們也有證據在手,就算把官司打紫禁城,咱們也是不怕的。”
楊廷鑑聽完萬順的答案,十分滿意地說道:
“本官這就寫一份手令給你,調沈煉的城防師一個團協助你,同時揚州開始戒嚴,所有鬧事的人全部抓到軍營關起來。”
楊廷鑑手腕就走到書桌邊寫了一張手令給萬順:
“卑職立即這就去辦,保管不會讓大人失望,卑職在錦衣衛學的拷問本事可沒有落下。”
楊廷鑑這下也不可能會清淨了,揚州府的同知王行儉來稟報:
“楊大人,今天有一半的官吏沒有上班,同時衙門口還有幾百個士子聚集在衙門口,吵着要見大人你。”
楊廷鑑也想見見這些士子,看看能不能對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些士子大多數都是熱血青年,他們到知府衙門來,多半是楊廷鑑觸及到了他們家族的利益。
楊廷鑑讓人放進來一百多名年輕的士子到公堂上來對話,這些士子來到公堂後,見到高坐在正堂上的楊廷鑑,不由得暗暗驚歎。想不到這就是傳說中的新科狀元楊廷鑑,這也實在太年輕了吧!這些實在雖然吃驚,可是禮數卻不少:
“晚生參見府臺大人……”
楊廷鑑此時很和藹可親,笑容滿面地說道:
“衆位學子,告訴你們好消息,本官已經得到陛下旨意。將在揚州府每年舉行一場鄉試恩科,考中舉人的士子如果在《大明皇家大學》行政班畢業,即可擔任正八品鄉長,未入學者可擔任鄉丞(副鄉長。)
天下數百州府,唯獨揚州有此恩典,衆位學子在得到如此好消息後,難道不應該立即回家閉門苦讀乎?”
明代 縣以下設坊、鄉里、社是明朝地方的基層組織。爲了編造黃冊和賦役的徵調,強化對基層的統治,明朝於洪武十四年(1381年)開始在縣以下建立嚴密的基層組織。在城內設坊,近城設鄉、裡、甲。規定以110戶爲一里,選丁糧多者l0戶輪流爲里長。其餘百戶編爲l0甲、每甲設甲首1人,負責地方民政、“教化”和賦役。又規定每稅糧萬石爲一區,選交糧量多的地主1人爲糧長,專掌田賦的徵收。
“啊!!!”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揚州的讀書人可多了,可是揚州的科舉名額卻和其它府縣一樣。北方州府的鄉試應考人數一般在一千人左右,可是揚州府的鄉試應考人數卻有將兩萬多人。不然揚州的貢院也不會佔地三十於萬平方米了。
楊廷鑑憑藉着自己功績和關係,給揚州搞愛每年一次鄉試恩科,這可是每年一次恩科鄉試啊!楊廷鑑這簡直就是揚州府讀書人的再生父母啊!
楊廷鑑沒有去問這些讀書人爲什麼聚衆鬧事,而是率先丟出一根大大的胡蘿蔔,先把這些在科考路上闌珊前行的士子給砸暈乎了在說。
其實楊廷鑑也在面向地政府的行政機構安置到鄉鎮去,此時鄉鎮一級的行政機構。已經被世家說把持,這些世家爲了自己利益,往往把自己承擔的賦稅轉嫁到其它普通百姓的頭上,這些世家有的更是魚肉鄉鄰的惡棍。
現在楊廷鑑這一招,可是一箭三雕。一方面拉攏這些士子,一方面還可以從那些世家手中收回基層的權力。那些那是的士紳家裡,可是有不少讀書人哦!他們爲了子弟的前程,還敢和楊廷鑑鬥狠嗎?
明代的皇權不出縣,慨括爲:“國權不下縣,縣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倫理,倫理造鄉紳”。朱元璋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隨着人口的增長和人口的遷移,很多鄉不在是一家一姓了。
但是基層的權力卻落到一小戳宗族的手中,不用想,他們爲了自己宗族的利益會做出一些什麼勾當來,人都天性而已。
古代中國的歷代王朝更替和治亂循環堪稱世界之最,其中既有皇權統治集團內部的“宮廷隱患”(如王位之爭、母后擅權、宰相擅權、武將擅權、宦官擅權等),又有中央與地方之間的“權力博弈”(如諸侯爭霸、藩鎮割據等),還有異族大舉入侵中原之地的“邊關隱患”,但最常見、最普遍、最持久、最頑固、最嚴重的是週期性爆發的農民大規模起義。總計大小數百次的起義,都是農民的反抗運動,中國歷史上的農民起義和農民戰爭的規模之大,是世界歷史上所僅見的”。
那麼,究竟是何原因導致了中國曆代王朝興衰更替和治亂循環如此頻繁發生呢?關於這一問題的解釋,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衆所紛紜,莫衷一是。
傳統中國社會的“官場腐敗”是一種整體性和結構性的制度痼疾。但在中國歷史上扮演“大盜者”是皇帝一人,還是臣下多人,抑或是縣衙的胥吏、差役和鄉官系統一羣人呢?我認爲, 傳統中國的“縣政”是一種變態的“尾大不掉”問題,就像“歷史幽靈”一樣纏繞着皇權專制集權制度不放,一直伴隨它走向滅亡爲止。
因爲傳統中華帝國大一統的皇權專制集權體制造就了世界上最龐大的一支官僚集團隊伍,高聳在塔尖上的是自稱孤家寡人的皇帝,中上層是成千上萬的一品至九品的國家正式官員,處在塔底的是數十萬計乃至上百萬計的胥吏、衙役和“鄉官”系統。在這種自上而下的“金字塔”式權力結構中,存在漏洞最多、隱患最大、隱蔽性最強、盤剝老百姓最直接、造成社會危害最嚴重的莫過於“縣政”之弊。
正如明隆慶年間的著名清官海瑞所說,我憑藉一己之力“日與羣小較量是非”仍感到“窩蜂難犯”,“事與心背,奈之何,奈之何!百凡經理,垂成中止,可惜,可恨!”這種社會政治現象曾經被宋代大詩人蘇洵、蘇軾、蘇轍父子三人形象地把比喻爲“君子鬥不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