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帶着楊廷鑑的手令快馬加鞭趕到了通州,此時的通州已經全城戒嚴,四門緊閉,好在通州的城防已經被虎賁軍給接管了,張三作爲楊廷鑑的親衛,直接就被放進了城。
這張三騎馬到通州用了一個小時,在找盧劍星調兵,這騎兵出戰也是需要時間的,就算虎賁軍的軍紀嚴明,蒙古騎兵的動作迅速,出兵準備最少也要一小時吧!
張三還要帶着這些蒙古騎兵趕到五十里外的楊家灣,這又是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楊廷鑑要等到援兵的到來,大約是三小時後。
而莽古爾泰從香河出發,加上楊廷鑑步行的十幾里路,大約需要兩小時,莽古爾泰在出兵的時候,也花了一小時。按照這樣計算下來,莽古爾泰追上楊廷鑑他們也就三個小時,而楊廷鑑需要等到援兵,也是三小時左右。
這就看楊廷鑑手下的蒙古騎兵出兵的速度了,何況楊廷鑑帶着的隊伍走了兩小時,就算他們的速度在慢,也會走十里路,理論上是楊廷鑑的援兵早於莽古爾泰追兵。
盧劍星在看了張三帶回的手令後,就立即就擂鼓聚將,虎賁軍擴軍已經四個個月了,雖然新兵很多,但是軍官都是經過實戰的,而且還是楊廷鑑親自培訓出來的,他們聚集的速度可是十分迅捷,自從三通鼓聲一響完,所有團長以上的軍官都到了。
盧劍星這人比較穩重,對楊廷鑑的命令也是非常的聽從,等三聲鼓完畢,所有的軍官到齊後,盧劍星就向大家宣讀楊廷鑑的手令:
“慈命令虎賁軍騎兵師勒一川立即率領全師趕往楊家灣接應,緊急……楊廷鑑親筆。”
盧劍星讀完手令後。還把手中的手令給另外兩位師長看,沈煉和勒一川在看完手令後,確認這是楊廷鑑的親筆手令。
勒一川立即站起來,大聲地對副軍長盧劍星說道:
“報告副軍長,勒一川保證完成任務。”
就當勒一川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怎麼。沒有本監軍的命令,你們也敢擅自出兵嗎?誰的手令拿來本監軍看看。”
這就是太監高起潛,他是在楊廷鑑離開後,被崇禎派到虎賁軍來擔任監軍的。盧劍星和沈煉他們本來是錦衣衛出生,怎麼可能去反抗崇禎的命令,這高起潛的監軍位置到也穩固。
盧劍星連忙把手中的把手中手令交給高起潛,高起潛斜着眼睛看完了楊廷鑑的手令,就用手指輕輕地彈着楊廷鑑的手令,十分輕蔑地說道:
“楊廷鑑。不過區區一個錦衣衛鎮撫,雖然現在有狀元身份,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編修,而本監軍是奉了皇上的欽命,前來虎賁軍監軍,爾等可有意見。”
“盧劍星和沈煉,勒一川三人面面相覷,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高起潛的問話。”
高起潛突然怒目而視。大聲地對着三人呵斥道:
“爾等難道不是天子的親軍嗎?本監軍就是代表天子,爾等膽敢聽從本監軍的命令,那就是抗旨不遵。”
還是沈煉圓滑些,連忙打圓場:
“監軍大人,你老的命令我們也是要聽的,你說。說就是。”
高起潛突然把楊廷鑑的手令撕得粉碎,然後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一吹,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
“本監軍不同意出兵,所有的人立即回營,否則以抗旨不遵治罪。到時別怪本監軍的尚方寶劍不認人。”
他這個動作可是讓虎賁軍所有的中層軍官怒目而視了,有十幾名中層軍官已經把手伸向了自己腰間的刀柄。
勒一川性子火爆,突然大罵道:
“高公公,你居然把楊大人的手令撕毀了,你真是太放肆了,你真是欺負咱們虎賁軍沒有脾氣嗎?咱們楊大人如果回來,有你好受的。”
高起潛非常的氣憤,突然一轉身,從跟隨着自己的小太監身上拿過一個長長的黃色包袱,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把黃色的寶劍。
“尚方寶劍在此,你們把這個辱罵上官的勒一川拿下,拿下……”
高起潛也是帶着一百多名武監來的,十幾名武監在聽了高起潛的命令後,立即對着勒一川撲上去,本來勒一川想拔刀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束手就擒。
其實這都怪楊廷鑑自己,天天給自己的手下洗腦,讓他們忠君愛國,愛百姓,愛祖國,結果楊廷鑑這些手下卻不敢去反抗監軍高起潛。
三位師長有顧慮,可是那些中層軍官全是虎賁軍軍校畢業的,而楊廷鑑就是虎賁軍軍校的校長,這些忠誠軍官全都是楊廷鑑親自教導出來的,這和光頭的黃埔軍校一樣。楊廷鑑這一艘也是學光頭的,這種方式是真的可以有效控制軍隊。
他們可是極度不滿了,楊廷鑑在他們的心目中,可是比崇禎神聖得多,其實,他們纔是楊廷鑑最忠誠的力量,也是楊廷鑑對虎賁軍絕對控制的基礎。
這些噴青軍官,紛紛把手中的刀拔出了,要不是在進入大堂前必須把火器放下的話,這些噴青軍官把是把火器也拿出來了。
“高起潛,你剛撕毀楊大人的手令,你敢輕蔑楊大人……你找死。”
高起潛一看一百多高大威武殺氣騰騰的軍官對着自己包圍上來,頓時慌了神,他帶來的武監也立即抽出腰間的刀,把高起潛圍在中間。
高起潛那裡上過戰場,臉色頓時嚇得蒼白,高起潛也不笨蛋,他也盧劍星他們三個人的出生,盧劍星他們以前是錦衣衛,那是不可能有反叛之心的,所以高起潛大聲地喊道:
“盧劍星,沈煉,你……你難道不管管你的手下嗎?”
其實高起潛那裡知道,盧劍星他們的心目中,忠誠於楊廷鑑比終於崇禎更加重要,他們三人在錦衣衛可是被欺壓的對象,盧劍星爲了繼承祖上的錦衣衛百戶,花了無數的冤枉錢,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要不是楊廷鑑,他們三人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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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他們三人不忠誠於楊廷鑑,楊廷鑑也是不怕的,先不管情報司的存在,就算是楊廷鑑親自培養的忠誠軍官,他們也是無法駕馭的,楊廷鑑可是把光頭和兔子的那一套都學會了。
高盧劍星做事穩重,他一看這火併就要爆發,現在沒有楊廷鑑大人的命令,盧劍星還是不想和高起潛發生正面衝突,而是立即大聲地命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