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大家難作。
過得幾日,一看科裡沒什麼事了,他特向湯峰海請了個假,回到縣城後再坐車前往省城,這得幾天的功夫。
蘇自堅的心情分外的差,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妙。
因爲他非常的明白自身的條件,儘管許慧珍可以接受得了自己,然她的家人,她的親戚朋友等,不見也也會如她那般。
內心之下他是非常喜歡許慧珍的,可他也不是一個強求硬索的人,如果她要是遇上難題,不容易作出選擇,他會尊重她的意見,既便是要分手,他也要分得明明白白,這就是他爲什麼要到省城的目的。
他不敢直接去找許慧珍,而是找到了何凱莉先是一怔,然後把他帶到外面去,找了處安靜的地方,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慧珍她現在到底怎麼了?”
“她把你們的事告訴了家裡的人,她爸爸非常的反對,現在連班都不讓她上了,一直呆在家裡呢?”
“難怪我打電話沒人接,原本是這麼一回事。”接着又道:“能幫我約她出來一下嗎?”
“想見她?”何凱莉微皺着眉頭。
“嗯!有難度?”蘇自堅可是有點兒的急了,他從市縣上來一趟可不容易,別要人都見不着就這麼的回去了,真的有點不甘心呀。
“嗯。是的。”
“你不會叫我就這麼的就回去了吧?”
“她家人怕她想不開,獨自一人跑去找你,現在把她鎖在家裡,連我見她一面都難,你說我怎把她找出來。”
“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蘇自堅真的大失所望,全然沒有想到許慧珍會遭受到這種待遇,這一切皆因自己之故,想想又不能直接跑到她家裡去,這樣勢必被她家人趕了出來,因爲自己實在無能爲力,一點都不能爲她作上一些什麼,唯有更加令她難堪而以,一時默然無語。
“這只是你認爲的事而以,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事還真不少呢?”
“這該怎辦?”蘇自堅不禁陷入了痛苦中,甚是傷感難過。
何凱莉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道:“我先到她家中去,打探一下情況,看看能否見得到她再定。”
事到如今,蘇自堅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有聽她的份兒了,把頭點了一點。
何凱莉走後,他找了處地方暫時住了下來,看樣子可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就可以解決得了的事,看樣子得打個持久戰,這住的地方沒解決的話又何談等人找人的呢?
下午何凱莉回來直是搖頭,道:“她家人早猜到我會偷送軍情,根本就不讓我見她。”
蘇自堅不禁訝然錯愕,道:“她這父母也太……”一時那還講得話來。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何凱莉稍作沉吟,接着向他發問。
蘇自堅搖頭而道:“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見她一見,問得清楚了我與她之間的事兒該怎樣處理,現在連人都沒辦法見得了,還談得上什麼打不打算的。”
何凱莉一時也是無話可說,她十分的清楚,這要換作是自己的話,只怕家人也會如許慧珍父母那樣把自己也鎖了起來,這蘇自堅不僅是個已婚者,再一個就是他還是個農民出身人家,既沒財又沒勢,自己倆人可是家中的獨生女兒,平素可是寶貝得不得了,不輕於讓已受到半點傷害,這嫁人結婚一事更是不會輕於接受一個一清二白的人,這於自己的前途半點用處也沒有,更是不會讓自己嫁到農村裡來,父母的愛女之心是可以理解的,人心是肉生的,換作了誰都會這麼作,所以也不好責怪當爹當媽的人。
一時,蘇自堅也陷入了沉思當中去了,良久無語。
何凱莉更是連安慰的話也不知怎說,平時都是能說會道的人,遇上這樣的大事,當前處在這種尷尬的局面當中,實在是叫人想破了腦袋也策劃不出一個好的良計來。
一連數日,蘇自堅深深地悲痛當中,頭髮差點就愁白了。
這天,何凱莉臉色沉重地來到招待所,一言不發。
“有不好的消息嗎?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的。”都這樣子了,他也沒什麼擔心的,大不了分手就分手了,只是一想到許慧珍那傷心難過的樣子,就讓他的心差點兒破碎了。
“還記得那個蔡少夫嗎?”她說的那個是何揚的表哥蔡少夫,只是不明她爲何要說蔡少夫與他和許慧珍之間有什麼關係?~~~飄逸居士的《都市第一混》很是精彩,可不要錯過了!~~~“嗯。”蘇自堅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去找她幫個忙,終於見到了慧珍。”何凱莉低沉着聲音,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太好,敢情她所帶來的消息的確對他蘇自堅大大不利。
蘇自堅雙眼放光,盯着她看了一下,問道:“她怎說了?”
“她讓你把她給忘了?”何凱莉沉痛地說道,對於這句話她也是不敢輕易的說了出來,現在到了非說的地步,說與不說也由不得她了,現在終是把話講了出來,可她的心情卻異常的傷痛。
儘管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一聽了這話,蘇自堅的心仍是象給人狠狠地抽了一下,傷得他好痛好痛呀,他咬着牙不讓已是紅了的眼眶滲出淚來,苦笑了一下,道:“她能忘了我不?”
“現在不是她能不能忘了你,而是你非得把她給忘了。”
蘇自堅明白她的意思,點了一下頭,強忍住了傷痛道:“好的,這既是她的意思,那我照着作就是了。”
他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在臨走之際回身對何凱莉苦笑地說道:“我不會讓大家難作,也許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稍停了一停,又道:“不論她作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尊重她的意思,因爲我知道這不是她的心意,她是被迫無奈之舉,所以我不會怪她的。”大步跨出,頭也不回地去了。
直奔車站,買好了車票坐在車上,苦苦地沉思着,自己爲何會處在這樣狼狽尷尬的處境當中?
讓他糾結的是,這一切歸功到底皆因自己的身份有關,也就是因爲自己是個農民的兒子,一個農民出生的人,既沒錢又沒勢,在那些官僚的眼中,這樣的人一無是處,是個廢物,,只能是被利用,利用完了就一腳踩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