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世春看了看蘇自堅,又看了看杜文躍,暗道:媽的,你倆人說得也太好聽了,是不是真的就爲黨和人民了,鬼才知道呢。‘.
他會意地朝倆人笑了笑,也不多說。
看到蘇自堅肯幫這個忙,杜文躍感激得手都有點發抖了,只要縣財政肯撥下這筆款來,那無疑是如雪中送炭,解了他的燃眉之色,叫他如何不開心興奮了。
喝罷了酒,吉世春與杜文躍都有了些醉意,不過他倆人卻裝作十足的醉態,這是給蘇自堅一個假象,他們是真心實意交他蘇科長這個“朋友”,杜文躍手裡提着一隻袋子交給蘇自堅:“蘇科長,這是我託人搞到的一些特產,你拿回去嚐嚐。”
“只是個小忙而以,也不知幫不幫得上,那敢只杜局長破費了。”
“只是一些特產而以,也值不上幾個錢的,蘇科長不用客氣。”硬是塞到他的手裡,轉頭間橫掃了吉世春一眼。
吉世春會意,急忙含笑地說道:“蘇科長!這是杜局長費心給你搞來的,你就不用推辭了。”
“這個……那我就不客氣了。”呵呵地接了過來。
杜文躍有一個屬於他的專用吉普車,司機就候在酒店外,一見他們出來就要扶他上車,杜文躍卻要司機把蘇自堅送回去,而他則是坐吉世春的車一起回去。
看着蘇自堅上車去遠,杜文躍那醉態就即收了起來,一雙精明有神的眼睛看着吉世春道:“老吉!你說這小子搞得定這事嗎?”原來還是科長長科長短的叫,這人一走遠他立馬就換了一付面孔,口氣也是大不一樣。
“我也是剛剛纔與他打交道,瞭解得並不深,至於他的辦事能力怎樣那可說不準。”稍停了一停,又道:“老杜!你不要小子小子的亂叫,這要成了習慣可不太好,與他正面的時候不個不慎也這麼叫的話,我看你……”看着他笑了笑。
杜文躍一凜,心想他說這話也對,雖說蘇自堅目前只是吉世春單位裡的一名小職員,然人家那可是拿着跟他一樣的工資,享受着縣級待遇,身份不同一般,這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傳到蘇自堅的耳裡,那便將他給得罪了,急忙說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收不住口。”
“能跟陳冰縣長與賈東寶縣長有着過甚的交情,你想想在這縣城裡可有誰是有這般本事的,要不是我牽上線來就想拍人家馬屁的機會此時都不知道在哪呢?可不能因一時的大意而把事給搞砸了。”這蘇科長是他末來的女婿,給杜文躍小子小子的亂叫,聽着心下極不舒服,忍不住就訓上了一句來。
“嗯嗯!老吉你提醒得有理,這事我會注意的,這毛病今後不會亂犯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他也是因自己的一句話多少受了驚嚇,現在的蘇科長不知有多少人想來拍他的馬屁都苦於沒機會,而自己有幸有這機會而不懂得珍惜,這要搞砸的話豈不可惜了。
“你給蘇科長那些土特產應該是內有玄坤吧?”
“嗯嗯!”
“應該不少的吧?”
“那還用得着你來說,我杜文躍不是個不會作人的人,不管這事成與不成,這人情那是少不了他的。”
“那我的呢?”吉世春笑了笑地說道。
“媽的!你那份我會少了你嗎,只是我現在手頭上正缺錢呢?等手頭上寬裕了再給你。”
“哈哈!我只是說說而以,你不用當真了。”
“你不當真,我還當假了不成。”
“但願……那小……蘇科長真能替我把這件大事給辦成了。”望着夜色,杜文躍喃喃自言地說道。
………
司機把蘇自堅送到了家門口,非常有禮貌地扶着他下車,直到蘇自堅進了家門他才離去。
蘇自堅把那些土特產放在茶几上,喝了口茶,這才坐了下來拿出那些土特產來看,裡面竟然三千塊錢人民幣,八十年代中期,人均工資也就四五十塊一個月,一年幾百塊的薪水,這杜文躍一出手就是三千塊,這可是一筆橫財呀,難怪蘇自堅一時不禁乍舌了起來:媽的!杜文躍還真是捨得出手呀,老子要不要幫他的呢?
背靠在椅上,陷入沉思中去。
這可是他人生當中首次遇上這種事,這也考驗着他的辦事能力,身處官途,遇上這種事那也平常得很,這不要白不要,只是該要如何的來辦成這件事,須得慢慢權商。
次日上班來見吉世春,故作苦着臉道:“杜局長給我好大的壓力呀。”
“哈哈!有壓力纔會有動力嘛。”吉世春大笑着說道。
“唉!這該怎辦?”故意皺眉苦臉,總不能就表現出一派春風得意,不可一世之態吧,這有難度才能表現出自己的實力。
“這個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不過憑你跟陳縣長與賈縣長的交情,只要你跟他們提上一提,想必難度不大。”
“看來我也只好厚着臉皮來作這件事了。”
………
別過吉世春,正要走出農業局的大門時何揚跑來把他叫住:“老大!上哪呢?”
“有事?”瞅了瞅他風急雨急的樣子,想必是有事!
“嘉華她走了!”何揚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着急地看着他。
蘇自堅聞言一呆:“走了!”接着問道:“她……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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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輕輕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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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就一點都不着急嗎?”何揚臉上有少許的不悅,怪他對董嘉華的關心不夠。
“她走就走了,我着急幹嘛。”蘇自堅瞪了他一眼,怪他這也大驚小怪的。
“聽說她這次回省城就不再來這了。”何揚衝着他大嚷了一聲。
蘇自堅呆了一呆:“不再回來了?”話一出話,登即明白她因何走了就不再回來之故,這事多半是與那晚對她粗暴有着莫大關係,這個女子令得自己狼狽不堪,束手束腳,想幹什麼都不方便,現在她走人了自己也就解脫了,心下不禁一喜。